“所有人都知,我父親乃前巡鹽御史,卻無人知我母親。我母親,正是出自那胡縣之中。
她們縣有一種藥粉,女子服用后,絕色容顏便被掩蓋。”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就算是從黛妃口中,知道了那美人淚的大致出處,舒窈也不喜歡被人這樣操縱。
“柳夫人不想要承認,其實也沒有關(guān)系。我曾經(jīng)在胡縣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柳夫人的事情,想來,是我聽錯了?!?p> 黛妃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存在,在聽到舒窈這話的時候,也不想要說下去了。
聽她話里的意思,好像對于舒窈的真實想法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
看看偏過頭去,還沒有想要走遠的黛妃,舒窈臉上表情未變,只是,目光朝著來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想必黛妃姑娘也知道我身份。作為秦將軍唯一女兒,我自幼生長在西北,來到京城,立即嫁入了柳家。
如此,這些人算計我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若是情感上,我家夫君就算是有那才子之名,也沒有入仕。那些個大家閨秀,應(yīng)該沒人看上。
若是身份,我爹那樣的人,誰覺得他惹自己生氣了,他也不知道。
至于我,從小到大,其實與這些人沒有太大關(guān)系。若真的有什么牽扯,好像只有嚴王妃。
那樣的女子,根本不屑這些個陰私手段?!?p> 舒窈就算是覺得王攬月真的不適合交朋友,在這個時候,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王攬月會用這些陰私手段。
今日聽著那侍女的話,這美人淚其實與她家郡主有關(guān)。
舒窈很是確定,這十幾年,自己根本不認識那什么郡主。
至于自己這前些日子才知道的身份,在聽到扶明知那解釋的時候,舒窈實在是有些不相信,這位郡主會知道。
舒窈想不到這些,旁邊的黛妃更是不知道了。
她也朝著舒窈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在胡縣游玩的時候,聽到有人尋找那無鹽花,尋找無鹽花的那些人,還提到了秦顏月這個名字。
在這京城,想來名秦顏月的姑娘,就只有姑娘一人。”
說著這話的時候,黛妃也是一臉自然。
舒窈聽著這話,不由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還有什么忘了。結(jié)果就看到那些個三三倆倆坐著的女子一陣騷動。
看著此幅場景,舒窈知道,這園子的主人這時候要出現(xiàn)了。
身著明黃色長裙的女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因著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女子眼睛澄澈。
最過奇怪的是,她旁邊身著粉色衣衫的少女。
若只是看著這兩人的眼神,會給人一種少女年長的感覺。
想到自己與柳言書這奇奇怪怪的人生,看著那個少女,舒窈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就是不知道,這少女屬于哪種?
舒窈一邊想著這些,一邊隨著那些個女子開始行禮。
一般而言,就算是這兩位身份尊貴的主人想要找人,也只會找她們熟悉的女子。
結(jié)果,在長公主要所有人起身的時候,那個年少的女子直接把目光朝著舒窈這邊射了過來。
隨后,舒窈就聽到,這位要自己前去的聲音。
在聽到這人那極為自然的“柳夫人”三個字,舒窈確認,這人找自己,不是因為柳言書。
同時有些慶幸,自己今生不會無緣無故死于情殺。
“在來賞花的路上,就聽人說,郡主是一位妙人?,F(xiàn)如今見了,郡主確實是一位妙人。
就是不知道,郡主找民婦所謂何事?”若是沒有事,誰玩誰的。
就算是舒窈不想和這位奇奇怪怪的郡主扯上關(guān)系,現(xiàn)如今身份天差地別,她還是需要這些無聊的寒暄。
對上這位奇奇怪怪的郡主的時候,舒窈有些后悔,自己沒有聽著扶明知的話恢復(fù)身份。
有了公主身份,就算是對上長公主的時候還要行長輩禮,對上這郡主的時候,自己可以有反抗余地。
也許是舒窈的怨念太深,這位郡主看了舒窈一會,就朝旁邊的長公主看了過去。
“母親,我以前就說柳家少夫人是一位妙人,您還不信,如今看了,我沒有說錯吧?!?p> 跟長公主說話的時候,方才還眼眸里似乎有著無盡深淵的郡主忽然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真的如同這個年紀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可以看出,長公主對這個女兒很好。
在聽到她這話之后,就算是看著舒窈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長公主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在那里點頭的長公主,要不是現(xiàn)在身份不允許,舒窈真的很想吼一句,她們娘倆商量就好,自己其實是不是妙人都沒有關(guān)系!
很顯然,這位郡主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在看到長公主點頭的時候,接著又開口了。
“今兒一見,我就覺得柳夫人很合眼緣,不知,柳夫人可愿與本郡主一起去那邊看一下本郡主新尋到的花草?”
聽到這一句接著一句的本郡主,舒窈真想翻個白眼。
都已經(jīng)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了,還問這么一句干啥?
不過,作為大字不識的跋扈女,這時候舒窈也不會學京城那些個大家閨秀想著給對方面子。
慢悠悠開口:“郡主以前都和長公主說了我,應(yīng)該知道我喜歡花花草草。有著新奇的花草,還有郡主說合眼緣,民婦怎能拒絕?”
就算是還沒有看到這位郡主口中的花草,舒窈也大概能確定,對方說得那花花草草,應(yīng)該就是自己見過的那美人淚,黛妃口中的無鹽花。
現(xiàn)在舒窈已經(jīng)能夠確定這位郡主來者不善,就是不知道黛妃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與舒窈想得一樣,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旁邊的長公主直接皺起了眉頭。
至于這位郡主,就好像是沒有聽到舒窈話里的賭氣一樣。在聽到舒窈答應(yīng)后,直接就拉著舒窈開始朝前開始走。
與前面那侍女帶路所去的地方不同,這位郡主,帶著自己朝一些彎彎繞繞地小路走了過去。
要不是這兒的花草不同,舒窈又以為是另一個花神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