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天龍寺無辜含冤，大理城眾人查案
五月初七，時值巳時。于姑娘跟著本觀大師離開禪房解毒，其他幾人在房中準備返回鎮(zhèn)南王府接木婉清。此時，燕非塵進了禪房，訴說追鳩摩智的經(jīng)過。他追著那幾人至那荒郊野外，但是由于那幾人速度太快，并未追上，僅僅知道他們離去的方向為東北方。見燕非塵返回，幾人忙忙趕回大理鎮(zhèn)南王府。
經(jīng)過兩個多時辰的快馬趕路，眾人趕到了鎮(zhèn)南王府。來至內(nèi)院找到了木婉清的房間，鐘靈在她屋中照顧著她。輕敲門，鐘靈開了門，對眾人說，木姑娘有如木頭人一般，鐘靈怎么逗她都毫無反應。但是這時東方子云等人卻聽聞木姑娘在屋內(nèi)對鐘靈說，讓慕容公子進去一談。慕容公子只得進去，一炷香過后，木姑娘跟在慕容公子身后出來了。慕容公子轉述了木姑娘的決定，木姑娘會跟著眾人去天龍寺的。但是眾人卻看見木婉清如最開始一般，黑紗遮面。鎮(zhèn)南王府很快備好了馬車，木婉清與鐘靈坐在馬車中，四人騎快馬跟隨。
時值申時一刻，幾人離開鎮(zhèn)南王府，趕奔天龍寺。離開鎮(zhèn)南王府之時，虛聞大師對幾人說，鎮(zhèn)南王讓他去陸涼州身劫寺，處理玄悲大師之死一事，說完轉身出發(fā)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眾人沿著大理同往天龍寺的官道上疾奔，路兩旁的芭蕉樹飛快后退。東方子云突然看見車夫不知何原因翻下馬車，并且一動不動，而馬車還在狂奔。東方子云見狀急忙跳到車夫的位置，剛把馬的速度降下來，卻見慕逝平在旁側催馬而至，突然橫在了馬車的正前方。只見兩匹馬速度不減，撞到了慕逝平的馬上，緊接著馬車向前翻去。東方子云見勢不妙，急忙翻下馬車，而慕逝平則不幸的被壓在了馬車下面。
東方子云滾落馬車后，見燕非塵被壓于馬下，慕逝平則在剛剛翻車時不慎被壓在了馬車下面，而慕容溫則在車夫翻落時，調(diào)轉馬頭查看車夫去了。東方子云急忙運力掀車救人，但由于事出突然，氣力不濟，掀了幾下都未能把馬車掀開。但這時慕逝平自己爬出了馬車，燕非塵也從自己的馬下掙脫了出來，但腿似乎受傷了，導致燕非塵無法站立，車中的木婉清與鐘靈剛開始時還有驚慌聲，現(xiàn)在則是全無動靜。
就在東方子云忙著掀車之時，從旁邊的芭蕉樹邊閃出四名黑衣人士，看身形似是三男一女。這幾人現(xiàn)身后，二話不說，舉鏢便打，東方子云由于注意力全在掀車一事，無暇他顧，待發(fā)現(xiàn)時只得硬吃此鏢。待慕逝平與燕非塵相繼脫身后，與東方子云一起對付那幾名黑衣人。正打斗當中，慕容溫騎馬趕來，在不遠處加入戰(zhàn)團，而東方子云在慕容溫身后極遠之處發(fā)現(xiàn)一影影綽綽的人影，待細瞧時，那人影已消失不見，雖出聲提醒，但距離太遠，慕容溫未聽清何事。隨后，東方子云、慕逝平與燕非塵被這幾人打暈在地，人事不知。
待得東方子云被鐘靈叫醒之時，見自己在一輛馬車之中，看車輛樣式似是鎮(zhèn)南王府中的馬車。而燕非塵等人俱在旁邊，子云心中大奇：為何那些黑衣人不殺我們？待看自己身上的傷口時，卻發(fā)現(xiàn)傷口已基本愈合，越發(fā)的奇怪。而且子云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內(nèi)力澎湃，似乎有用不完的氣力。子云仔細回想了一下，依稀記得在暈倒的過程中，感覺是被人抬到此處，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記不得了。
東方子云等人問鐘靈與木婉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鐘靈回答，她與木婉清在車內(nèi)，突然感覺車子翻了，然后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到了這里。眾人皆不明所以，只得邊聊邊驅車前往天龍寺。巳時二刻，眾人到了天龍寺，把木婉清交給了本字輩的四位大師，然后去了客房找于碧池與蕭翎。剛一進屋，只見兩位姑娘坐在床上，看見東方子云等人進來，蕭翎直接撲在了東方子云身上，口中不住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子云忙問發(fā)生了何事？