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蘭胸口更悶了。
這家伙,就是個大傻子!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就能和這大傻子聊天呢!
是新番不好看了,還是連續(xù)劇不香了?
溫詩蘭嘆了口氣,決定回寢室了:“還有什么事兒嗎?”
“沒事了?!蓖鯛q想了一下,立刻敲下另一排文字:“不過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
“足有三十分鐘那么多呢?!?p> 溫詩蘭好奇的回問:“為什么是三十分鐘???”
“因為我受到了神秘的詛咒。只有和你聊三十分鐘,詛咒才能解除?!?p> 溫詩蘭:“......”
“噗~”
溫詩蘭笑了出來。
“那如果我不和你聊天,詛咒就會發(fā)動嗎?”
王爍:“沒錯。而且詛咒會持續(xù)一個星期,很恐怖的。”
“什么詛咒啊,這么厲害?”
“就是一種,能讓人疲憊不堪,而且失去一切干勁的詛咒?!?p> 溫詩蘭瞥了一眼王爍,他的表情很認真,好像在說一件真正發(fā)生的事兒一樣。
之前要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也是一樣。
溫詩蘭不知道系統(tǒng),自然也不會相信什么詛咒的話。所以在她看來,這就是王爍表達內(nèi)心想法的一種方式。
只不過,明明是個漏洞百出的鬼扯話,卻說的這么認真。
就像一個不茍言笑的冷面男,為了討女生歡心,努力講著蹩腳的笑話一樣。
而正是這種有點蠢,也有點萌的感覺,徹底勾起了溫詩蘭的興趣。
一個耿直的,不會找借口的,偶爾會有一些奇異舉動,但卻沒什么壞心眼的大男孩。
這就是溫詩蘭心中,對王爍的印象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和你聊天了?!?p> 王爍:“為什么?”
“因為我也想看看,你說的那個詛咒,到底是什么樣的。”
王爍:“好狠心一女人。”
“你不和我聊天,等到詛咒發(fā)動了,那我可就麻煩了。不僅上課時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下課也只能睡覺。學(xué)習成績下滑,最后掛科補考,人生一片灰暗?!?p> 溫詩蘭:“我才不管你呢~”
誰叫你讓我吃冷吃兔肉!
我最討厭辣的!
溫詩蘭偷偷瞥了一下王爍,發(fā)現(xiàn)他真的在皺眉苦惱。
這個男人,真是太有趣了。
讓人莫名的,想要捉弄他一下。
而另一邊的系統(tǒng),看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意外。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無意中完美解決了男女關(guān)系中,最重要也是最難的破冰環(huán)節(jié)。
要知道,男女之間還未熟悉的時候,聊起天來總是畏首畏尾,通篇的客套話,生怕哪句沒有斟酌好,破壞了聊天的氛圍,導(dǎo)致對方好感度大大降低。
可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正是這種更偏向理性的對話內(nèi)容,反而會讓對方覺得無聊。
男女之間聊天,情緒永遠是第一位,沒人會在意邏輯。
而王爍直男的性格,讓他在交流時完全無視掉這些內(nèi)容,一切從心而出,想什么說什么。
雖然有時候讓人火大,可有的時候,這種耿直也會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一旦這種情緒和對方發(fā)生良性碰撞,兩個人之間那層名為陌生的隔閡,就會被擊碎。
很明顯,王爍的話產(chǎn)生了效果。
和女孩子聊天的時候,一旦對方變得“放肆”起來,“大膽”起來,甚至有意無意的說一些“挑釁”的話。
那就證明,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正在朝著一個良好的方向前進。
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看來這個宿主,還是可以救一下的。
......
盡管溫詩蘭說著不想和王爍聊天,可她卻一直坐在椅子上,捧著尋找猴。那雙擁有完美曲線的美腿,一前一后的搖蕩著。
嘴里還哼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調(diào)。
不過另一邊,王爍卻一臉嚴肅,不停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沒辦法,畢竟人家姑娘都說不想和他聊天了。
他甚至都在考慮,等系統(tǒng)懲罰實施之后,自己要如何保證每天的更新量。
實在不行,這兩天趕快把稿子趕出來吧。只不過這胳膊還帶著傷,有點棘手。
系統(tǒng)察覺到他的想法,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宿主,真是個木頭腦袋。
“你愣著干嘛呢,趕快打字聊天?。C不可失,失不再來!”
“那姑娘現(xiàn)在心情好的很,對你更是窗口大開呢。你隨便聊點什么,只要不是太奇葩的話題,她都能接下去的?!?p> “放心大膽的撩!勝利就在眼前!千萬不要慫!”
王爍有些懵逼。
“你是怎么知道,她心情好的?”
系統(tǒng):“你就權(quán)當是第六感好嗎?第六感!總之,信我的,準沒錯!”
王爍有些咬不準系統(tǒng)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為了解除Debuff危機,順便再賺一波積分。
咬了咬牙,還是沖了上去。
“之前見你都是在教室訓(xùn)練,今天怎么沒去呢?”
溫詩蘭看了眼手機上王爍發(fā)來的消息,想了好一會兒,神情復(fù)雜的看向人工湖。
“我的節(jié)目被拿掉了?!?p> “被拿掉了?”王爍有些意外。
就他來看,那三個節(jié)目里,就屬溫詩蘭的舞蹈最有難度,也擁有很強的藝術(shù)性。被拿掉,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這也恰恰是她節(jié)目的一個缺點。正因為藝術(shù)性過強,所以比起《寄明月》和《Trouble maker》這種簡單直白,大眾都能看也愛看的節(jié)目,多少有些孤芳自賞了。
“嗯。系里突然決定給新生一個機會,就把我的節(jié)目拿掉了。”
王爍:“還真是夠突然的?!?p> “然后你呢,就這么接受了?”
溫詩蘭釋然的笑了一下:“對啊,要不然還能怎么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就沒有不甘心嗎?”
溫詩蘭想了一下:“也沒有不甘心,只是覺得之前用了那么多時間練習,有點可惜罷了?!?p> “早知道,當初就不那么努力了。看看電影啊,逛逛街什么的,多好?!?p> 王爍不能理解溫詩蘭這種想法。
“其實之前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有點太好說話了,或許該說與世無爭吧?!?p> “是嗎?”
“嗯?!蓖鯛q用一只手,飛速敲擊著手機屏幕:“如果是我,節(jié)目突然被拿下,肯定要找導(dǎo)員要說法的。無緣無故的,憑什么拿掉我的節(jié)目?如果是我表演的差,那我承認。可如果說不出原因的話,我絕不接受?!?p> 溫詩蘭沒有敲下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而另一邊,王爍繼續(xù)敲下內(nèi)容。
“練舞是件十分辛苦的事。如果沒有十分的熱愛,是很難堅持下去的。自己熱愛的東西被別人無緣無故否定,我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溫詩蘭用手指輕輕撥弄著尋找猴的耳朵,另一只手敲下幾個字。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