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艷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什么施舍的話來,要不然,真就丟人了,你看和余言說話的男人,從公安局出來的,身上還帶著鐵手鐲子,一看就能看出不是什么普通人,余言認(rèn)識這樣的人,很厲害的。
高美華抿著嘴唇,牙齒輕輕的咬著舌尖。
初中三年她和趙紅艷一直是好朋友,也一直混在一起,她的家庭沒有趙紅艷的家庭條件好,和趙紅艷在一起,她吃的,喝的,甚至用的東西,趙紅艷偶爾會拿出錢來幫著她買,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家庭承擔(dān)不起的。
高美華經(jīng)常從趙紅艷的身上占便宜,但是她的心底也隱藏著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自卑,偶爾她會在趙紅艷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有時候,趙紅艷會在有意無意間的支使高美華去干點(diǎn)什么。
高美華也默默的忍了下來,她不敢和趙紅艷鬧翻了,鬧翻了她吃的喝的東西就都沒有了。
她們都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都懂事了,女孩子家家的誰不愛美,誰不要臉面呢,在這個年紀(jì),又是女孩子,這自尊心都強(qiáng)著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聽說余言是孤兒,家里又窮,高美華隱隱的還有些高興,以后她們?nèi)齻€人在一起玩,她就不是最窮的那個了,她也可以在余言的面前抬起頭來。
可誰知?
其實(shí)趙紅艷和高美華他們兩個都是聽了嚴(yán)浩的話猜著余言是個有錢人,其實(shí),余言家里還真的沒有什么錢,嚴(yán)浩所說的那些裝修,用的那些錢,只是停留在口頭上,那都是算出來的賬,十萬?開什么玩笑,余諾兄妹連五萬塊錢也拿不出來
余言從嚴(yán)浩嘴里聽到裝修要花這么多錢的事,也驚訝,看來她要找時間問問哥哥了。
“嚴(yán)叔叔,我?guī)瑢W(xué)去家里看看,先走了。”
“哎,走吧?!?p> 過了公安局跑,就在路口的對面就能看到那棟獨(dú)棟的小別墅。
“喏,看見馬路對面的那棟小樓了,那就是傳說中的鬼樓,也是我家?!庇嘌灾钢歉w紅艷和高美華說。
趙紅艷輕哦了一聲,伸手挽住了余言的胳膊,別看趙紅艷和高美華比余言大了三歲,可身高上面三個人都差不多:“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是警察嗎?”
“嚴(yán)叔叔啊,他是刑警大隊(duì)的大隊(duì)長,跟我哥是朋友?!庇嘌哉f。
人啊,都是有私心的,大人們在一起會比孩子,誰家的孩子學(xué)習(xí)成績好之類的,孩子在一起比家庭,誰的家庭條件好,誰家的車好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在這方面余言就單純多了,她根本就不懂的這些。
刑警大隊(duì)長的大隊(duì)長的身份又讓趙紅艷高看了余言一眼,她爸爸是村長,平時在家里和媳婦說話時也會說道怎么拉攏巴結(jié)上級的關(guān)系什么的,耳濡目染的趙紅艷對于人際關(guān)系這方面就很關(guān)注。
高美華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就沒有這方面的認(rèn)知,聽說了嚴(yán)浩的身份她也就是撇撇嘴。
“刑警隊(duì)長和你哥是朋友啊,那你哥一定也很厲害?!笨窗?,趙紅艷就知道開始拉攏關(guān)系了。
刑警隊(duì)長就是她爸爸這個當(dāng)村長見到都得低人家一頭,上趕著巴結(jié)。
“余言,咱們都是同學(xué),今天第一次見面,晚上一起吃個飯唄,哦,也叫上你哥哥一起,我......?!弊詈笠痪湮艺埧腿齻€字,趙紅艷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個真不行,我哥晚上沒時間,他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就不住宿舍了?!庇嘌孕χf。
趙紅艷哦了一聲,有些失望,又問:“你哥多大了?”
“十九歲了。”余諾歪頭看了趙紅艷一眼:“到了?!?p> 說話間,就到了小樓的門口。
拿出鑰匙開了們,帶著高美華和趙紅艷進(jìn)了小樓。
其實(shí),這小樓里真沒有什么好看的,里面亂七八糟的,就給余言準(zhǔn)備的臥室,那墻都砸爛了,亂磚頭都還堆在屋里沒有處理呢。
在余言帶著同學(xué)逛別墅時。
余諾和曹二寶兩人就蹲在紅桃K歌廳的門口對面的馬路牙上,抽著煙,余諾問:“你確定陳松原晚上會來這個歌廳玩?”
“肯定的,我都打聽好了?!辈芏毢苁强隙ǖ恼f道。
“就算是你打聽好了,那也得等到晚上再來啊,你這大下午的把我拉來算怎么回事?”
“余諾啊,我只知道他來,可不知道什么時間來,我們得一直在這里等著陳松原來,這樣才能見到他?!?p> 行吧,既然來了,那就在這歌廳門口等著吧。
余諾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他是重生了,可還是個最底層的小人物,他認(rèn)識的朋友,狗子,曹二寶也都是小人物,好不容易認(rèn)識個有錢人陳有容,還跑的連影都沒了。
他還是條咸魚。
他這條咸魚想要翻身的話就得找兩根筷子。
這兩根筷子可不那么好找,別說余諾沒錢,就算是他有錢,送禮都找不到門,余諾想了時間,也吸取了陳有容帶給他的教訓(xùn)。
像陳松原這樣的,他就得抓點(diǎn)短,抓住陳松原的短處,卡著他的喉嚨,只有這樣他才能從陳松原的手里接來工程,而且陳松原還不敢欠余諾的工程款。
這兩天,狗子和曹二寶干的就是這件事。
陳松原在這個紅桃K歌廳里養(yǎng)著一個服務(wù)員,他經(jīng)常來這里找這個女人玩,喝酒,唱歌,玩夠了后就會帶著這個女人去酒店。
狗子拍了不少陳松原帶著女人出入酒店的照片,不得不說,陳松原這家伙這個家伙是真的喜歡女人,這連著幾天了,他換女人的速度跟換衣服差不多。
狗子很不喜歡陳松原,看著他就生氣,知道余諾今天來找陳松原,狗子干脆就躲了。
余諾對于陳松原在外面的包養(yǎng)二奶的行為到?jīng)]有在意,這種事多了去了,陳松原這個家伙比那些換媳婦的富一代比,還算是有良心的。
至少,他還養(yǎng)著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孩子,不是嗎?
余諾和曹二寶倆人一直蹲在歌廳門口。
晚上八點(diǎn)多的時候就見到了一輛桑塔納停在歌廳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身高勉強(qiáng)到一米七,大腹便便,那肚子跟懷孕了似的,白襯衫塞進(jìn)褲袋里,咯吱窩里夾著一個皮包。
“他就是陳松原了。”曹二寶指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