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夏改變了主意。他在昆侖山里住過,高山苦寒,沒水沒電,山風(fēng)猛烈,他不舍得周圓圓她們吃這個苦。
所以,他返回了烏市。在郊區(qū),租了一套農(nóng)村院落。繼續(xù)過有水有電,有電腦有電視的生活。
“老公,你太有才了,哈哈,所有人都以為咱們進了昆侖山。”關(guān)曉媚蜷縮在沙發(fā)上,開心的直笑。
“我也是急中生智。昆侖山里的生活,太苦逼了,咱們只要少出門,天王老子也猜不到咱們躲在這里?!?p> “嘿嘿,天王老子和咱們沒關(guān)系,只要政府不知道咱們在這里就好?!敝軋A圓笑瞇瞇的剝著水果,“我都做好艱苦樸素的準(zhǔn)備了,硬生生被你給毀了。討厭?!?p> “進去也得再出來,我突然想起,我們沒有備足化妝品??梢詻]吃沒喝,沒化妝品可不行?!蓖跹┈B說道。
“是哎!”周圓圓猛的坐起身,“咱們?nèi)ッ鼐城埃脗渥慊瘖y品?!?p> “又不是不出來,等你們到了高階,以你們的腳力,從秘境到田和市,也就兩天時間?!?p> “我們空有內(nèi)力,都不會武技。老公,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學(xué)武技!”關(guān)曉媚嘟著嘴問道。
“低階武技沒有用,等你們能夠熟練駕馭氣血之力了,再學(xué)習(xí)不遲。我會一套暮雨劍法,屬于上乘武技,到時候傳授給你們?!?p> “武功低,沒人權(quán)!”關(guān)曉媚嘟囔道。
“每一式劍法,都得配合氣血之力的施展。暮雨劍法五十四式。中階只可掌握二十一式,剩余三十三式,修為每精進一層,可掌握十一式。多點耐心。”
“我現(xiàn)在缺乏耐心,怎么辦?”關(guān)曉媚挑釁的看著劉小夏,美目亮閃閃的。
劉小夏舔了舔嘴唇,“我有耐心,咱倆互相拌拌?”
北都,某實驗室,沈建東、邱正建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著。劉小夏家里的蘭花,包括丹藥,正在被檢測。
門被推開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門口瘦高的身影,高云山,檢測負責(zé)人。
“各位領(lǐng)導(dǎo),土壤中,未檢測出任何異常。根據(jù)檢測結(jié)果,土壤只是肥沃的土壤,含有豐富的礦物質(zhì)。在蘭花,檢測出了少量未知物質(zhì)。至于丹藥,全部是未知物質(zhì)組成。我們檢測到了碳元素和氫元素,但如何構(gòu)成的。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的試驗?!?p> 沈建東有些失望,說道:“最重要的,是土壤。土壤才是培育靈藥的根。我們必須要識別靈土和普通土壤的區(qū)別?!?p> “不錯,如果沒有辦法識別土壤,一切都是無根之萍?!鳖I(lǐng)導(dǎo)C說道。
高云山沉默數(shù)秒,“各位領(lǐng)導(dǎo),我深知土壤的重要性,我們已經(jīng)采用了能夠采用的一切辦法,受制于知識的局限性,我們確實檢測不出異常?!?p> 領(lǐng)導(dǎo)D敲擊著桌面,“聰明方法辦不到,咱們就用笨方法。用現(xiàn)有的靈土培育種子。從全國各地采集土壤,想盡辦法的試!”
“重點是昆侖山的土壤?!?p> “不錯,重點是昆侖山。儀器設(shè)備檢測不出來,咱們就上人。咱們別的不多,人多!一寸寸的摸,也能摸出些秘密來!”領(lǐng)導(dǎo)C擲地有聲的說道。
參加完會議,邱正建有些失望的回到了辦公室。沒有辦法檢測土壤,就沒有辦法尋找土壤,就沒辦法種植。
剛坐下沒一會,趙波敲門走了進來,“邱處,有個一歲多的嬰兒,因為誤食了家里的一根蘭花,陷入了昏迷。身體機能正常,一直說著胡話,語言都聽不懂,但翻過來覆過去是同樣的一句話。我準(zhǔn)備去看一下,你要不要去?”
“蘭花?什么蘭花?”邱正建瞬間想到了劉小夏養(yǎng)的蘭花。
“不清楚,聽說挺名貴的,價值上百萬?!?p> “走,去瞧瞧!”邱正建站起身,拿起了外套。
在醫(yī)院病房,邱正建看到了昏迷中的小男孩,他表情苦楚,翻過來覆過去的念叨著一句話。字正腔圓,只是,聽不懂!
