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宇天監(jiān)
“她來做神官我宇天監(jiān)還不想要她!”周子銘沒好脾氣地,“把她帶回去,你要怎樣和她糾葛皆與本座無關(guān),不要再來討擾宇天監(jiān)?!?p> 玄疆抬起手,當(dāng)著周子銘的面將面巾摘了下來。
面巾下的臉孤傲絕塵,鼻梁高挺,五官端正,是天下難得的俊朗少年。
“賀掌門曾算我命中大劫,必須用黑巾遮面才可化解,我一直戴到今天,未曾取過,不知道究竟是何深意?”
周子銘盯著他這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如一潭死水:“賀蘭山叫你這樣做必然有道理,他別的不行,占卜天命的本事世間罕見,你可以信?!?p> “我當(dāng)然會信,只是總這樣示人,心里已經(jīng)有處心魔,時時刻刻想著摘下來,想拿整張臉面對世間,想讓詹鳶看看我原本的樣子?!?p> 周子銘忽然皺眉:“你也是被她魔障了!”
玄疆不做否定:“說起來就很奇怪,詹鳶明明什么也沒做,但不知什么時候起,她就存在心里了,總想著她,對她的要求不能拒絕?!?p> “你魔障了?!敝茏鱼懺俅螐娬{(diào)。
玄疆笑:“周二公子不也是一樣?”
周子銘不說話了,的確,他那個弟弟也同樣被詹鳶迷的神魂顛倒!
“你們都魔障了,不如早日來宇天監(jiān)看病,看看你們是不是生了心魔,要徹底根治才行!”周子銘憤恨:“也不知道那個詹鳶究竟有什么好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玄疆淡笑著搖搖頭,重新把面巾戴上:“賀蘭山掌門現(xiàn)在也在宇天監(jiān),讓我去見他一面。”
“不行!”周子銘拒絕地干脆,“他現(xiàn)在和詹鳶一起被關(guān)押在地牢,玄疆,本座看你要見賀蘭山為假,想見詹鳶才是真!”
“見誰不是見?國師大人到底按不安排?”
“安排?!敝茏鱼懙綍r沒有再多話。
對外說玄疆已經(jīng)被解除處罰,他可以光明正大在宇天監(jiān)內(nèi)走動,加上他天倫山掌門的身份,在整個宇天監(jiān)里更是如魚得水。
周子銘還是安排了青禾帶他去地牢,玄疆走進門,青禾問他:“你是想先去看那個小道姑,還是天倫山前掌門?”
“先去看詹鳶?!毙患偎妓?。
詹鳶坐在地牢里,腦袋放空正在冥想,感受到玄疆的氣息出現(xiàn),立馬醒來。
門外,玄疆和青禾正準(zhǔn)備進門。
看見詹鳶,玄疆不由自主地笑了,而詹鳶看見他身邊跟著的人,更是驚駭?shù)窖壑樽佣家舫鰜怼?p> 青禾!
她記憶里上一世同她一起在巫谷修行,最天真浪漫,對她最真最純的小師妹青禾?
青禾沖著她笑,詹鳶恍若隔世,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那個名字:“青禾?”
青禾驚訝:“你認(rèn)識我?”
她們的聲音不同,就這一句話將詹鳶拉回現(xiàn)實。
上一世的青禾必然早就過世,她雖然在巫谷修行,但資質(zhì)平平,不可能修出個結(jié)果??裳矍斑@個,模樣身形儼然就是那個青禾,可是卻又不是她,叫詹鳶好一陣感嘆!
“你嘆氣什么,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青禾道。
“我與你素未謀面?!闭缠S回答她說。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青禾問。
“只是巧合,”詹鳶說,“我曾遇見一個姑娘也叫青禾,你們……有些掛像?!?p> “其他姑娘叫青禾,你就沖著我叫這個名字,我和她究竟是多像呀?”
嗯,她們在性格上也相似,只是這聲音………
上一世巫谷里的青禾小師妹說話聲音輕柔溫婉,而眼前的這個青禾從骨子里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
她們雖然很相似,但卻也截然不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今生的關(guān)系。
詹鳶忽然問:“你學(xué)過帝錢占卜嗎?”
青禾圓圓的大眼睛閃耀出靈光,有些興奮,問:“你知道帝錢占卜?”
“略知一二?!闭缠S說。
“略知一二?哦,天倫山也是有占卜這門課的,你難道是中央殿弟子?”
青禾先跟她聊起來了,完全把玄疆撂在了一邊。玄疆一聲咳嗽,青禾把自己的情緒收斂一點,站到了他身后。
詹鳶看著整個過程,笑問:“玄疆掌門好大的威風(fēng)??!”
玄疆說:“你被笑話我了,我就是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你當(dāng)宇天監(jiān)是什么地方?”詹鳶嘴角有一絲嘲笑,“玄疆掌門不去和國師繼續(xù)做戲,跑來地牢怕是有失身份,不妥?!?p> “鳶兒,別說氣話?!毙?。
氣話么?
詹鳶開始思考他這句話,但很快得出結(jié)論:“我這不是氣話,玄疆,你欺騙我。”
她目光堅定,不躲閃,直視玄疆。
這個陣勢看上去不妙,青禾識相地走到了一旁,默默注視他們二人接下來的發(fā)展。
玄疆說:“我沒有想騙你的意思,只是……身不由己。”
“好吧好吧,你身不由己?!闭缠S已經(jīng)不想較真,同他爭論個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鳶兒!”
“還有事?”
“我……”玄疆說,“出來的時候夠久了,該回去了。”
“回?回天倫山?”詹鳶問。
玄疆點頭。
“那妖呢?”
玄疆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或許不該對你說,可鳶兒,我不想你誤會,所以我現(xiàn)在告訴你,只說一次?!?p> 詹鳶等著他,玄疆道:“天倫山禁地里的妖原本就是宇天監(jiān)的東西,所為禁地,不過是宇天監(jiān)在天倫山設(shè)置下的地盤,嚴(yán)格來說那個地方不歸天倫山管。”
詹鳶聽到了這個消息,扭頭問窗戶口:“這就是你們掌門才能知道的秘密?”
賀蘭山就在隔壁,他其實也一直在偷聽。玄疆不知道隔壁就是他,所以在窗戶口看見賀蘭山那張臉時嚇了一跳!
“賀掌門……”
“別再叫我掌門了,小子,讓你撿了便宜!”賀蘭山說,說完把視線看向詹鳶,“不錯,這事的確是天倫山的機密,玄疆掌門就這樣告訴你,按照震殿的規(guī)矩,你要被割舌頭!”
詹鳶一聲輕笑:“不過是騙人的技倆,切要割弟子的舌頭,你們這些掌門好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