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伯虎與秋香兩人離開前廳之后,前廳因為春樹秋霜圖損毀的緣故,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華太師和春香等人扶著受傷的華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且眼神時刻都盯著寧王等人,生怕寧王再下達什么破壞規(guī)矩的命令。
寧王也是在大廳里來回踱步,心里十分的郁悶。
“大好的一條計劃,眼看著就能借機發(fā)飆除掉華太師這個心頭大患!”寧王一邊踱步一邊搖頭:“那里冒出來的這么個書僮?!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本王的好事?!等本王回去之后,一定要查清楚!滅他滿門!”
“華太師,你那書僮怎么去了這么久都還沒能將畫取來?!”寧王臉對臉的懟著華太師問道:“莫不是你們在欺騙本王?你府上壓根就沒有“春樹秋霜圖”?!”
華太師被寧王這樣逼問,也是心里緊張無比,他華府本就沒有什么春樹秋霜圖。
也不知華安他為什么要這樣說,莫不是他們兩個是為了能夠脫身故意這樣說的?
“華安呀華安,你害苦我也!”華太師臉上苦笑,心里痛嚎。
無奈,面對寧王的逼問,明面上還要故作鎮(zhèn)定:“寧王說的哪里話?本太師既然說有春樹秋霜圖,那就肯定有!許是秋香忘記我存放的地方,還在找吧?!?p> “好!本王再給你半炷香的時間,若是那小書僮再拿不出畫來,那就休怪本王不講情面,本王可是要發(fā)飆的哦!”寧王后退一步指著自己的手下道:“來人!備香!”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廳里的眾人都盯著那根不斷變短的清香。
這炷清香如同懸在華府眾人頭頂?shù)囊槐麆?,只要清香燃盡,這柄利劍也將斬下華府眾人的頭顱。
眼看著清香一點一點的變短,華府眾人的心也一點一點的被提到路嗓子眼。
“華太師,香就要燒完了,你的畫呢?”寧王指著華太師囂張的說道:“來人!本王要發(fā)飆了!”
寧王一聲令下,等候在大廳之外的士兵立馬挺著長槍堵住大門,隨時準備攻進來。
“且慢!”
就在這時,后堂傳來唐伯虎的一聲大喝。
寧王聽見聲音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他正想繼續(xù)下命令,唐伯虎已經(jīng)飛快的從廳后走了出來,并將手里的畫卷鋪展開來。
“這幅才是唐伯虎的真跡,王爺。”唐伯虎指著自己拿出來的話說道。
寧王看著這個又壞了自己好事的書僮不甘心的說道:“你說真跡就是真跡啊?!你有什么證據(jù)呀?”
唐伯虎看著氣急敗壞的寧王,心里暗暗想道:“我可是唐伯虎本虎,敢說我畫的畫是假的,看我怎么打你的臉!”
“王爺可以找個專門人才先來驗一驗再說!”
寧王還是不死心,他那副春樹秋霜圖可是他那皇帝親侄兒賜給他的,他又找過不少書畫大家鑒賞過,萬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他那副不是假的,那華太師這幅就是贗品。
只要找個懂唐伯虎作品的人鑒定一下,就能證明這是假的!到時候這華府上下還不是任他揉捏!
想道這里,寧王一踢還在那吐血的對穿腸:“對穿腸!你還沒死?。?!沒死過來驗驗那幅畫,來!”
對穿腸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迷迷糊糊的答道:“好好好!”
寧王那邊有人能驗畫了,這邊該輪到華太師緊張了。
華太師用胳膊戳了戳唐伯虎小聲問道:“行不行啊?”
唐伯虎只是隱晦一笑:“賭一賭吧?!?p> “哼哼哼!”
寧王這邊得意的看著華太師,心道:“只要對穿腸驗出這幅畫是假的,到時候看本王怎么整治你們!”
對穿腸對著書案上的這幅春樹秋霜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驗看著。
過了小一會兒,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寧王說道:“王爺啊,這真是出自唐寅的手筆哦!”
寧王還沉浸在怎么炮制華府眾人的意淫中,對穿腸的這句話一下就將他給拉回了現(xiàn)實。
寧王不相信的問道:“啊?!你是不是眼睛花了?看清楚一點!看仔細一點!”
主子發(fā)話了,對穿腸只能照辦。
于是他又對著畫仔細查看起來。
不過這一查倒還真的讓他看出了一點端倪,對穿腸用手指捻了捻畫上一處沒干的墨跡說道:“的確是真的!不過這墨跡好像還沒干似的!”
這一說不要緊,倒是讓華府眾人本來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實在是時間太短,墨跡還沒能全干?!碧撇⑿睦锵胫?p> 華府眾人都緊張的一匹,只有唐伯虎機智一點,他也輕輕捻了一下墨跡,心里便有了主意。
指了指天上說道:“最近都是南風天,濕氣太重了。”
華太師一聽,對啊!南風天濕氣重,畫有點返潮才會有墨跡的。
于是他便附和唐伯虎道:“哎,濕氣太重了。”
眼看著計劃又沒得逞,寧王更加的氣急敗壞。
再看看對穿腸,心里那叫一個氣哦!
“你TM是哪頭的?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就算是真的,只要你說是假的,有本王在又有誰敢說是真的?真是沒用的東西!”
寧王越想越氣,一腳將對穿腸給踹到路一邊:“你可以去死了!”
再次扳回一場,華太師那叫一個得意!
“皇上御賜的畫都被人調(diào)了包,要是驚動了皇上,恐怕是死罪!”華太師湊到寧王耳邊,笑嘻嘻的說道。
此話一出,輪到寧王懵批了。
丟失皇帝御賜寶物,那真的是殺頭抄家的重罪!
寧王可是非常了解他那個皇帝侄兒的。
不出錯,他就是寧王,是皇帝的親叔叔!榮華富貴,賞賜恩寵應有盡有!
但凡犯錯,被他抓住把柄,那就會把他往死里整。
尚書房那位可是非??粗劐X財?shù)模灰欣碛删蜁怂募?,拿了他的錢,斷了他的后路。
“???!”寧王愣愣的說道。
“不過,念在我們朋友一場,這幅畫就送給你了,以后要小心保管,要不然又會被人調(diào)換的!”
華太師現(xiàn)在雖然囂張了點,可畢竟在官場上廝混了大半生,十分清楚“見好就收”“窮寇莫追”的道理。
萬一將寧王給逼急了,他不管不顧起來,整個華府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寧王這只老虎。
寧王看華太師這么囂張,正欲發(fā)作。
一旁的奪命書生拉了拉寧王的衣角,小聲說道:“王爺,今日有高人在場,不宜久留?!?p> “好!我們走!”
奪命書生可是寧王身邊的第一高手,一聽他這么說,寧王也起了撤退之心。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哎,慢著!”
就在寧王帶著他的小弟們就要走出大廳之時,華太師又蹦跶出來。
“本王都認輸了,難道這老梆子又想搞出點什么名堂?!”寧王心里暗暗揣測道。
“?。?!”
“王爺,你不是說要發(fā)飆的嗎?!忘記啦?!”
聽到華太師的話,寧王瞬間就明白過來,這老梆菜就是存心想讓他丟臉!
“好!我飆給你看!”
說罷,寧王褲子一解,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在大廳里放了一泡黃湯。
“這樣滿意了吧?!哼!”
說完,頭也不回恨恨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