于姑娘便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四位本字輩的大師不惜耗費功力為于姑娘療毒，并表示第二天會為蕭翎療傷。事后，將于姑娘與蕭翎安排在一間客房住下，此二人相談甚歡，聊至半夜，于姑娘突然發(fā)現(xiàn)房外有大量毒蟲。于是她讓蕭翎待在房內(nèi)，自己跑出了房間引走了毒蟲。就在于姑娘被圍在墻角的時候，多虧天龍寺的僧人們趕到，用點燃了的艾草，清除了蟲群。東方子云聽完，萬謝于姑娘。而此時，明鑒師傅來為幾人安排了客房，東方子云也感到體內(nèi)似乎恢復了正常。
翌日卯時，東方子云正在房外打拳，其他人則聚在一起聊天。子云忽然看見有兩個小和尚氣洶洶的跑來，并且說“你們幾個，師祖有請。”態(tài)度極其惡劣。二人說完，轉身離去。子云正在納悶之時，只見本觀大師從遠處走來，面帶嚴肅對眾人說“幾位少俠，枯榮大師有請你們?nèi)ツ材崽靡灰??！?p> 到了牟尼堂，幾位本字輩大師都在此處。本因方丈問幾人，那《一陽指》秘籍從何而來？眾人回答，乃本觀的故人后代所贈。而后本因又仔仔細細的詢問找回秘籍的經(jīng)過，眾人也有問必答。聽完事情經(jīng)過后，只見枯榮大師對著本相大師耳語了幾句，本相聽完便出門去。本觀說“幾位少俠，這本《一陽指》秘籍是假的?！北娙艘宦牬篌@，慕容溫將書拿在手里細細觀瞧，其余人也在旁邊觀瞧。本觀說“昨天未細細觀瞧，只有在寺中大祭之時才拿出來，故而平時也很少去碰這本秘籍。”
幾人正要答話，本參說道“跟他們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他們說的事情不一定都是事實。你們幾個說的這件事真有發(fā)生么？”眾人聽得此言，俱用實話回答。枯榮此時讓眾人稍等，過了一會兒，只見本相折返回牟尼堂，手中拿有一本書，讓枯榮大師觀瞧?？輼s大師斷言此為真的《一陽指》秘籍，本相言此書是在蕭翎的包袱中找到的。東方子云聽聞此言，偷眼觀看蕭翎，卻發(fā)現(xiàn)她也是一臉大驚，絲毫沒有做作的樣子。
本因讓眾人雙手攤開，觀察了一會之后，本觀、本相、本參分別抓住燕非塵、東方子云和慕容溫的手腕，道“幾位的食指有初練一陽指的印記，有此證據(jù)，我們完全可以懷疑你們幾個就是偷秘籍的人?！闭f完此話，本因讓眾人留在天龍寺一段時間，待查明真相才能離開。但是慕容溫與燕非塵卻說必須回姑蘇慕容家，本因沒有答應。眾人此時鬧將起來，不想留在天龍寺中，但是本因均把大家的說法給否決了。本因說這番話的時候，眾人感覺他很是寒心，他讓小和尚將眾人關在一個大禪房中，軟禁起來。
眾人被關入禪房后，發(fā)現(xiàn)四周都有僧兵把守，無什么可乘之機。過了一段時間后，慕逝平讓門口的僧人找本字輩的大師來。大概過了半日后，只見本相前來，東方子云對其言黑衣人襲擊之事，但是本相并不相信，反駁是眾人后編的。慕容溫還讓其觀瞧頸后之紅印，但本相卻言，就算有此事又當如何。于姑娘出言為慕容等人辯解，本相卻言“姑娘一身邪派武功，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p> 兩天過去了，眾人又找本字輩大師。但是本字輩大師沒有來，而是來了一個小和尚，氣憤憤的說：“你們不要找了，師祖?zhèn)兠χ槟銈兊氖虑槟兀F(xiàn)在越查越對你們不利?！毙『蜕凶吆?，大家面面相覷，均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溫、燕非塵閑來無事，試著去修煉一陽指，結果果然是未成功。東方子云始終呆在房梁上，邊想這種種事情邊研究瓦片。
眾人被關了五日后，本因方丈來了，并且?guī)砹藟南?。本因說他們這幾天核實了眾人所說的情況，但是沒有一條能對的上。說完，本因大師便走了，不理會眾人的話語。東方子云心想：這些老和尚真是迂腐，都不讓人說明白。到了第十日，東方子云與守門的和尚說，要見木姑娘與蕭姑娘。本以為不會同意，沒想到，過了不長時間，蕭翎就被本因帶了過來，卻沒有見到木姑娘。東方子云問蕭翎是怎么回事？蕭翎回答說，她什么也不知道，這十天來，那幾個老和尚天天在她房里念經(jīng)，她非常的害怕，但是她什么也不知道，也沒話跟那幫老和尚說。本因說，木姑娘在前幾天就已經(jīng)逃走了。燕非塵拉著本因大師悄悄的在墻角說話，但是沒說兩句，只見本因大師氣呼呼的走了，也不知說了什么。
