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查兄,想不到你這么講義氣。自己一飛沖天之后,還不忘了拉老弟兄一把。”薛攀感激地說著,其它三人也忙不迭地點頭。
“沒什么,修真界不是有句老話么?先進帶后進,大家一起進步嘛!”清風擺擺手,仿佛他所作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有這么一句話么?”戴燁這貨一向混在修真界底層,見識不差,可沒想到這句話的出處。
“額,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弟兄。”清風一不小心爆出了某句空話,后半句才是他想說的。
“既如此,任查兄,我有個小請求?!辈方嬷苯拥溃骸熬褪悄菐蜕霞追宓幕斓埃蛱炀谷唤o我們下挑戰(zhàn)書,只是那會你沒在,我們沒敢強出頭?!?p> “什么挑戰(zhàn)?”清風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四人,他們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原來,采購丹爐那次,上甲峰的人被清風壕橫地一口氣買進五座極品丹爐給打臉了。加上上次在香風谷的那一回,他們引以為恥。念念不忘地尋機羞辱淺月峰出身的哥幾個,冀望扳回一局。特別大家都是在煉丹峰學藝,低頭不見抬頭見,昨天總算找到了機會。
他們也知道清風已經(jīng)進階煉丹師,不可能在這方面下戰(zhàn)書。因此,按照修真界慣例,以拳頭說話。挑戰(zhàn)的內(nèi)容很簡單,五場比試,輪番上場,三局兩勝。
“這不公平,他們基數(shù)比我們大,挑出幾個戰(zhàn)斗力強的上去,我們不一定打得過?!鼻屣L臉色黑了,掃了卜芥一眼,道:“當然,卜芥敢斗敢拼,也許能勝一局,你們呢?”
“嗯,是這樣。他們都知道你是金色靈根,戰(zhàn)斗力肯定不賴,還說他們吃虧了呢?!贝鳠钚⌒慕忉尩?。
“什么話!我入門前都沒感氣,這才多久,一個月不到。別指望我,反正我不想無端受辱?!鼻屣L沒聽這解釋還好,一聽怒火上頭。他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筑基巔峰不假,可是法力突增,還沒打磨圓潤。再說,他在戰(zhàn)斗技巧方面還沒真正涉獵過,和戰(zhàn)五渣有啥區(qū)別。
眾人看見清風果斷拒絕,不好再說下去。他們也知道,清風接觸修煉比他們要晚,筑基也不久,戰(zhàn)斗力不會很強。
薛攀一向順風順水,靈器符箓不缺,缺點就是實戰(zhàn)少。
戴燁身為散修,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少,只是沒經(jīng)歷過大場面,一向茍在外圍,撿漏而已。
牟仁耀世家出身,按理各方面發(fā)展應該平均,只是釋迦山莊以神識見長,別的方面平平無奇。
卜芥嘛,劍修,戰(zhàn)斗力不缺,敢戰(zhàn)敢斗。就是半拉子劍修,遇上真正的高手,分分鐘被虐菜。
卜芥受不了這個氛圍,拔劍四顧道:“既然你們不敢上,我自個兒去,五場而已,想當年……”
“算了吧,人家是要羞辱我們五個,你一個人去人家還不樂意呢?!毖ε薀o奈地道。
“罷了,無論輸贏,心氣不能泄,戰(zhàn)就戰(zhàn)!”清風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決定還是去參戰(zhàn)的好,畢竟他們雖菜,也許對方更菜呢?
“時間定在五日后,地點我們定?!辈方媛牭角屣L肯帶頭,興奮地揮舞著長劍,恨不得立刻上陣奮戰(zhàn)。
“我只有一問,仙宗允許我們私斗?”清風瞪了這個戰(zhàn)斗狂一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宗門有決斗擂臺,可以先去刑罰殿申請?!弊鳛榘偈峦ǖ哪踩室氐?。
“刑罰殿真會同意我們這幫新晉弟子菜雞互啄?”一個萬年傳承的宗門有解決私怨的地方,清風并不意外。只是,他們一幫新晉弟子,法術(shù)沒學幾個,戰(zhàn)斗起來那場景肯定是不堪入目。清風即使為了團結(jié)兄弟的目的,也不會大庭廣眾的表演的。
他接著說道:“告訴他們不要向刑罰殿申請擂臺戰(zhàn),我們私自找個地方解決就是了?!?p> “這不好吧,他們?nèi)硕啵菓?zhàn)況不利,一擁而上怎么辦?”薛攀猶豫道:“再說了,你別看宗門偏僻的地兒很多,可是瞞不過宗門高手啊?!?p> “放心,如果他們不講武德,我自有應對的法子。至于驚動宗門高手,那不必考慮?!鼻屣L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才決定道:“就在那座玄武巖無名峰吧,告訴他們五日后天亮就來,過時不候?!?p> “這,能行嗎?”戴燁還是不放心,還待再說。清風卻沒再理他,拉著牟仁耀聊起神識功法的事。
牟仁耀除了家傳秘笈不好透露,還是把關(guān)于神識功法的其他知識傾囊相授。
清風之前對《圣魂魔功》這本罪魁禍首,敬謝不敏。所以,就沒有再研究這本功法,連帶對于神識功法也有些畏懼。
他們五人來到傳功殿門口,薛攀想起關(guān)鍵的事情,說道:“貌似傳功殿里的秘笈需要貢獻點換取的?”
