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夕本來一邊在跟自己的好閨蜜陸文芳說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看著站在擂臺上的郝仁。
當聽到郝仁直接獲取了最終考核資格的時候,她的心里也充斥著驚訝。
以及淡淡的說不出哪里來的自豪。
就感覺,這樣的人,本就該如此!
然后又聽到平安學(xué)宮的主持人讓他去到頂級貴賓席坐著等待,更是讓她呼吸一滯。
第一次體會到,星星靠近自己,是一種什么感覺。
那是一種無比熾烈的光,晃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帶著無窮的熱量,像是要把人融化。
明明她不是一個看臉的人才對呀,明明這個人自己也是第二次見呀。
可是為什么呢?
如果郝仁知道她的內(nèi)心戲的話,一定會說,你不是不看臉,只是沒看過我這樣的,頂級審美沒有被激活而已。
就像是世間一切都可以背叛,就看價碼夠不夠而已。
他走來了,他帶著光走來了。
林顏夕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身影,呼吸變得紊亂急促起來,而一旁的陸文芳看到自家閨蜜(狗頭)這個樣子,頓時也是垮起一個逼臉,瞪著郝仁。
同時心里希望,郝仁可以看到她這個眼神,識趣一點,別坐在靠近她們的地方。
同時呼吸急促的還有別人,郝仁越是靠近,坐在貴賓席一眾世家小姐跟林顏夕沒什么差別。
“咦,沒有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混著一個我的黑粉!”
“很好!”
本來郝仁是想要找一個周圍都沒有人的位子坐的,可是當看到一種熱烈的眼神之中竟然隱藏著一個嫌棄的眼神。
就像是在一群狼之中混入了一個哈士奇,簡直讓人眼前一亮。
畢竟再讓人舒爽的東西,一旦看多了,就會習(xí)以為常了。
反倒是與之相悖的東西,更能激起人的興趣來。
簡單一個字就可以概括——賤??!
所以,他朝著陸文芳的方向走去了,可是陸文芳的旁邊已經(jīng)坐著人了,只有林顏夕的旁邊沒有。
所以郝仁只能夠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林顏夕旁邊。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旁邊這個少女,竟然開始抖動起來,幅度大到他想要裝看不到都不行。
“這位姑娘,你是生病了嗎?”
郝仁語氣平淡,畢竟他的人設(shè)就是如此,關(guān)心人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夠流露出情緒,不能夠讓人看出他的偏愛。
畢竟他可是禁欲系嘛。
而且作為明星,愛是要給所有粉絲的,怎么可能只放在一個人身上呢。
可是哪怕是一句沒有帶著絲毫關(guān)心意味的關(guān)心話,聽在一眾世家小姐耳朵里面,卻像是最滾燙的巖漿,要把她們?nèi)诨恕?p> “郝仁哥哥好好,還會關(guān)心我們生不生??!”
“哥哥值得,我永遠支持哥哥!”
“為什么哥哥要坐到林顏夕那個婊的旁邊,還故意裝作發(fā)抖的樣子,騙取哥哥的關(guān)心,真惡心!”
“是啊,之前她還一直說,要好好修煉,不想聯(lián)姻,現(xiàn)在又跑過來裝可憐,弔人囬氣!”
“她會不會也對郝仁哥哥有什么不必要的幻想???”
“她敢?”
如果說,有什么讓這些女生不爽的話,那就是坐在郝仁旁邊林顏夕,怎么看,怎么礙眼!
不過實際上,無論是換了誰現(xiàn)在坐在郝仁的旁邊,她們都覺得礙眼!
她們的惡意毫不掩飾,從后面直勾勾的看著林顏夕的背影,希望林顏夕這個時候真的生病了,趕緊離場。
林顏夕這個時候完全是大腦一片空白,按理來說,她不是這種傻白甜的屬性,被一個男人問一句,就直接當機的性格。
“她沒事,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謝謝!”
在林顏夕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她勇氣。
雖然這只手掌有點小就是了。
郝仁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跟陸文芳平靜的視線對上了,甚至他還能夠從陸文芳的眼神里面看到一種雄性動物爭奪配偶時候的挑釁意味。
哇哦——
郝仁對這個黑粉更感興趣了,沒有想到這個黑粉竟然是這樣的屬性。
可惜啊,這里不是女頻,否則,我還真的要忌憚你幾分!
“好吧,人沒事就行?!?p> 郝仁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向林顏夕。
而其他世家小姐看到郝仁哥哥只是稍微禮貌得關(guān)心了一句,就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需求了,頓時都安心了下來。
至于陸文芳,她們的內(nèi)心,既是開心,又是惱恨。
開心的是陸文芳沒有表現(xiàn)出對郝仁哥哥的喜歡,這樣她們的競爭對手相當于少了一個。
而惱恨自然是因為陸文芳竟然如此不給郝仁面子,畢竟郝仁哥也只是關(guān)心林顏夕而已,可是怎么看她的樣子,反倒像是在欺負她們一樣。
不識好人心!