蕭翎悄悄跟東方子云說，“那些老和尚翻我包袱的時候，我很害怕。而且我非常不想讓那些和尚翻包，有些東西不想讓他們看見。但是最后他們還是從我包中找到了一本書，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離開了。”“那我能知道你包里的秘密么？”東方子云安慰了一下蕭翎后問道。“不行，這個我想要保留著?！薄岸?，自己以后小心些?！?p> 轉過天，到了被軟禁的第十一天，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將蕭翎壓在天龍寺為質(zhì)，如果這條不夠的話，還自愿內(nèi)力被封，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能夠出去為自己洗清冤屈。東方子云把蕭翎悄悄拉到一邊問：
“你愿意在這呆著么？”
“東方大哥，你相信我么？”
“相信?！弊釉戚p輕點頭。
“那我就相信你，在這等你?！?p> 東方子云雖然問過蕭翎的意見，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但是心里還是很不高興，不想讓蕭翎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寺院里呆著，怕出危險。眾人商議完畢，讓守門的大和尚去找本字輩的大師來。過了大概兩柱香的功夫，本因出現(xiàn)了，問眾人何事？眾人把商議結果與本因說了，本因思索了一陣后，堅持要讓幾人既封住內(nèi)力，又要將蕭翎留下。眾人無奈，只得答應了他的要求。東方子云這時說：“你們一定要保證蕭翎的安全，不然就算我分身碎骨，也要拆了你這天龍寺。”本因封住眾人穴道后，告誡眾人，半年之內(nèi)無事，半年以上就會全身癱瘓。
路上無話，幾人離了天龍寺后，徑直趕至當時慕容溫、燕非塵、慕逝平和東方子云被襲擊的地點，想要查出些線索，但是由于經(jīng)過的時間有些長，所以毫無收獲?！敖险娴闹挥刑忑埶碌暮蜕泻投问蠒魂栔该?？”于姑娘莫名問道?！坝诠媚?，據(jù)在下所知，江湖上可能會這一陽指的不光是四本以及大理段氏，其他門派的武功高強之人也可能會一陽指。但是在這大理城附近的，應該僅有這幾人而已了?！北娙藷o奈，只得返回大理。
酉時三刻，眾人到了大理城南門。眾人正在詢問守城的兵士是否看見十天前夜里有一大群姑娘出城？兵士回想了一下，回答說應該沒有，而且也記不太清了。東方子云和燕非塵在他們問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城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在離城門不遠的茶樓里，有一人盯著幾人看，見他二人目光掃來，轉身逃走。東方子云急忙追趕，追至一十字路口，卻發(fā)現(xiàn)由于行人眾多，找不到那人的蹤跡，只得返回。其余幾人去詢問那茶樓的老板，是否知道那人是誰，老板卻并不知曉。
眾人覺得，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不能惹多重麻煩上身。商議了一下，便為東方子云尋來了一套平常百姓的衣服換上，好隱藏在人群中，看看是誰在暗處跟著他們。東方子云收拾停當，閑逛一般跟在其余同伴的身后，跟了幾個街口之后，果見有一家丁打扮的人鬼鬼祟祟跟著幾人。子云放慢了腳步，跟在那人身后，那人并未起疑。
慕容溫等人來到了大理城一處比較繁華的路口，卻見對面站著七八個人，均是家丁打扮，滿臉獰笑?？谥姓f著什么讓他們交出十八學士，不然對他們不客氣等話語，慕容溫等人面面相覷，均不知何故。而東方子云看見跟著慕容溫等人的那個家丁面露喜色，轉身就走，他便依前面的方法，慢慢跟著。只見那個家丁拐彎抹角，抹角拐彎，走了片刻，來至一處大宅的后門。子云看見那人瞧了瞧兩旁，而后敲了敲門，但見小門一開，那人閃身進去，隨后小門關閉。
