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圣祖清河——保鏢
“你想多了。”詹鳶收手。
剛才她探了,周禾悎體內(nèi)并沒有咒術的存在,他沒有中咒那就沒可能成為他人的替身?
她在思考,周禾悎趕緊整理好衣服,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
哪有女子光天化日下扒男子衣服的?
周禾悎感到很羞澀,可看詹鳶,一點異樣都沒有,讓他更加難堪了。
他對自己說:周子憂,你是男人,怎可比不過女人?
就在這種自我暗示下,他臉上羞澀的紅暈漸漸褪去。
怎么能比女人還穩(wěn)不住陣腳?
那一邊,詹鳶還在沉思。周禾悎咳嗽一聲,悄悄抬眼看她,看見她神情稍動,他立馬把頭仰正,佯裝得又咳嗽了一聲。
詹鳶朝他看去一眼:“既然不是,那就沒有同行的必要了?!?p> 周禾悎一怔:“不同行,那你要去哪?”
“回天倫山。”詹鳶說。
“可是圣祖祈福日在即……”
詹鳶很想說“與我何干?”,但這一世她畢竟是天倫山弟子。
“我自有安排?!彼馈?p> “詹姑娘……”
“你我緣分已盡,就此別過吧!”
周禾悎急忙:“你剛還扒了我衣服,還摸我!”
他的聲音很大,把莊園里的乞丐都吸引了出來。
周禾悎抱著自己肩膀,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你把我全身都摸遍了,男子漢雖然不拘小節(jié),但我仍是童子身,潔身自好,你剛才那樣輕薄我,我已無顏再回家面父母……”
“我摸你哪了?”詹鳶問。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他把剛才詹鳶摸的地方又再摸了一遍,剛整理好的衣服又滑落下來,指尖沿著肌膚游走,蠱惑至極,比起詹鳶自己更叫人在意。
他的手就要摸到褲頭,詹鳶大喝一聲:“夠了!”
她本只想測一測他的靜脈,但沒想到竟然這樣叫人血脈噴張。
“把衣服穿好!”詹鳶道。
周禾悎說:“詹姑娘你回心轉(zhuǎn)意了?”
“回心?你也有要辦的事?!?p> “可我的事不正也是你的事?”周禾悎道,“圣祖轉(zhuǎn)世當真存在人間,不是天倫山的目標?”
“大師兄游子濤已經(jīng)在辦這件事?!?p> “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詹姑娘不想為山門盡一份力?”
她嘆息,比起為天倫山盡力,她更想早日弄清楚前世最后記憶里的那個男人,報她的血海深仇!
可是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啊……又是前世的事情,她該如何尋找呢?
她笑了,為自己此刻的虛妄而笑。
她曾笑他人虛妄,自己有何嘗不是這樣?
詹鳶回頭,瞟見周禾悎耳邊一律小黑線快速多到他衣領下面。
詹鳶皺眉,走上前。
周禾悎趕緊伸手阻攔:“詹姑娘,事可一不可二,在下七尺男兒,你在動手我就要……”
詹鳶一句話也沒說,伸手到他衣領后面,揪住那縷黑氣,硬生生捏成了塵埃。
周禾悎愣?。骸罢补媚??”
“給多少銀子?”詹鳶忽然問。
“什么?”
“多少錢,我護你平安?”
這是那個“懷姑娘”殘留下來的黑氣,懷姑娘雖然被她重新打入地底,但在人間還有殘留的東西,誰叫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死氣?
“護我平安……你是要我雇傭你,然后你才能和我一起上路?”
詹鳶看著他,沒有做答。
“多少錢嘛,這個好說!”他朝詹鳶伸出一根手指頭,“這個數(shù),夠不夠?”
“一兩銀子?”詹鳶問。
“一兩銀子一日,一月三十兩!”
“你打發(fā)要飯的?”詹鳶立馬拒絕,這點錢還不夠她上輩子做國師時當一天差!
“不夠?”周禾悎又道,“那一兩黃金一日這總夠了吧?”
一兩黃金一日,一月就是三十兩黃金,按她的道行來算……
“勉勉強強。”詹鳶接受。
“那我們……”
“就在花合先看看,去哪都一樣,這里的衙門可還是你同科?”詹鳶問
周禾悎找人的模式詹鳶都悟透了,就是拿著吏部的牌子四處招搖,去各地縣衙要名冊,挑出卜算出來的那日生辰出生的人。
那個生辰是壬辰乙酉戊子辛巳,是個極其尋常的生辰。
花合縣衙比柳鎮(zhèn)大多了,相比之下可用氣派來形容。知府聽說吏部的人來了,趕緊出門迎接,待客之禮也比羅恒好上不少。
周禾悎恭敬行禮:“知府大人好!”
“下官見過大人!”知府行更大的禮,把周禾悎迎接進去,好酒好菜招待,連同詹鳶。
詹鳶一身道袍,已然把身份說明。知府感到奇怪,隨口問:“大人身邊為何帶著道姑?”
周禾悎回頭朝詹鳶笑笑,說:“她不是普通的道姑,是我花重金聘請,沿路護我周全的侍衛(wèi)?!?p> 第一次被人形容成侍衛(wèi),詹鳶看他一眼。
知府似乎懂了些什么,連連點頭:“近來妖物橫行,的確需要個學道的保護,唉,周大人你不知道,我們花合的道館都被請空了,今日這個要求作法,明天那個請求降妖,你說我這個小小的花合,哪來那么多妖魔鬼怪光顧?”
花合的確沒什么好說的,但風景秀麗,物產(chǎn)豐富。這種地方一般人杰地靈,是靈物最喜歡來的地方。
詹鳶問:“你說妖物橫行,哪有妖了?”
“就在西南角,”知府說,“有個吃人的妖怪,每年都要送三名童男去,導致花合的人都想生女兒!我們男丁不夠,以后朝廷征兵肯定抽不上人,真是,愁?。 ?p> 詹鳶看周禾悎,只可惜他是吏部官員,兼戶部職,征兵的事和他沒關系,也管不著!
“那我可以去會一會?!闭缠S道。
知府卻憂心:“之前不是沒有道士上山過,但每一個活著回來,其中還有天倫山的道長,也是……”
“天倫山?是誰?”詹鳶問。
“荷道長。”
天倫山弟子遍布天下,人數(shù)眾多,詹鳶也不是每一個都認識,比如這個荷道長,她就不認得。
“改日叫人帶我過去?!闭缠S還是這樣說。
“可是天倫山的道長……”
周禾悎笑,向他解釋說:“這位詹姑娘也是天倫山下山來的,只是她已成為我的侍衛(wèi),要請她降妖,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