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秘境
周禾悎嚇得趕緊追上去。
“你要干什么,這么瞎來,你還是宇天監(jiān)的神官嗎?”
他極力抗議,但無濟(jì)于事,那些紙人早就散開沒了蹤影,現(xiàn)在不知道正在他宅子里的什么地方。
“……”
周禾悎此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苦悶卻又無可奈何,最后演變成委屈,入了雙眼。
青禾:“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也是依照國師大人的意思,說起來那個道姑還真是命大,竟然從秘境里出來了,她在京城舉目無親吧,不在你這還能在哪?”
對宇天監(jiān)和天倫山秘境相連的事像青禾這樣的神官都不知道,天底下能知曉的只有國師和天倫山掌門兩個人。
所以,對青禾來說只認(rèn)為詹鳶是從秘境口出來,逃出了宇天監(jiān)罷了。
“可她的確不在我這啊!”周禾悎委屈兮兮,“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了他,他要你這樣來整我。”
“我可不敢整你啊,周大人!”青禾臉盲撇清關(guān)系,“實在是國師的命令難違,你要是不相信,等我找到那個誰把你一起帶回宇天監(jiān),你親自問問他!”
周禾悎沒有辦法,他能發(fā)發(fā)牢騷,但對方畢竟是宇天監(jiān),就算他是周子銘的弟弟也不能公然違抗國師的命令。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紙人從四面八方涌來,一張一張?zhí)锨嗪淌终菩模察o地躺下。
青禾很詫異:“還真的沒有!”
周禾悎道:“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他依然委屈地皺著鼻子,巴巴地望著青禾。
青禾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說:“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
門口。
“周禾悎!”
忽然有人叫他,周禾悎立即挺直腰板,像被雷劈過一樣,瞪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姑奶奶喂,這不是詹鳶嗎?
詹鳶此時正站在周禾悎府邸的大門口,周禾悎只覺得百口莫辯,這下他可是說不清了!
“哦!”青禾指著他們兩個,細(xì)長的手指來來回回,“原來是出去了,難怪沒找到呢!”
“什么出去?”詹鳶還不懂宅邸里發(fā)生了什么,奇怪地看著青禾,問,“你在這做什么?”
周禾悎哭喪著臉回頭:“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俊?p> 詹鳶是從秘境里跑出來,她不能待在宇天監(jiān),在京城里就只能來找周禾悎了。這倒是和玄疆的想法一樣。
周禾悎無可奈何,對青禾說:“如果我說她剛到,你信么?”
青禾道:“那當(dāng)然不信了!”
詹鳶看著青禾也感到意外,這么像前世小師妹青禾的人,連名字也一樣,真的不是蒼天為了愚弄她而做出的戲碼?
青禾到她跟前來:“你可真是好本事,能從秘境里出來,跟我走以一趟吧!”
“為什么?”詹鳶拒絕,“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因為這是國師的命令,”青禾說,“而且聽說天倫山也在捉拿你哦,你還是自己想想犯了什么事吧!”
“我犯事?”詹鳶實在以外,她安分守己這么多年,在天倫山甘心做基層弟子,還要說她犯事?
青禾沒同她多話,雙手結(jié)印,幾個印記后,一道無形的枷鎖捆住了詹鳶雙手。
詹鳶不屑一笑:“宇天監(jiān)竟也做起了這種勾當(dāng),知曉了秘密就要被處死,究竟是哪位國師開的頭?”
青禾將她拉出門口:“哪位國師?你可真多事,宇天監(jiān)的過去你也敢打聽?”
宇天監(jiān)的馬車停在一旁不遠(yuǎn)處,詹鳶回頭看了眼周禾悎的宅邸,他此時站在大門前為她送行,神情十分復(fù)雜。
詹鳶被像押犯人一樣被押上馬車,青禾說:“你都算宇天監(jiān)的常客了,我就不蒙你眼了!”
詹鳶淡淡一笑,算是回應(yīng)。
話說她之前在秘境里到了眾妖的聚集所,他們利用秘境里的一切造出了房子,地窖等,日子過得豐富多彩,和凡人一樣。這讓她深受感動,尤其是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會做人類吃的食物,味道鮮美可口,也令詹鳶刮目相看!
最后那只大妖送她離開了秘境,從宇天監(jiān)到周禾悎府上要一些時間,所以她到周禾悎府上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但最好是還能再晚一點!
青禾將找到詹鳶的消息千里傳信給周子銘。周子銘站在高樓之上,雪白的單襯下,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起鏡子,將青禾送來的消息轉(zhuǎn)送給玄疆。
在天倫山中,玄疆一直在等待周子銘的來信,等收到后,嘴角不免一笑。
“果然,她去找了那家伙!”玄疆說道。
他喜歡詹鳶,是的,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否認(rèn)。但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詹鳶的心現(xiàn)在不靠向他,而是朝周禾悎靠攏。
那個嬉皮笑臉油嘴滑舌又不務(wù)正業(yè)的朝廷六品小官?
玄疆越想越來氣,最后決定親自去趟京城,將詹鳶帶回來。
當(dāng)然,此時的詹鳶完全不知道玄疆的這些打算。
她坐在馬車?yán)?,想著等會周子銘會對她做些什么?p> 馬車噠噠駛?cè)胗钐毂O(jiān),在青禾的注視下,詹鳶被幾個神官押送到周子銘跟前。
他今天沒穿官袍,就一件簡單的白色單襯,流暢的身體線條展露無遺,帶這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神色,叫詹鳶看見了完全不同的他!
詹鳶心里還是很欣賞他的,畢竟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凡人能有這樣的氣韻,法力,已實屬難得!
她還是挺喜歡周子銘的。
周子銘屏退眾人,留下詹鳶一個人單獨與他對話。
他坐下來:“你又糾纏子憂?!?p> “又?”詹鳶想了想,如果說的是她這次前去投靠周禾悎的打算的話,那她可能的確是糾纏。
“抱歉?!庇谑?,詹鳶道了歉。
“道歉有何用,我和你說過,不要再去糾纏子憂,你不聽,便不要怪我無情!”
詹鳶坦然一笑:“國師大人誤會了,我與令弟只是純潔的友人之情,再者,為什么你如此反感我,周禾悎他總有一天要結(jié)婚生子,難道他身邊每一個姑娘你都要管,都要棒打鴛鴦不成?”
“他們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周子銘的回答令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