東方子云瞧了瞧此處，不知是何地。便轉到大宅的前門，只見得宅府的正門之上掛有一匾“李府?！弊釉瓢蛋涤浵?，見東邊有一處茶攤，突感腹中無食，便過去吃了些東西。待茶攤伙計上好了吃食，子云卻叫住了伙計，“伙計，離你們不遠的那處宅子是何人的？好闊氣啊?！?p> “這……煩這位客爺不要問了，我也不能說?！?p> “哦？這是何原因??？”子云心中大奇，隱約覺得這處宅邸不像是什么好人家。遂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五兩銀子，放于桌上。
那伙計見了銀子，又看了看東方子云，見子云點頭，急忙收進懷里，開始對子云有問必答。果不其然，那李府的主人乃是一李姓員外，真名沒人記得，大理城百姓皆叫他李狗蛋。此人今年四十多歲，是個商人，平日里仗著錢多，經(jīng)常欺負鄉(xiāng)里。凡是他盯上的好東西，都要不擇手段的拿到手里。
伙計還說，前些日子，這李員外得知大理城段老有一名貴茶花，名喚“十八學士”，便去找那段老討要，好在段老平時人緣極好，家里也有些產(chǎn)業(yè)，才沒有被這李狗蛋得逞。子云心想：“莫不是前些日子與我喝酒的那位段老？若真是這樣，真是天助我也?！碑斚聠柮鞫卫系淖√?，與自己所知一致。吃光所點的小吃，會了銀錢，子云趕奔段老的住處。
到了伙計所指的段老住處一瞧，子云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曼陀羅館旁邊。他先去拜訪段老爺子，老爺子見了子云很高興。
“東方少俠，今日是來找小老兒喝酒的？”
“不，今日在下是特意來看望段老的，順便過來問些事情?！?p> “哦？少俠請說，小老兒定知無不言?！?p> “在下聽聞城內(nèi)有一李員外，前些日子來您這搗亂？想要那十八學士？”
“恩，確有此事。前些日子那李員外的確領人來索要那茶花，所幸小老兒仗著街坊四鄰的幫忙，將此事拒絕?！?p> “看來那李狗蛋確實不是東西，在下會找機會收拾他的。額，段老，在下還有一事想要求教？”
“請問，旁邊那曼陀羅館，我聽聞是您的產(chǎn)業(yè)？”
“那曼陀羅館確是小老兒出錢投資的，但是現(xiàn)在管理的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p> “那能麻煩段老一事么？”“少俠請講?！?p> 東方子云便將在天龍寺蒙冤一事簡要講與段老聽，并請求段老讓他在曼陀羅館中查察線索。段老欣然答應，并讓仆人老張去旁邊找來曼陀羅掌柜的，叮囑了一番，便讓子云隨掌柜的而去。等待掌柜的期間，子云與段老約定，待事情解決后，帶著好酒來拜訪段老，段老很是高興。出門時，子云順便問了問老張，在十幾天前有沒有聽見打斗之聲？以及在后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衣服？老張答曰，由于睡的比較早，打斗聲沒有聽見，衣服倒是在第二天得了一件。子云讓他幫忙拿出來看看，正是自己扔掉的那件。
子云隨掌柜來至曼陀羅館，將全館細細的查探了一番后，子云發(fā)現(xiàn)他曾進入的那個房間的窗子有被換過的痕跡，窗子的合扇旁邊有微微的細痕，不仔細查看就會忽略過去。旁邊套房的窗框也有被換過的痕跡，子云推斷這幾扇均被換過，只不過換的方式很巧妙，都是用舊窗替換，若不是深諳機關之人，不大看得出來。
“掌柜的，問您一句，您這店里最近可有換過窗戶？”子云邊查看邊問，“不瞞少俠，這店我是一年前接掌的，剛接掌的時候翻新過一次，之后再也未動過。”掌柜的答道?！澳悄鷣砜纯催@幾處痕跡是您讓店里人弄得么？”說著，子云為店掌柜指出了幾處換窗的痕跡，這店掌柜也甚是納悶，但也不知是何緣故。子云在套間門外的墻上還發(fā)現(xiàn)自己當日為推延時間而射出的箭的箭孔，他讓店掌柜不要動這個地方。
子云又向掌柜的確認了那群女子的情況，得知那小姐確是姓孫，在店中登記也是如此。但是不知是哪里人，口音也聽不大出來，而且掌柜的還說前些日子官差也來問過這些。掌柜還想起那些女子走的時候還遺留了一些細碎東西，子云看過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那些女子就沒有些奇怪之處？”子云又問，“奇怪的地方倒是沒有，但是出手很大方，而且就在您問的那幾天，正是她們包下小店的日子?！钡曛魑⑽⑺妓骱蠡卮鸬馈！芭?？包了您的店？”“是啊，本來說好包三天，只是沒想到一天半她們就走了。但既然說好了，我們還是等了三天才去收店。收店之時，沒發(fā)現(xiàn)店內(nèi)有什么變化?！?p> 東方子云在店中細細查過以后，又轉到客棧后面，爬上當日慕容溫帶著虛聞大師的藏身之處，本以為橫梁之上會滿布灰塵，沒想到卻十分干凈，好像有人前些日子剛剛擦過。