郝仁也不知道她們的大腦是不是都是水泥糊的,為什么會覺得少了一個喜歡他的人,她們的機會就更大了呢?
可能,荷爾蒙讓人盲目吧。
難怪說智者不入愛河!
郝仁氣定神閑的坐下來,雖然周圍滿是女粉的酸臭味,但是多虧了還有一個黑粉的清香,讓他多少還能坐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圣體道胎的緣故,他現(xiàn)在對于水粉這種事情完全提不起興趣,只感覺無論跟誰,都是他吃虧,有種被污染的感覺。
否則,如果他肆意播種開墾的話,不說多的,現(xiàn)在一支足球隊應(yīng)該是有了。
“我有問題!”
郝爽這個時候突然舉起了手來!
“說!”
“我就想知道,為什么郝仁可以直接獲取名額,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其他考生也是沒有想到郝爽這么剛,竟然敢在這種大庭廣眾質(zhì)問考官。
鐵頭娃嗎?
雖然他們都是頗有微詞,可是不敢說出來,怕被取消名額,而且獲得名額的是你們自家的人,你不但沒有偷著樂,還直接懟,什么意思?
“你家這個,一直頭都是這么鐵的嗎?”
有人用手指捅了捅韓春生。
韓春生咳嗽了兩聲道:“這不是頭鐵,此乃正義之言!”
這個時候,一個考官走了上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舉手的郝爽。
“你要是能夠一拳打死一位練髓境的武者,也可以直接獲取一個名額!”
郝爽縮了,有一說一,無可反駁。
不過郝爽的心里卻是依舊斗志昂揚。
哼,郝仁,即便你先行一步又如何,我郝爽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絕對會追上你,別看你一拳打死了練髓境,但是以后也休想一拳打死我!
可是別人這個時候卻認為,哦,小老弟,原來你不是鐵頭娃,你是來捧哏的是吧!
而此時,復(fù)試考核也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
考核內(nèi)容也很簡單,就是自由十人組隊,一起圍攻一位考官,在考官的手底下?lián)紊弦槐K茶的時間,撐過去,就是這一組成員通過復(fù)試第一輪。
撐不過,自然就沒有下一輪了。
至于這種方式公不公平,那就是看個人怎么看了。
畢竟讓你自己自由組隊,十個人之中連幾個高手都組不到,說明要么你實力太差,要么就是人緣太差。
那么即便被淘汰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至于考官一共有五個,分別占據(jù)了一塊場地,一次可以測試五組。
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組隊很快就完成了,基本上隊伍成員都是同縣城的,只有剩下的那些組不上的,才會去找別的縣城的。
畢竟同縣城的,都參加過初試,誰的表現(xiàn)好,誰的表現(xiàn)差強人意,都是看在眼里的,多少算是知根知底。
尤其是郝爽他們更是一同戰(zhàn)斗過,可惜的是郝仁坐在一邊,公孫世退出了,否則跟他們兩個人做搭檔,穩(wěn)!
緊接著就是俗套的戰(zhàn)斗情節(jié),郝仁在一旁看得昏昏欲睡,只不過他的表情一直淡淡,讓人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困意。
這就是職業(yè)素養(yǎng)!
而他旁邊的女觀眾,也沒有將心思放在考核上面。
畢竟她們原來也不是來看考核的。
她們灼灼的目光盯著郝仁的背影,頭發(fā),側(cè)臉,并且在全身上下來回巡游。
要是她們和郝仁性別一換,妥妥的就是xsr了。
而在她們目光的注視下面,郝仁連癢癢都不敢撓,一直強忍著,宛如一尊泥塑木胎,供人仰望。
“郝仁哥哥的身板真直,不像是其他人,多少會有點彎腰駝背?!?p> “你們看,郝仁哥哥的發(fā)質(zhì)真好,又濃密,垂落下來,跟絲綢一樣順滑,也不知道是怎么保養(yǎng)的?”
“啊啊啊,你們看,郝仁哥哥的皮膚,臉上的皮膚跟脖子上的皮膚是一樣的,而且好細膩,連一點毛孔都看不到!”
“這次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吧,我們的冰肌境感覺跟假的一樣,雖然確實是少了很多黑頭和毛孔,可是還是有呀!”
郝仁的后面一陣陣窸窸窣窣交流的聲音,并且越聊越是起勁。
而林顏夕更是低著頭,時不時稍稍瞥過眼睛看向郝仁,聽到后面討論說到她心里某個點的時候,也是不由點點頭。
一旁的陸文芳看到林顏夕這種沒出息的樣子,真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你的志氣呢,理想呢?
不過即便她對郝仁不感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郝仁確實很有魅力。
一般的帥哥,看久了,可能就審美疲勞了。
可是看這個家伙久了,不但不膩,還會讓人有種平和的感覺。
簡直他么就是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