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言回到自己以前居住的別墅,剛進去就看見向君瑤正趴睡在沙發(fā)上睡覺,她聽見聲響便醒了過來,有些起床氣的看向門口。
只見傅年言頹廢著身子,整個人聳著肩走向她。
她看著傅年言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看上去毫無生機,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滿臉擔憂的看向傅年言。
“小言!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傅年言沉默著,靜靜的走到了向君瑤身邊,將頭埋在了她的懷中就這樣靜靜待了許久。
向君瑤知道傅年言的性子,出了事向來都喜歡這樣。要是什么小事兒她都會大吵大鬧,一旦出了什么大事兒她向來只喜歡沉默不語。
許久,傅年言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頭抬了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小言?”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被陳蕊害慘了?!?p> 向君瑤一聽,眼睛里就燃起了火花,嘴里臭罵道:“五年前我都跟你說過陳蕊不是什么好東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傅年言一五一十的將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兒全部交代了出來,聽得向君瑤一肚子怒火,她揚起拳頭作勢就要去找陳蕊算賬。
“我們家小言也是哪種雜碎可以算計的?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傅年言連忙將向君瑤拉住,嘴里趕忙說道:“這事兒不管是真是假,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這事兒還是需要我去賠禮道歉,我對不起那孩子,孩子是無辜的?!?p> “行,你說什么時候去,我陪你去?!?p> 向君瑤一臉正義凜然,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傅年言看著向君瑤的模樣,心中寬慰不少。
“我還有正事兒交給你,陳蕊這事兒我會想辦法應付的?!?p> “什么事?”
傅年言思考了一番,凝重的說道:“你查一查墨子煥的背景,還有最近墨子煥招惹了什么人。他昨天中槍回來了,感覺這事兒不簡單?!?p> “什么???小言!你趕快離那個墨子煥遠點!”
向君瑤聽完,神色大驚,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要是哪天小言突然沒了她怎么跟江夜和傅伯伯交代。
傅年言噗呲一笑,淡淡的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兩人便在房間里面嬉笑打鬧起來,她們倆從小便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十年前她孤身一人來到寧城,誰知后面向君瑤也屁顛屁顛的跟過來了,當時她還氣得跟她很久都沒講話,不過好在這些并不影響她們的鐵關系。
…
醫(yī)院里郝修潔滿臉凝重的看著墨子煥。
“阿煥,以后不準私自出門!”
此時墨子煥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他緊抿著唇瓣,沉默不語。
“阿煥!你還不明白你現(xiàn)在的危險嗎?你隨時都可能沒命!你覺得世家那邊沒發(fā)現(xiàn)什么倪端嗎?我告訴你,以后你要是還敢獨自一人出門!我非把你鎖在房間不可!”
郝修潔看著墨子煥平淡的模樣氣極了,他本身就是不著調(diào)調(diào)的人,只要關系到墨子煥的事,他便嚴肅得不成樣子。
他和阿煥可有過命的交情,他可不想阿煥死在他前面。
“修潔,我知道了?!蹦訜ㄩ_口,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隨時潛伏在身邊的危險,雖然他與七年前椎嫩的模樣不同,二十年過去了難免還是會有人發(fā)現(xiàn)相似之處。
郝修潔見說不動墨子煥,只好守在他的身邊,確保他的安全。等冷野回來了他也可以放心了,冷野可是墨伯伯留下的特助,不管是能力還是身手那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此時醫(yī)院外面,傅年言正手里拿著一束百合躡手躡腳的走進里面,她就在等晚上想來跟陳蕊賠禮道歉。
錯是她在先,她無法反駁,道歉她是應該的。她害怕白天來墨清風那群人會刁難她,索性就晚上來了。
她早就打聽好了陳蕊在哪個病房,此時正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她從小到大還沒道過歉,著實有點不適應。
剛走到門口她想推門進去,便聽見病房里面有男人的聲音,她反射性的止住動作,透過玻璃窗戶看見了病房里面的場景。
陳蕊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纏綿!那個男人她也認識,正是寧城許家大少爺許致遠!
什么情況?她們兩人如膠似漆的在病床上不停纏綿,傅年言腦海第一想法就是錄下來,她拿起手機偷偷摸摸的錄了起來。
病房里不時傳來女人的嬌嗔聲,隨著嬌嗔聲還傳來陳蕊惡毒的聲音。
“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流產(chǎn)和墨清風離婚!還把鍋甩給了傅年言!真爽!致遠~我真的想死你了?!?p> “寶貝兒,我也想死你了,待你和墨清風離婚我馬上娶你。”
“哼~真舍不得這個寶寶,要不是不小心懷了你的,我早就想跟墨清風離婚了,那個廢物我早就看不順眼了?!?p> “寶貝兒~對不起~以后寶寶還會有~以后你就是我許家的媳婦~”
…
傅年言聽著她們對話,覺得眼睛都要瞪了下來,她還滿懷愧疚覺得對不起陳蕊,原來她早就想把孩子流掉,而且孩子還不是墨清風的!是許致遠的!
怪不得她推了一下她,她就直接倒下樓,連她都不相信自己力氣能那么大,陳蕊倒是厲害!對自己可真下得了狠手,我怕是她都沒那個勇氣懷著孕墜下樓。
雖然很震驚也很氣憤,但傅年言現(xiàn)在只是安靜的錄著,她要陳蕊自食惡果。
“你在干嘛?”
突然冷不丁的一聲聲音傳入傅年言耳朵。
傅年言嚇了一個冷顫,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看向了旁邊的人兒。
墨子煥?他怎么在這里?
墨子煥剛剛在病床上就看見傅年言躡手躡腳的從門口走過去,現(xiàn)在還偷偷摸摸的蹲在別人病房門口,她莫不是有偷窺的癖好?
傅年言有些尷尬的將手機放回褲兜,手上抱著百合,淡淡的說道:“賠禮道歉。”
她確實被墨子煥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想著今天早上他的眼神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傅年言說完便不想再多說什么,伸手就敲了幾下病房,她現(xiàn)在倒下看看陳蕊怎么收場。
不一會病房門被打開了,許致遠站在門口處神情有一絲慌亂。
傅年言也不想管許致遠什么表情,也不想看墨子煥此時正鐵青著臉,她直徑走進了病房里面,將百合放到了陳蕊床頭柜上,淡漠著眸子說道:“對不起,孩子沒了很抱歉?!?p> 陳蕊臉上有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自然,表情特別白蓮花的說道:“年言不怪你,只怪我自己腳沒站穩(wěn),還讓你特意來賠禮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這話說的好像她來道歉還是她的不對了,傅年言冷哼一聲不想再演什么戲,剛剛看她跟許致遠那場大戲已經(jīng)夠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