子云剛從店后轉到前面，卻發(fā)現(xiàn)燕非塵等人也來到此地，身邊還帶著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幾人向掌柜的借了一個房間，子云問慕容溫等人如何處理那群攔路的人？他們指了一下俘虜，“抓了一個，其他人都跑了?！睅兹吮汩_始問那個人他知道的情況。他說他是李府的家人，武功在府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眾人都能看出來，他說話時候明顯心虛。經(jīng)過一番連勸說帶嚇唬，他對眾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光說出了李員外為何想要十八學士，李員外的為人如何，在城內(nèi)的口碑如何，還口述了李府的地形，被于姑娘畫了下來。雖然大家都想去找李員外理論一下，但是想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的事情，就想等著事情完事了再說。不過東方子云倒是想要去夜探李府，晚上也去看了看，但是沒有動手。
五月十九，戊時剛過，燕非塵、慕容溫和于姑娘前往鎮(zhèn)南王府，但是門房家人并未讓三人進府，而是將府門一關，跑了進去。過了片刻，只見高升泰帶人出來，對眾人不卑不亢、以禮相待。幾人請求見鎮(zhèn)南王段王爺，但是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段王爺遠在陸涼州身戒寺，并沒有回來。于是幾人又請求去見皇帝段正明，高升泰也婉言拒絕了，但是答應明天一早進宮稟報眾人所說之事。隨后，幾人便告辭，轉住到離曼陀羅客棧不遠的悅來客棧。
東方拉著慕逝平在李府待了一夜，未找到合適的時機動手，在轉天一早前去鎮(zhèn)南王府尋找慕容溫等人，但是得知他們幾個昨夜住在了悅來客棧。二人便前往悅來客棧，在慕容溫等人的旁邊開了兩間房住下。
東方子云由于一夜未合眼，所以休息了一下。中午午時起床，前去尋找慕容溫等人，見了眾人，詢問了一下他們上午的訪查情況。慕容溫等人在上午遍訪曼陀羅館周邊的百姓家，那些人雖然有的在那晚聽到了一些動靜，但并未聽清，而且由于隔得時間較長，也未記得很清楚。但有家民家離曼陀羅館比較近，在五月初八的晚上聽見“當當”的修理聲音，也不知道修理的是什么。
時至下午，于姑娘決定前往皇宮找王妃，其他人也陪她一起去了。途中，東方子云想起襲擊他們的那四個人的武功路數(shù)好像是四個門派的，但是是哪四個門派，分辨不出來了。到了皇宮后，有人通報過后，眾人被領至偏殿。不一會，只見大批衛(wèi)士護著段皇爺與王妃駕到。于姑娘見到王妃想要去問好，卻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而眾人發(fā)現(xiàn)衛(wèi)士擋在了段皇爺與眾人的中間，似乎段皇爺雖然信任幾人，但還是有疑慮。
眾人對段皇爺敘述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并且請段皇爺解除疑慮。段皇爺聽過后，似乎打消了一些疑慮，并且為眾人解釋了慕容溫、慕逝平、東方子云和燕非塵體內(nèi)的異?，F(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只有一陽指高手用高深內(nèi)力以一陽指法注入幾人體內(nèi)，才能形成初練一陽指的印記。說完，還為我們演示了一邊，但是眾人也能看出，這極耗內(nèi)力。而大理附近有此功力之人現(xiàn)知的只有天龍寺的本字輩大師，枯榮大師和段氏兄弟而已，別人雖然也會一陽指，但是無此功力。子云稍后把路上想起來的四人的武功路數(shù)演示給段皇爺看，段皇爺看后說，這幾人的武功都是平常門派的，高手都能應用出來。
在段皇爺為眾人稍稍釋疑后，于姑娘突然拿出了一個龜殼與幾個銅錢，似要占卦。只見她連卜三次，得出的卜卦結果是：在此事上去查慕容家比查本字輩高僧有利，去查慕容溫不知道的事情更有利，最后得知尋找郭姑娘對眾人比較有利。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