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里,將書包放進自己房間里。
三舅封愛國正抽著旱煙自己捯著桌上的花生子。
封愛國看到朱厭說道:“厭子回來了啊?!?p> “剛從學(xué)校回來,晚上跟三舅喝兩口?!敝靺捫Φ?。
封愛國正是朱厭的三舅,老家是聚仙鄉(xiāng)的,這兩年剛搬到縣城來。
鄉(xiāng)里人都窮,但是像今天上你家上門送點雞蛋,明天我去你家送點自家腌的咸菜。
這種提點東西串門子很正常。
結(jié)果封愛國到城里來兩年了,連對門的鄰居叫什么都不清楚。
讓這個好動的中年老男人有點們,所以過一兩個星期就來朱厭這串串門,拿點自己做的東西。
相比城市,農(nóng)村的人情味顯然足了很多。
當(dāng)然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齊上陣的撕逼吵架,跟街口愛八卦的大媽們,也是十分嚴(yán)峻的問題……
封愛國看著朱厭坐在旁邊不吭聲,還以為他是缺錢了。
用力抽了口旱煙后,從兜里掏出一張疊起來的紅布,層層撥開后,里面露出疊得整整齊齊的少許紙幣。
抽出一張十元的紙幣后,封愛國想了想又抽出一張二十的紙幣,遞給朱厭,“沒錢了就說,快高考了買點好吃的?!?p> 朱厭看著這場面苦笑一聲,顯然三舅誤會了。
從兜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數(shù)好的兩百塊錢,拿出來。
“三舅,我有錢的,這兩天我找了個星期天做的兼職,兩天100”
....
等朱厭去廚端菜去了。
封愛國問二叔道:“朱哥,厭子這馬上高考了,會不會分心啊?”
“厭子,從小就自己,學(xué)習(xí)什么的他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坐著兼職就當(dāng)磨練了,沒多大事”
封愛國心里盤算了起來,他兒子也正處叛逆期,十七八點小孩,脾氣都硬,現(xiàn)在也不上學(xué)了,天天在家里除了睡,就是吃,這在飯店端盤子這工作正磨練人,又不像在工地那么累。
“對了,他那飯店還要人不”
“怎么,冰心還是那樣”
“可不是嘛,犟的跟驢一樣,讓他跟我下工地他還不愿意,我想著他跟著厭子混幾個月,磨磨心形”
“這也是個法子,但是不知道那邊還招不招人,一會等厭子回來,讓他過兩天去問問?!?p> 封冰心一直在家里呆著也不是個事情,二叔朱為民也沒有推辭,都是自家親戚,能幫就幫一下。
飯桌上,二叔吃的滿嘴流油。五個雞屁股他就吃了4個。
走了兩杯酒后,聽到二叔的話,朱厭愣了一下。
段冰心不是他輟學(xué)后去的鵬城,最后一直到15年的時候才回到豫省的嗎?
20年大病毒,朱厭被困到鵬程還是封冰心接待的呢。
那時候他在鵬城的華強南里面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擁有三個檔口的小老板了,當(dāng)時身價過千萬。
到朱厭重生前,封冰心也在鵬城擁有兩套房子,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朱厭直接拍著胸口說跟飯店老板熟,保證能讓封冰心去那里干活。
不過封冰心要是干端盤子的,有些屈才了。
前世封冰心剛剛到鵬城的時候,華強南的地頭蛇想要給個下馬威。
封冰心也比較莽,,怎么說都不慣著對方。
最后鬧得比較僵持,地頭蛇更是找來十幾個人堵著封冰心。
當(dāng)時封冰心拿著一根棒球棒,就站在原地,憑著身高優(yōu)勢,最后硬生生把對面十幾個人都耗死了。
又因為他本人比較喜歡白衣服,模樣長的周正。
將那伙混混嚇得夠嗆。從那以后’福田趙子龍‘的名頭就傳了出去,被打壓的屁事情也少了許多。
正好過兩天朱厭還有事,要帶著楊藍幾個人去商都一躺。
.....
臥龍山
“跟家里人都說了吧,記得帶上身份證?”朱厭對著旁邊的莊漠問道。
前一段時間從診所出來,朱厭就讓他們幾個人沒身份證的辦身份證,有的揣到手里,準(zhǔn)備帶他們出商都一趟,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
莊漠點了點頭,“辦下來了,厭哥準(zhǔn)備啥時候去省城?”
“怎么,就這么急著出去?”朱厭看著幾個漢子興奮的樣子,心中暗笑。
“厭哥,你說完之后,我天天晚上睡覺都在想這事。”莊漠一臉興奮道:“我還沒去過省城呢,聽說那邊人有的夏天穿牛仔褲吧屁股篼哪里隔開,流出兩個大屁股蛋?!?p> “還有還有,還有些人就穿吊帶出門,我前兩天看電視,他們那夏天肯定很熱,我特意買了短褲和背心”
...
第二天一早,朱厭帶著幾個人來到臥龍山。
一群漢子早就等在這里,看到朱厭的時候,眾人連忙走了過來。
為首的人更是俊拔,站在一群平均一米七左右的漢子面前,還足足高了半頭。
“冰心這幾天有什么事嗎?”朱厭朝著為首的壯漢問道。
半個月前朱厭在家里拍著胸口答應(yīng)了封愛國,沒幾天封冰心就從家里跑到礦場來了。
當(dāng)時朱厭就帶著封冰心認(rèn)了認(rèn)路,然后給他上了節(jié)心理課,其他采煤的老混子還看上了封冰心,想要將他拉到隊伍中。
封冰心性格也比較犟,沒有搭理那些老混子。
當(dāng)時看到表弟封冰心,朱厭也沒有打馬虎眼,直接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跟他混,還有一個真的去飯店當(dāng)服務(wù)員。
封冰心二話沒說,直接選擇跟著朱厭混。
“沒有啥事哥,那些老混混現(xiàn)在看到咋們船直接繞著走?!狈獗恼f道:“就是北山礦場和劉夫人的人老過來打聽你的行蹤,我沒有搭理他們?!?p> “才半個月就急了,一點定力沒有?!敝靺捫Φ???磥聿擅簠f(xié)會會長,還真讓這兩家十分在意,要不然才半個月的時間,不至于就耐不住性子了。
“別搭理他,他現(xiàn)在有求于我們?!?p> 半個月的快速擴張,朱厭的勢力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現(xiàn)在手底下足足有七臺采煤機,十條運煤車,其中三臺采煤機都是大馬力的,一晚上凈利潤足足有將近十w。
手下的人更是有四十多個,每一個都是敢打敢闖的年輕人。
現(xiàn)在臥龍山礦場行業(yè),朱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采煤佬。
要不是怕樹大招風(fēng),再加上最近風(fēng)頭也比較緊,朱厭故意控制手下勢力規(guī)模,至少采煤機跟人手還能再翻個三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