“額?!?p>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愿想起被烏大有坑騙的經(jīng)歷,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真的沒有幾個貢獻點,只能在門口抓瞎。
“進去吧,問下長老能不能用靈石換取?!弊詈笄屣L帶頭進入,他想著如果不能用靈石通融,說不得抬出昆成子這位“小神”出來,不然真的找青云子這尊“大神”了。
進入門口之后,沒發(fā)現(xiàn)那位有兩面之緣的傳功長老。想著是不是傳功殿太忙,身為一殿之主的他沒在這里值守?
清風暗想不妙,這位蘇仙長老在的話,也許會和他有通融的可能。要是傳功殿別的前輩在值守,沒有貢獻點怕是沒得商量啊。
“長老,蘇仙長老……”
清風硬著頭皮,低聲呼喚了幾句。
果然,從書架的角落里轉(zhuǎn)出一個擁著掃把的長眉老者,分明不是蘇仙長老的身影。老者現(xiàn)身后不悅地審視幾人,道:“蘇仙那小子不在,今兒是本道人在值守。爾等直接進來就是,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p> 老者的口氣大得很,竟然直呼蘇仙長老為“小子”,分明是輩分大得出奇。眾人額頭微微沁汗,連忙行禮,恭聲喊“前輩”。
問候之后,其他四子紛紛看向清風,甚而老者也看出了他就是個帶頭的,耷拉著臉看著他。
清風試探問道:“小子等是新晉弟子,身上沒有宗門貢獻點,不知能不能用其他靈物替代?”
“嗯,宗門有規(guī)定:經(jīng)不可輕傳。”老者嚴肅地說著:“惟有為宗門作出貢獻才能換取功法秘笈,不然憑著身上有幾個靈石就來挖宗門的經(jīng)典,這是宗門明文禁止的?!?p> 清風本來只是試探而已,果然老者沒有通融的意思,倒是被其訓斥了一頓。當他考慮是否要搬出老師兄昆成子或者便宜師尊青云子,期望能鎮(zhèn)住這個輩分奇高的前輩。
本來嚴肅的老者此時卻換了另一副表情,嬉笑道:“那些規(guī)定都是臭狗屎!今日本座坐鎮(zhèn)藏經(jīng)閣,代理傳功長老,只要你們把你們的需求講出來,本座一定滿足你們的所有愿望?!?p> 清風這時驚得目瞪口呆,打量起眼前這人,要不是實在看不透他的真實修為,恐怕都以為撞到一個專司坑蒙拐騙的老道棍。
再加上,現(xiàn)場除了他們幾個,壓根沒有其他弟子。以往藏經(jīng)閣雖然安靜,不過偶爾還是能遇見幾個人來求功法秘笈的。
“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鼻屣L給其他四子傳音道。
其他四子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清風,想聽他接下來的話語。
“這位恐怕不是傳說中‘掃地僧’,而是推銷《如來神掌》的貨色了,把我們當作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看待了?!鼻屣L想起藍星時候的梗,直接給四子傳音。只顧著自己樂呵,沒理會幾位的疑惑神情。
“喂,你小子是不是在說本座的壞話?”老者摸著掃把,凝視清風,一臉不善地道。
“臥槽!”清風聞言默默爆了一句國罵,這才想起對方只是猜測,畢竟自己向其他幾位傳音。以老者的修為肯定看出來了,遂有此一問。
“什么是‘掃地僧’?《如來神掌》是什么品階的秘技?”老者陰森森地笑道:“不說出個子丑寅卯,說不得本座不止要把你掃地出門,還要把你吊在殿前,懺悔一甲子,向本座賠罪。”
清風頓時愣住了,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修為?竟然能捕捉自己的傳音內(nèi)容?而自己方才的調(diào)笑之語,無異于當面打人家的臉。
有些無辜地看著薛攀四子,而他們竟然讓開數(shù)步,似乎不想與他有何瓜葛,只是好奇的眼神與老者一般無異。
“咳咳,相傳有位謫仙人曾為藏經(jīng)閣的守經(jīng)人,整日拿著掃把打掃經(jīng)書上的灰塵。從無與人交過一言一語,卻能洞悉藏經(jīng)閣里發(fā)生的一切。無數(shù)代之后,掌門已經(jīng)換了幾屆,歷代弟子也都忽視了這位默默無聞的掃地僧。直到宗門遭遇滅頂之災,才豁然出手鎮(zhèn)壓一切來敵。”
清風說起自己改變后的故事,果然把幾人引得入神。特別老者聽得眼里發(fā)光,緊緊擁著掃把,似乎把自己代入了“掃地僧”的角色中去了。
“至于《如來神掌》,是他們那一派開山祖師傳下的秘技,如來正是其祖師名諱?!鼻屣L避實就虛,沒有解釋“如來”根本不是名字,分明就欺負幾人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不會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