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帝錢風波——戊戌當天
凝霜低頭站在一旁,他在前邊來來回回踱步,不時發(fā)出一聲嘆氣。
“戊戌日就快到了,”凝霜說,“還差一刻鐘。”
此時外面月明星稀,還差一刻鐘到戊戌日子時,一片寂靜。
掌門忽然抬手:“我感覺此事不妥,得換個方法?!?p> “換?”
“去打開寶庫,把帝錢拿出來!”
“???”
凝霜猜不透掌門的打算,掌門算著時辰:“還有不到半刻鐘,等子時一到,速去寶庫打開結界,把三枚帝錢拿出來先放你那保管,等卯時到,所有弟子來震殿后才萬無一失?!?p> “掌門你……”
凝霜明白了,掌門這是要把詹鳶的罪行坐實了。
“聽清楚了嗎?”掌門兇狠地說,“今后的萬古根基,我們輝煌騰達就在這一時!成,我們就將是記入天倫山卷冊之人!”
凝霜不敢忤逆他,只能唯唯諾諾答應道:“是,掌門……師兄。”
寶庫門口,看守陣法正在發(fā)揮作用,隨著子時到來,月光照射到一張符咒上發(fā)出暗淡的光,然后漸漸消隱。
凝霜解開陣法,打開大門。
“師兄,我覺得還是不要這樣,”凝霜猶豫道,“帝錢太重要了,我,我怕保管不好?!?p> “唯唯諾諾能成什么大事?”賀蘭山瞪她,“你要管不好這個寶庫也不用管了!”
他憤怒揮袖,走進大門,深吸幾口氣平緩了心境:“只要今日審判一過就能隨那三枚一起放回,有什么好擔心?”
“可是……”
“夠了!”
賀蘭山不想和她再多說話,來到存放帝錢的柜臺錢,將三枚錢幣小心拿起,端放到凝霜手心。
“天倫山有幾枚帝錢只有你我知道,但是那家伙出現(xiàn)了,他會在今日大鬧天倫山,他要插手事情就難說了?!辟R蘭山說。
凝霜問:“事說?”
“席樂歌?!?p> “席樂歌?”凝霜何嘗不知道這個名字?她激動得顫抖,“是席師兄?”
“你還叫他師兄?”賀蘭山氣不打一處來,“當年要不是他入魔,我與夫人怎會陰陽兩隔?若不是他,又怎會讓西岸那群妖物屠殺我門下弟子數(shù)百人?”
凝霜不說話了,低頭。
“凝霜,你要弄清楚自己而今的身份,不要被感情牽累。”賀蘭山敲點她。
凝霜擰眉,只是一瞬。
卯時剛過,天蒙蒙亮,震殿中就聚集了大量弟子。
游子濤十分著急,在殿旁踱步,來來回回,坐立不安。
“詹師妹找到了嗎?”游子濤不停地問。
弟子遺憾搖頭,游子濤更加心急:“已經(jīng)到七天了,今天要是還找不到,那……”
她要是出現(xiàn)不了,輕則逐出師門,重則稟報朝廷,官府和宇天監(jiān)聯(lián)合追捕,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掌門同行燈道人等師叔師伯們一同進來,殿中頓時安靜。銅柱空溜溜立在大殿,遲遲沒看見詹鳶,安靜的大殿又響起了微詞。
掌門掃視一圈,抬言叫游子濤:“子濤,人可找到了?”
游子濤一個戰(zhàn)栗,拱手低聲,回答說:“未有?!?p> 掌門笑了:“罪徒詹鳶,藐視法度,畏罪潛逃,偷了門內寶物自知敗露……”
“誰說我畏罪潛逃,偷了寶物?”
詹鳶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眾人回頭,詹鳶就站在那里。
“我行得端,坐得正,今日我自會到場?!?p> 她往里走,眾人給她讓出一條路。她走上銅柱:“掌門還沒開寶庫就說我是偷的天倫山的東西未免太草率!”
行燈道人的嘴角不由咧開笑意,沒人注意到,詹鳶朝他看了一眼。
掌門沒有說話,抬起手,示意凝霜帶人前去寶庫。
詹鳶看著凝霜,還有震殿的司刑師兄等人離開,掌門這邊一直在盯著她。
“掌門何需如此看我,等他們回來后不久見分曉了?”詹鳶道。
圍觀的弟子看她如此有底氣不由都有些犯疑。
“難道真不是她?”
“可她哪來的帝錢?”
聽見了眾人微詞,詹鳶道:“我手中的永珍帝錢自然是高人所給,敢問掌門和各位師伯師叔知道這帝錢天下總共多少枚?”
沒想到她會突然向他們問話,高臺上的那些師伯們相互對視,而后有一人揚聲:“圣祖言共三十枚,宇天監(jiān)現(xiàn)存十七枚,民間流落十三枚?!?p> “圣祖言,呵,圣祖所言不虛,當年宇天監(jiān)的確存有三十枚,而后數(shù)百年間流落十三枚,但是……”
詹鳶笑道:“實際上的帝錢不止三十枚!”
“一派胡言!小小弟子怎得如此荒謬?”那位師伯發(fā)怒。
詹鳶道:“是那位高人告訴我的,當初宇天監(jiān)鑄卜幣不止三十,多出的那些便是高人給我的,我手中的那些?!?p> 師伯問:“哪位高人給你?”
詹鳶又笑了,緩緩道出了他們熟悉又陌生的三個字:“席、樂、歌!”
她自然是說謊的,席樂歌怎么可能給她帝錢?她只是和席樂歌說好,用永珍帝錢引他出來,讓賀蘭山無法阻攔。
“席樂歌?。俊睅煵哪X海中頓時都是一僵,“這個名字……”
“師伯們是不是很熟悉?”詹鳶道,“他就是天倫山現(xiàn)任掌門賀蘭山的同門師弟,已經(jīng)失蹤十幾年?!?p> 行燈道人接過她的話,問:“他人現(xiàn)何在?”
“就在天倫山?!闭缠S說。
一席話落,震殿里又是一片嘈雜。面對眾人議論,掌門揮袖,嚴厲:“胡說八道,席樂歌當年背叛是山門,早已伏罪,你何時遇見他給你帝錢?“
“背叛山門,早已伏罪?掌門,你捏造事實,強加罪行的本事不淺吶!”詹鳶戲謔說。
“她怎敢這樣對掌門說話?”
“太無禮了,怎么是這樣的人?”
……
大家都厭惡詹鳶不敬的態(tài)度,而對這樣的掌門,她又有什么必要去尊敬呢?
比起這些弟子,高臺上的師叔師伯們臉色就不一樣,剛才同她說話的那位師伯面色大驚,趕緊詢問:“你見過席樂歌?他在哪?”
“她?”詹鳶賣了個關系,面上笑意不減,“他現(xiàn)在不就在這嗎?”
水墨有清朗
今天因為簽約在起點那邊下了會兒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