“張先生,聽說孩子之所以昏迷,是因為誤食了一根蘭花?”邱正建問道。
張濤悲痛的點了點頭,“我也是大意了,十分鐘沒看住?!?p> “聽說你的蘭花很珍貴,哪來的?”
“從別人手里買來的?!?p> “從誰手里買的?”邱正建追問道。
張濤皺了皺眉,“從一個大學(xué)生手里買的,去年就買了,有問題嗎?”
“這名大學(xué)生叫什么名字?”邱正建凝視著張濤的眼睛。
張濤看著邱正建平靜的眼神,卻感受到了濃濃的冷漠無情,“叫劉小夏,應(yīng)該是民大的。有什么問題嗎?”
邱正建心臟一緊,暗自慶幸,“你買了幾株?花了多少錢?”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們?”張濤不明所以。
邱正建取出了工作證,遞給張濤,“張先生,請你如實回答。我們會核實你的消息。”
張濤看了眼證件,一哆嗦,“三株,花了260萬。我只是從劉小夏手里買了花,和他根本不熟悉?!?p> “這三株花,都在你家里嗎?”
張濤搖了搖頭,“賣了兩株,家里只剩下一株,沒成想竟然有毒。真是倒霉?!?p> “張先生,劉小夏經(jīng)常賣花嗎?”
“應(yīng)該不經(jīng)常賣吧?過年的時候,我想再找他買,求了他半天,他都不賣。我知道,他手里肯定還有貨?!睆垵鐚嵳f道。
邱正建摟住了張濤,“張先生,那兩株花賣給了誰,你需要告訴我們。你家里剩下的那一株,我們按原價買了。”
兩株花,張濤賣給了其他花販子。層層追查,一株花流向了日本,一株花流向了香港。香港的蘭花順利買回,日本的蘭花卻失去了下落。
“邱處,古語言專家的研究有進展了嗎?”趙波推門進來,第一句便問道。
“沒有,蘭花有下落了嗎?”邱正建問道。
趙波嘆了口氣,“暫時還沒有,我正在想辦法?!?p> “一定要追回來。希望劉小夏只賣了這三株。語言的事情,只怕要落在劉小夏身上了。”
“邱處,我一直想不明白劉小夏賣蘭花的動機,他又不缺錢。”趙波說道。
“興許就沒有動機。在我們眼里,或許價值連城。在劉小夏眼里,或許只是幾株花。值錢的是土。大長老專門過問了三次蘭花的事情,這是咱們國家的最高機密,一定要完整的將蘭花帶回來。”邱正建說道。
“最近有個富二代在猛追方蓉,追的有些兇,我感覺方蓉有些動心,今天中午單獨和富二代吃了一頓飯。怎么處理?”趙波問道。
“按岳婉綺的標(biāo)準(zhǔn)處理。哪天劉小夏再念了舊情,也算咱們的一樁功勞。”
“明白,這兩天岳婉綺一直在撥打劉小夏的電話,她應(yīng)該是想找他。我們要不要接觸一下?”趙波又問。
“接觸吧!對于岳婉綺,可以打明牌。我現(xiàn)在倒是盼著她前世老公抓緊時間來找她?!?p> 時間一晃而過,劉小夏又回到了田和市附近,先給家里打電話問候,又撥通了張勝敏的電話。
“小夏同學(xué),盼你的電話盼的好辛苦。你一共賣了幾株蘭花?”張勝敏上來就問道。
劉小夏不明所以,“三株,怎么了?”
“有一個一歲半的小男孩,誤食了你賣出的一株蘭花,結(jié)果一直說胡話,語言我們也聽不懂,你稍等,你聽一下。”
竟然是西青大陸的語言,這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養(yǎng)的蘭花怎么也會有問題呢?明明是瞎養(yǎng)的而已!
“小夏,你聽得懂嗎?”張勝敏問道。
劉小夏郁悶的吐了口氣,“聽得懂。意思是,昆侖圣墟東七萬九千一百六十五步,圣蓮灼日!”
“小夏,昆侖圣墟,你方便說嗎?”
“我不知道昆侖圣墟在哪里。聽都沒聽說過?!眲⑿∠牟聹y,昆侖圣墟,或許是指的秘境。當(dāng)然,這涉及他的機密,他絕對不會說。
“小夏,這是仙界的語言嗎?”
“不知道?!眲⑿∠囊膊辉柑峒拔髑啻箨懙氖虑?。
張勝敏也不追問不休,“小夏,那個小男孩一直在昏迷不醒,你想見見嗎?”
周圓圓對著劉小夏搖了搖頭,劉小夏點頭表示明白,“長老,我就不見了,我也不是醫(yī)生,具體原因,我也是一頭霧水。您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小夏,我們一直盼著,能獲取你的信任!”
“再說吧!長老,我也很忙的,沒什么事,下個月再聯(lián)系吧!”劉小夏略有些煩躁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