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帝錢風(fēng)波——威脅
“帶你回山,向掌門求情?!?p> 他面上黑巾外露出的眼神蘊(yùn)含著極其復(fù)雜的情緒,詹鳶仰看他,早在接他回山門時她便知曉,他是極其正統(tǒng)的人。
而正統(tǒng)的人……
“呵!”她笑了,“真是不出意料的話?!?p> 她拿過一只新酒杯,給玄疆倒了杯酒:“離經(jīng)叛道的事不適合小師叔,我和席前輩的事你還是不要管了,趕緊回天倫山,等到戊戌日那天我自會回去,放心,我不會跑的。“
她也……無處可跑。
席樂歌在一旁看戲,起身奪過詹鳶手中的酒杯,對玄疆:“小子,她要是回去就會被弄死,你回去就告訴賀蘭山她在我手里,我把她劫持了,要想要回門下弟子就開中天殿,在上仙神像前把他夫人請出來!“
他沒讓玄疆喝下詹鳶遞的酒,自己引干。
玄疆看著他:“你們……“
“還不快去?“
席樂歌就這樣將玄疆打發(fā)走了,他沒有糾纏,讓詹鳶有些意外。
“前輩不愧是前輩!“詹鳶道。
席樂歌大笑三聲:“賀蘭山嫉恨我,那就讓他再多恨我一些!“
“我放前輩出來的事……“
“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席樂歌笑說,”我又不是賀蘭山,倒是這小子,不知道會不會把那話告訴他?!?p> “會,“詹鳶說,”他這樣的人一定會的?!?p> 游子濤正要出門,看見玄疆從山門外回來,叫住他:“小師叔看見詹鳶師妹沒有?“
玄疆剛回山門,聽見游子濤問起詹鳶,先是反問:“你見過掌門有夫人嗎?“
“掌門夫人?啊,這……“游子濤想了一會兒,一時沉默。
“難道掌門真的娶了夫人?什么時候的事?“玄疆問。
“也不是啦,“游子濤說,”那時候我還小,是見過師父身邊有過女子,叫過師娘,但沒多久那女子就不在了,好像是……“
他十分謹(jǐn)慎,湊到玄疆耳邊,用不可能被第三個人聽見的音量小聲道:“她拋棄了師父?!?p> 離開耳邊,游子濤趕緊噓聲,叫玄疆切勿跟其他人提起:“這事師父從不愿意提起的事,小師叔知道就行了?!?p> “那女子可叫鳳兒?”玄疆又問。
游子濤道:“這,就不知道了?!?p> 玄疆松了口氣,道:“詹鳶的事情等到戊戌日那天自然會有結(jié)果,那天她要是不在,就算默認(rèn)了?!?p> “小師叔……”游子濤總覺得今天的玄疆有點(diǎn)奇怪。
“你去忙吧,告辭?!?p> “告……告辭?!坝巫訚粗?,愣愣地。
果然有掌門夫人?
玄疆想著游子濤的話,他說掌門被拋棄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走到掌門房前,思忖再三,決定還是將剛才山下席樂歌的話告訴他。
掌門在房中靜坐,房門卻沒有關(guān)。,玄疆就這樣走了進(jìn)去。
“掌門,玄疆有事求見?!?p> 掌門緩緩睜開一條縫:“何事?”
玄疆把席樂歌的話如數(shù)告出,掌門一直微閉著的眼猛然大睜:“你在哪見了他?”
“山中?!毙馈?p> 他沒有如實(shí)告訴掌門天倫客棧里的事,因?yàn)楫?dāng)時的場景怎么都不像是詹鳶被綁架,他們故意要自己把這話,應(yīng)該是有他們自己的道理。
詹鳶和那個被關(guān)在禁閉室的男子究竟想做什么?
這些疑問玄疆也不會告訴掌門,他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什么特別的事,或許牽連天倫山今后的根基。
他拂手行禮,告別了掌門。
天倫山上又突降大雪,山下分明已經(jīng)開陽。
玄疆仰頭,抬手接下一片雪花。
“真是無常??!“
他感嘆,雪花在他手心漸漸融化。
回過頭去,玄疆看見詹鳶的師父,行燈道人,正等著他。
落秋閣。
“你去見過鳶兒了嗎?“行燈道人問。
如清秋般清雅肅麗的落秋閣,只有兩盞宮燈發(fā)著柔和的光,映照著窗外的雪。
行燈道人與玄疆端坐,玄疆點(diǎn)頭:“嗯?!?p> “她……”行燈道人道,頓了一會兒,”還好嗎?“
“還好?!毙f。
“那就好,”行燈道人道,“鳶兒心性頗高,斷不會偷盜的事情,看她受苦我卻無能為力!”
行燈道人深深嘆氣,口中的熱氣在空中化作一團(tuán)白霧,漸漸散去窗外,與雪天融為一體。
玄疆沉默不語,行燈道人的話對他莫名觸動。
信任啊……
“因?yàn)槟闶撬麕煾?,所以你不相信她偷了帝錢?!毙?。
行人道人:“我更相信寶庫的陣法,那是圣祖所布,要是門內(nèi)隨意弟子都能輕松突破,天倫山眾人還是早早散去罷!”他發(fā)覺玄疆有些不對勁,問,“師弟,你怎么了?”
玄疆坐得筆直,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十分震驚。他看著行燈道人,說道:“師兄的話醍醐灌頂,是我錯了?!?p> “是你向掌門告狀說鳶兒偷帝錢?”行燈道人一點(diǎn)也不吃驚。
然而……
“我沒有!”玄疆道,“我錯是在不曾相信她?!?p> 他固然可以不相信詹鳶,但天倫山的陣法他應(yīng)該相信。他又不是尋常弟子了,怎能對圣祖布的看守寶庫的陣法失去信心?
是他太心急了。
玄疆一陣失笑,反問行燈:“師兄你怎么覺得會是我?”
行燈道人說:“那日震殿審判,鳶兒她一直看著你,說她壞話的不是你是誰?”
行燈道人心如明鏡似的,玄疆感嘆,但冤屈:“真不是我,詹鳶以為是我,可我并沒向掌門說過這種話?!?p> “那就奇怪了,”行燈道人說,“若不是你,她為何會一直盯著你看?這種事連我都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
“師兄相信我嗎?”玄疆忽然好奇起來。
“信你?說起來……”
行燈道人含著笑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反應(yīng)說明了一切,讓玄疆苦笑起來。
“我似乎有點(diǎn)理解詹鳶了,”玄疆說,“至少我可以找出向掌門告密的人。”
“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鳶兒那已經(jīng)找出帝錢了,只要寶庫一開,什么都能知曉,”行燈道人說,“只是除了掌門和凝霜師妹,再也沒人去過寶庫,根本不知道帝錢的數(shù)量?!?p> 行燈道人也有同等擔(dān)心,因?yàn)榧幢闶撬膊恢捞靷惿骄烤褂卸嗌倜兜坼X,詹鳶究竟是不是賊,只看掌門一句話。
“連你也不知道準(zhǔn)確的數(shù)?”玄疆疑問起身,赫然想起山下客棧里席樂歌說過的話,“那豈不是很容易……”
行燈道人笑:“就看掌門和凝霜想不想要鳶兒的錢了?!?p> 啪!
玄疆雙手撐桌:“你……師兄你認(rèn)識,席樂歌嗎?”
水墨有清朗
今天更得有點(diǎn)晚了,明天會早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