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劉靜雯說道:“楊藍老弟你這么一說,姐姐也有些心動,不過姐姐聽說,城里那幾個老家伙都盯上了那個位子,但是臥龍山采煤的都是不要命的漢子,更是有幾伙人風頭盛的很,那些老家伙擔心硬拼壓不過,姐姐聽說有人準備找關系先弄進去一批人當下馬威……”
旁邊的朱厭聽到這話,沒有什么反應,反而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夾著菜,一副跟他沒有關系的樣子。
不過劉黑虎倒是留意到了,楊藍幾個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莊漠更是低頭看著酒杯,眼神有些冰冷。
大家都不是傻子,臥龍山現(xiàn)在誰的風頭最盛?
就是他們這一幫人。
現(xiàn)在壓得那些采煤佬喘不過去,劉靜雯剛才說那話什么意思?
不就是說給朱厭聽的。
呵呵……還拿一批人當下馬威……就差直接明說有人要弄他們了。
“那些老前輩這樣做也很正常?!敝靺挼溃骸皳Q成我要想扶持人上去,也會先打壓一批人,再拉攏一批人,要不然怎么服眾。”
“哦?朱厭老弟你就真不擔心?”劉靜雯有些好奇道:“我可是聽說你最近風頭正盛,真不怕那些人壓你?”
她不信朱厭聽不懂啥意思,現(xiàn)在倒是搞得她有些好奇。
這朱厭到底是有什么底氣,一點都不擔心?
朱厭肯定有底氣,甚至一點都不急。
劉靜雯剛才說別的老混混針對他,實際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人是傻子,尤其是那些老混子。
現(xiàn)在臥龍山挖煤的都在傳朱厭因為坡子李導致和劉靜雯不合,兩伙人可能鬧掰。
有人要對付朱厭,也是因為朱厭的風頭最盛。
一旦被劉靜雯拉攏起來,還真的對采砂協(xié)會會長有巨大的威脅。
畢竟朱厭的狠辣出了名,對于那些只看拳頭的采煤佬來說,大家都服氣。
而劉靜雯要是在站在朱厭背后,背景也就有了,到哪個時候,才是那些老混子著急的時候。
朱厭故意制造的跟劉靜雯鬧掰了,那些老混子拉攏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沒有腦子的對付他。
所以從始至終,真正急的就是劉靜雯。
坡子李之前是她的人,被朱厭壓趴了,劉黑虎又受氣了,名聲拳頭都不服眾,要想推上當會長,朱厭這關是繞不過去的。
說是那些老混混動手,還不如說是劉靜雯自己動手。
但是問題來了。
劉靜雯動手,朱厭不怕啊。
真給朱厭惹火了之后,劉靜雯一身污點,根本就經(jīng)不起折騰,隨便弄點手段就給她弄下去了。
而且過兩天和王紅接觸上了之后,這些老混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掉。
再就是,劉靜雯以后也算是自己的弟妹,打壓的太下手,別到時候弄的不好見人。
朱厭賣慘道:“怕也沒用啊,雯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小人物一個,自己辛辛苦苦賺點錢,要是有勢力的人要弄我,那我只能等死了?!?p> “朱厭老弟可不是沒有勢力哦?!彪m然不知道朱厭什么意思,但是劉靜雯開門見山道:“你忘了你姐我還在這里?”
只見劉靜雯十分仗義的拍了拍胸口,波濤洶涌過后,道:“那些老混子要是想動你,也要看我同不同意,連弟弟都保護不了,那姐姐我還真白活了這么多年了?!?p> 真白!王辰暗道。
眼神從波濤洶涌的地方移開,朱厭兄弟妻不可欺啊,一臉贊同的點點頭,“有姐姐這話,我就放心了,別的不說,以后你想要插手臥龍山,我據(jù)雙手贊同!”
我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劉靜雯有些惱怒。
朱厭才多大年紀,這推太極的樣子咋這熟練!
“朱厭老弟,你跟姐姐說句實話,會長你想不想干?”劉靜雯盯著朱厭認真道。
她也沒脾氣了,不想跟朱厭拐彎抹角的了,直接話攤開說。
“為什么要干?”朱厭疑惑道:“姐姐你們當會長沒有事情,我當會長事情可就大了,而且我當會長又沒有什么好處,甚至還被無數(shù)人盯著,視為眼中釘,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當吧?”
“怎么可能沒有好處?!眲㈧o雯點上一根煙,臉色也冷了許多,“朱厭老弟你跟我一起,會長我扶持你當上,到時候不說多了,你的采煤機器規(guī)模至少能夠擴大三倍,而且之后有來檢查的過來,我們會提前通知你,保證你沒有一點風險。”
“翻了三倍的利潤,加上足夠的安全,姐姐我也夠意思了吧?”
“不夠?!敝靺捛昧饲米雷?,淡淡道:“甚至可以說一點誠意沒有?!?p> 瞅了一眼怒意的劉黑虎,朱厭語氣冰冷道:“加入?yún)f(xié)會連安全都保證不了,要協(xié)會有什么用?”
“而且三倍的利潤太少,甚至可以說一點誠意沒有。”
看著身旁的劉靜雯,朱厭靠近她耳旁,低聲冷道。
“我的好姐姐,你要記住,不是我現(xiàn)在規(guī)模擴大不了,而是我不想擴而已?!?p> “大家都不是傻子,我在前面擋槍,你在背后好處都拿走。會員費你一句不提,出煤渠道你也不提,到時候出了什么風險都是我的,你坐在后面躺著賺錢,可能嗎?”
“而且你怎么就覺得,北山礦場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插手煤場”
一旦撕破臉,就徹底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劉靜雯沒有想到朱厭竟然這么剛。
甚至感覺有些高估了朱厭。
這話說出來,真當她劉靜雯是吃素的,一點拿捏不了朱厭?
想明白之后,劉靜雯冷聲道:“劉黑虎你先帶著其他人出去?!?p> “厭哥?”
“你們也先出去。楊藍留下”示意眾人不要擔心,笑著說道:“雯姐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剎那之間,天字一號包廂只有兩男一女。
一口將分酒器里面的白酒喝完,劉靜雯走到沙發(fā)上坐著。
點上一根煙,仔細端詳著兩人。
被劉靜雯如狼似虎的表情盯著,一直穩(wěn)重的楊藍感覺自己的雞皮胳膊都快要出來了。
“說吧,想要什么條件?”劉靜雯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