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臉色有一絲難堪,她走進傅年言身邊,抬手將那碗滾燙的粥倒在了傅年言背上。
傅年言吃痛的立馬從床上滾了下來,嘴里尖叫道:“你干嘛!你有?。?!”
女傭冷笑一聲,滿臉笑意的說道:“我得想辦法交差?!?p> 傅年言聽的怒火直燒眉頭,她想喊叫,她想打人,她想摔東西,她甚至想抄起一把菜刀砍了這個女傭!
但是她不能,背上的傷口不允許她這么做。
許久,傅年言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傭滿臉不屑的說道:“小薇,怎么?你還想跟家主告狀?告訴你吧,家主巴不得你死?!?p> 家主!家主!什么都是家主!那個男人是家主?之前伊管家不是叫墨子煥也家主嗎?難道他們有兩個家主?
“把你們另外一個家主墨子煥叫過來!我要跟她講話!”
小薇冷笑一聲,滿臉看傻子一樣的神情看著傅年言,感情把胖的家主和瘦的家主當成兩個人了,這女人可真傻。
家主對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也不想再跟傅年言解釋什么,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臥室,將房門鎖上。
既然家主不喜歡她,那她們這些做傭人的肯定也要隨主子的想法。
只是她沒想到家主變瘦了居然這么帥,她得想辦法勾引上家主,坐上夫人之位。
那個傅小姐只是家主利用的棋子,而且連人都分不清楚,真的傻的可憐。
小薇一邊盤算著一邊想著,清純可愛的臉蛋上面露出一絲陰狠。
傅年言在臥室里面已經(jīng)記下了這一筆賬,等她傷好了必定會找她算賬。
那滾燙的粥無疑是讓她的傷口雪上加霜,她走進房門那里,將房門從里面也鎖了一下,以為就只會他們上鎖嗎?她也會!
傅年言將房門反鎖過后便脫下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白T恤,走進浴室洗澡了。
她明白現(xiàn)在傷口不能沾水,但是剛剛那碗滾燙的粥已經(jīng)粘在她的皮膚上面了,不洗她太難受了。
洗完澡傅年言隨便找了一件黑色的寬松連衣裙套上,心里總感覺很不是滋味。
她要找那個男人,她要見墨子煥!
想著她便使勁錘打著臥室的門,大聲吼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墨子煥!我要見墨子煥!”
她錘得聲音特別大,見外面許久都沒有動作,她便抄起桌臺上的臺燈砸了過去,拋出去的一瞬間,門開了。
臺燈不偏不倚的砸在那個人的頭上,那個人痛的尖叫了一聲,蹲在地上,血跡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傅年言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門會突然開了。
當她看到地上蹲著的人是小薇,心頭暗爽了一番,活該。
傅年言直徑略過小薇,向著樓下跑去。
有些傭人聽見樓上的聲響紛紛跑上了樓,傅年言也不太想理會,現(xiàn)在她只想找那個男人。
跑下樓傅年言看見那個男人正坐在餐桌前,一邊看報紙一邊悠閑的吃著早餐。
傅年言立刻跑到跟前,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報紙,嘴里惡狠狠的說著:“狗男人!把墨子煥叫過來!勞資要跟她說話!”
男人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冷漠,她不認識他了?他挑眉,微微勾著嘴角。
“你叫我什么?”
傅年言是急性子人,直接回道:“狗男人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你不狗嗎?如果不是你勞資昨天就跑出去了!”
男人冷笑一聲,叫他狗男人?這稱呼還是頭一次從她口中聽說。
只見男人微微起身,對著一旁的伊管家吩咐道:“伊管家,掌嘴,讓她以后叫我家主?!?p> 傅年言覺得莫名其妙,掌嘴?這人也想得出?想讓她叫他家主?想得挺美。
“呵,狗男人!勞資要見墨子煥!你讓墨子煥來見我!墨子煥不是也是你們家主嗎?你讓他來!”
“等你改了稱呼,我再叫他來?!蹦腥说幕氐?,便坐上了棕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面,手上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份報紙,悠閑的看著。
“想讓我叫你家主,你做夢吧!”
傅年言只覺得跟這個男人越溝通火氣越旺。
想著昨天明明可以逃出去,卻被他抓了回來。想著背上的傷,還有今早男人的話,她覺得自己早晚會氣急攻心直接猝死。
而此時小薇也被兩個傭人攙扶著下了樓,她的頭上鮮血不停涌出,看來剛剛那個臺燈砸的挺狠。
傅年言看著小薇的模樣,想著剛剛被小薇潑了滿背燙粥,倒也解了幾分氣。
只見小薇捂著額頭,梨花帶雨的跑到男人面前跪下,哭哭啼啼的哭訴到:“家主,剛剛我給傅小姐開門,傅小姐故意拿臺燈將我砸成這副模樣?!?p> 傅年言冷笑,冷眼看著小薇的表演。
男人冷漠著臉,依舊看著報紙,嘴里淡淡的說道:“伊管家,讓她掌嘴?!?p> “是,家主?!币凉芗覒?yīng)道。
便將站在一邊的傅年言拉到了小薇面前,剛剛攙扶小薇的兩個傭人也上前將傅年言強勢壓跪在地上。
吃了昨天的虧,傅年言感覺這男人說話絕對是真的!他真想讓別人掌她嘴!她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刮過耳刮子!心里有一點害怕,但天生傲骨,不肯低頭的她,怎么可能會服軟呢?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
傅年言不怕死的嘴里依舊罵著,還沒等她多罵幾句,“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
傅年言愣了半響,她真被人掌嘴了…
小薇陰狠著臉,滿眼凈是嘲諷,沒想到寧城赫赫有名的傅家總裁傅小姐,既被她拿鞭子打又被她扇耳光,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傅家總裁也不過如此。
“狗男人!狗…”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傅年言嘴里依舊罵著,很快便又是一耳光,每當她罵一句一記耳光就落下,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傅年言感覺臉頰腫脹得張不了嘴。
她害怕了,真的有絲害怕了,她被囚禁在這里,沒有手機,沒有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