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言走進母親的病房,母親還在熟睡當中,她看她蒼白的臉心間泛起陣陣難受。
哥哥入獄了,現(xiàn)在只有靠她才能保護家里的事情。父親每天忙于政務幾乎沒時間回家,就連母親病了都不來不及照顧。
現(xiàn)在不知道父親的工作如何,來年便是新的投票選舉之時,希望父親能順利下位,好好陪陪家里人。
傅年言慢慢靠近病床,稍顯孱弱的小臉上滿是心疼。
“傅年言?!”
突然一聲驚叫從門口處傳來。
傅年言聞聲望去,待她看清門口的人是誰時,她瞳孔一縮,然后便是劇烈的顫抖。
夏若胭?!
夏若胭向著病房慢慢走進,那蒼白的小臉兒上有一絲的興奮。
季寒宇小心翼翼的扶著夏若胭的手臂,緊緊跟在一旁。
“夏若胭你怎么?...”
傅年言有一絲哽咽,腦袋瞬間混亂,夏若胭還活著?
夏若胭激動的抓著傅年言的手,高興的說道:“我沒有死,季寒宇救了我。”
傅年言大驚,當年她明明摸著夏若胭的身體冰涼,沒有一絲溫度,而且那個場景到現(xiàn)在也在她腦海里也揮之不去。
季寒宇扶著夏若胭坐到了一旁,開口細細解釋道:“當年我偷偷將夏若胭救了下來,只是一種處于昏迷狀態(tài),今天剛剛清醒。”
傅年言一喜,活著便好,只要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傅年言又轉念一想,那她三年前的牢獄之災豈不白坐了?她默默的留下一滴冷汗。
幾人在病房里寒暄了一會兒,傅年言把從自己這里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夏若胭。
當小夏若胭聽見時,旁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我親眼看見楊梅害死我的母親!居然還想害死我!”
傅年言一愣,沒想到楊梅居然是這么狠的一個角色,只是不知道夏立峰清不清楚,單憑一個楊梅還不可能權勢大到能滿天過海的程度。
但這些傅年言并不想告訴夏若胭,她不太想插手夏氏的事情。
“子煥哥怎么坐在門外呢?”
夏若胭突然開口問道。
傅年言一愣,墨子煥坐在門外?剛剛也坐在門外,現(xiàn)在也坐在門外,她是守門神嗎?
“不清楚,可能喜歡坐門外。”傅年言淡淡的答道。
“小言你別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你跟子煥哥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子煥哥這個人對人是很專一的,看得出子煥哥在乎你。”夏若胭在一旁好言相勸道。
“若胭你知道當年你昏迷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夏若胭一愣,微微搖頭。
傅年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道:“當年你入獄,夏氏算計我背鍋。當年當庭指認我是殺人犯的就是墨子煥...”
傅年言啞口,不想再往下說下去。多虧當年墨子煥當庭指認,她鋃鐺入獄,連最后一絲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包括在最后那一刻,那句‘是你’依舊深埋在她的心底,久久不能忘記。
一晃眼三年過去,他又想方設發(fā)的囚禁她,折磨她,她又怎能不恨?
夏若胭垂眸,好像不想再為他辯解什么,滿臉心疼的看著傅年言。
“對不起?!?p> 傅年言一愣,笑著說道:“你道什么歉,不怪你?!?p> 當年最大的受害者便是夏若胭,她心疼都來不及,怎么能讓她道歉?
“嘿嘿,當年你說的話我可還記得,打算什么時候跟寒宇哥結婚?”
傅年言話鋒一轉,又賊兮兮的看向季寒宇問道。
季寒宇淡漠的臉上依舊淡漠著,沒有絲毫的情感。
反觀夏若胭,小臉一紅,有一絲嬌羞的說道:“我這才醒,我...我...”
傅年言賊兮兮一笑,挽著江夜和向君瑤滿臉笑意的說道:“拜托寒宇哥照顧一下夏若胭和我母親,我?guī)^暈,我先回去了?!?p> 傅年言說完便快步向著外面走去,她就是想跟她倆制造一下二人世界。
希望寒宇哥能早日看透自己的內心,接納夏若胭,那樣她便不用再擔心寒宇哥孤身一人了。不對,還有一個千藍溪總喜歡跟他待在一起。千藍溪也不知最近在國外待的怎么樣了,項目有沒有談下來?事情順不順利?
傅年言想著直接略過了門口的墨子煥,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她就是不想看見墨子煥,故意假裝沒看見。
墨子煥也沒有說什么,就默默的跟在他們三人身后。
三天很快便過去了。
墨子煥默默的出現(xiàn)在了傅年言面前,傅年言也不想說什么,既然她之前答應過三天冷靜時間,現(xiàn)在也不好再趕墨子煥走。
她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一段時間傷,期間墨子煥都默默的照顧著她。
她倆之間也很少說話,每次墨子煥總是替她置辦好一切便默默的坐去門外等候,好像在害怕趕他走一樣。
傅年言心里感嘆道,還挺自覺,免得她多費口舌去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