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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第十六章 胎記

主角總是被迫爭權(quán)奪位 夢回周生 2243 2021-07-18 05:05:00

  第16章胎記

  乍暖還寒之際,最難將息。

  錦衣衛(wèi)同知堯思安,筋力體衰,偶染風寒,告假半月。

  皇恩浩蕩,恩準臥病在家休沐。

  眾朝臣平日里若是感冒了,都只是喝一碗姜湯就好了。自然有人酸言酸語:“這錦衣衛(wèi)同知不愧是世子爺,身子金貴,還得在家養(yǎng)著半個月。這要是上了戰(zhàn)場,是不是還得配上一打丫鬟伺候著……”

  政務繁忙,各個不得喘息,這種風言風語,過了一日就沒人再提了。

  自京城出發(fā),一路向東南,經(jīng)端州,繞楚州,行至濟州時已經(jīng)兩日過去了。

  四月初的天氣,南方已經(jīng)是酷暑炎熱。數(shù)十名精銳晝夜奔赴,現(xiàn)正在濟州城外的涼棚下吃瓜。這些人勁裝武袍在身,清一水兒的深墨色,動作干練,背部緊繃,時不時漏出肅殺的氣息。

  一人給馬兒添了些糧草,敲了敲大樹下的馬車,同里面的人說道:“大人,天氣炎熱,這片瓜棚四周人煙稀少,風吹自然涼,您要不要出來透透氣?”

  車廂上的卷簾一挑,漏出一截骨節(jié)清晰的手指,清冷的男聲傳出:“弟兄們辛苦了,吃完了帶兩個上來就行。記得給老農(nóng)多留些銀子。”

  一行人吃完后匆匆收拾,縱馬離去,路邊塵土飛楊,引得林子里的燕雀四處撲扇。

  馬車內(nèi)的公子,著深紫色袍,手執(zhí)長劍。流星眉如劍清冷,銳鳳眼微微上揚,鼻尖微翹,雙唇豐盈,英氣中又略帶溫柔,是稱病在家請求休沐的堯思安。

  他摸了摸手里的荷包,心里都是昨夜秘秘進宮的情形。

  皇帝發(fā)冠已卸,半頭銀發(fā)在燭光下閃閃發(fā)亮,身著淺黃色中衣,手里是未看完的奏章。

  他看著堯思安不說話,堯思安也不問,俯首站立,又如勁松挺拔。

  “上次濟州之行,辛苦你了?!?p>  “臣惶恐,為官為民,自當要替陛下分憂?!?p>  “我看過你們交上來的卷宗。戶部的假印章你怎么看?”

  堯思安知道深夜召見,自是要吩咐自己去做事的,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想法:“假印章是仿照真印章做的,這造假之人自然也是見過真正的印章?!?p>  皇帝點了頭,很滿意他說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你父親教導太子多年,自然情深意重。當日你能參與圍獵,也是太子推薦。如今你任職錦衣衛(wèi)同知,可有去謝過太子?”

  伴君如伴虎,即使將要委予你以重任,但還是處處暗藏殺機和試探。

  “父親教導學生是為師之則,能得引薦我深感榮幸。圍獵結(jié)束次日,已托父親送了匹寶馬,表達謝意。深覺對陛下的賞識無以為報,唯以忠君愛國。臣自會為君,為民,為天下大公,才能不負陛下提拔之恩?!?p>  皇帝喝著茶,退了一眾人:“濟州造假之事,必有蹊蹺。我現(xiàn)在命你秘密前去調(diào)查,可調(diào)動錦衣衛(wèi)十人隨你一同前往。務必查出幕后真相,不必忌憚朝中各方勢力,朕自會替你做主。”

  “臣必定竭盡全力,不負皇恩!”

  皇帝又接著說:“皇子日漸年壯,黨爭日益白熱。前幾年你不在京任職,不知其中兇險。現(xiàn)在我能交付的人不多了,你要保重啊……”

  堯思安知道這是皇帝的慣用說辭,但也露出一臉的,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

  馬車內(nèi),西瓜是用井水冰過的,紅壤沙甜,清香味美。

  吃完瓜,擦了手,端坐閉眼,進了濟州就不能放松了。

  他從未入朝,所以才得陛下略微的信任。這戶部下發(fā)的文書里,蓋過數(shù)不清的印章。幸好戶部下設的四寺侍郎總會更替,因著每一次官員更換,印章的組合就會略有不同。

  來之前他查了內(nèi)部官員的調(diào)任記錄,但并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只能推斷出是近三年來出的事。剩下的,就要從濟州這邊深查了。

  到了客棧,收拾妥當,他將捋好的線索分配給眾人。一起來的那十人各自領了任務,沒有多余廢話,立刻出了客棧。

  錦衣衛(wèi)的人各個身懷絕技,不受兵部管轄,直屬于當今圣上。他們都是由皇帝精挑細選,常伴在君王身側(cè)。他們保護皇帝的安全,負責體察民生疾苦,甚至深入官員的府邸,徹查辛秘案件,清除威脅,避免反叛。你可以稱他們?yōu)榛噬系淖吖?,也可以認為他們是皇帝的王牌軍。他們無孔不在,監(jiān)督著皇子,權(quán)貴,朝臣,甚至行使生殺大權(quán)。

  三日后,濟州大雨傾盆。

  金沙府內(nèi),錦衣衛(wèi)面前,有幾人被五花大綁,奄奄一息。

  “說吧,你跟著金沙的時間最久,可見過哪些不尋常的人。”

  “我們哪能知道這些,不過金沙是個浪蕩的人,常年留戀煙花之地。你們可以去找他的小情人問問。”

  “對對對,除了寧可兒,他最常見的就是醉鄉(xiāng)窟的小香,小香定然知道什么的!”

  “你們倒是推了個干凈”堯思安抬頭對人交代:“留下五人嚴加看管,順便再審審。其余五人跟我走,會會他那小情人。”

  醉鄉(xiāng)窟內(nèi),解決了小香的使喚丫頭后,留著兩人在外面注意四周。

  屋內(nèi),小香端坐桌邊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漫不經(jīng)心樣,但手上的指甲印兒早已出賣了她。不用加用手段,精神高壓下的威逼,效果奇好。

  “金沙已經(jīng)伏法,你替他守著秘密也不值當?!?p>  “如果那人知道是我說的,定然不會放過我?!?p>  “你以為我就這樣走了,他們會放過你嗎?還不如和我們合作?!彼剖怯X得不夠,又給女子加了一顆定心丸:“你只要說出來,就屬于立功。我會給你請賞,贖了身你就是個自由人了。”

  堯思安指著身邊的錦衣衛(wèi)說:“你看他們都是高手,走的時候,我會留下兩個人保你平安?!?p>  小香沒過多猶豫就開了口:“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是有一次金沙來找我,透露出那天要做一筆生意。我好奇就跟著他,看他將東西放到了后院的馬棚里就走了。沒一會來了一個著青色長袍的男子,個子不高,戴著斗笠。他看四周沒人,就將包好的東西拿走了。”

  堯思安繼續(xù)問:“除了這些,你還記得什么?如果能有什么重大線索,這賞賜可就是翻倍的了。”

  “那人手腕處有片紅色胎記,是心形的?!?p>  堯思安沒有立刻相信,反問:“手腕的胎記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因為那個時候是夏季,蚊子多,那人在馬棚里應該是被咬了,他撩袖子撓癢時露出來的?!?p>  這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他們一行人又在濟州呆了兩天,落實推證了一些細微末節(jié)的證據(jù),就啟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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