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這個人了,他廢了,快看,已經(jīng)有人找到了第一枚令牌了!”
“這,這令牌竟然會發(fā)光,這要是碰到人,誰不知道他拿了令牌了?”
“這個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有什么名頭的人呀,那他完了呀!”
“看左下角那塊光幕,好像有人在這個家伙附近,朝著他過去了,這么快,第一場戰(zhàn)斗就要打響了嗎?”
——
山林之中,郝爽在不停的奔襲,他看著自己手上散發(fā)這白光的天字令牌,心中對于制作這些令牌的平安學(xué)宮之人怒罵不已。
這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撿了令牌是吧?
本來一開始自己一落地就撿到了一塊天字令牌,讓他高興了一會。
可是當(dāng)他用手拿起令牌的時候,令牌當(dāng)即散發(fā)出光芒來,差點亮瞎了他的眼睛。
即便他用布帛包起來,可是依舊難掩光芒。
當(dāng)即,他就跑動了起來。
整個人在山林之中彈射起來,他要找到一個足夠隱蔽的地方,然后將令牌給藏起來,然后再去找另外一枚地字令牌。
甚至于顧不得隱藏身形,每一腳落下,都要陷入地面三寸來深,踩斷的枯枝,踩碎的落葉更是不計其數(shù)。
甚至攔在他前進(jìn)路上的一些小小樹木,更是直接被他給撞斷了。
一些普通的毒蛇小獸甚至來不及跑走,就被他的體魄給撞成了血霧。
可謂是招搖到了極點。
可他沒有辦法,令牌光芒遮掩不住,如果他放緩腳步,任由令牌撒播光芒,到時候,不但人要被他引來,沒準(zhǔn)一些強悍的猛獸都要被他引來了。
可惜,降落在他周圍的人雖然不多,可是不代表沒有,二十公里方圓的地界聽上去很大,可是其中投放了六百多人,并且每一個最低也是玉骨境巔峰的存在。
不爆發(fā)武技之下,奔跑速度最少也有三十米每秒左右,而像郝爽,爆發(fā)武技之后,更是短時間可以攀升到五十米每秒,堪稱急速。
所以二十公里方圓,真算不上太大,畢竟要是太大的,考生之間根本就碰不到,何談爭斗?
隨著令牌光芒爆發(fā),周圍當(dāng)即有其他考生看到了,并且追著光芒的方向跑了過來。
“前面的家伙,給我站住,否則被我追上,我直接就打斷你的手腳!”
阿古拉的眼神之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沒有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一開局就能夠碰到一個撿著令牌的家伙。
考生一共六百三十人,令牌卻只有六十對,十里挑一都不為過。
不過只要稍微有點聰明的人都知道,找到令牌,守住令牌只是第一步,還要在那些宗門弟子的追擊下面保住令牌才行。
甚至于最后還有那個玉玄道人追擊,看那個家伙臭屁的樣子,只怕實力不會很弱。
到時候只怕連十分之一的錄取幾率都沒有。
所以一開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高手,結(jié)成同盟,然后四處搜尋令牌,以群體的力量橫掃四方。
可惜阿古拉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或者他想到了,可是他并不覺得,郝爽區(qū)區(qū)一個連換血境都沒有的家伙,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同伴。
郝爽自然充耳不聞,繼續(xù)亡命朝著前面跑去,心中暗罵,頗有一種慌不擇路的感覺。
“吼!”
阿古拉越追越近,看到前方奔跑的郝爽依舊在跑,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當(dāng)即怒吼一聲。
如同熊羆怒吼,巨大的音浪朝著前方涌去。
沿途過處,樹枝震顫不已,樹葉刷刷掉落,一吼之中,血氣洶涌澎湃,如熊如虎。
被這吼聲一震,郝爽只感覺有什么東西鉆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沖擊著自己體內(nèi)的氣血。
讓郝爽身體勁力流轉(zhuǎn)滯澀了瞬間,速度慢了下來。
音波武技?
“可惡!”
郝爽瞬間思緒萬千,最后一咬牙,一個轉(zhuǎn)身,右手勁力集聚,將手中的令牌朝著阿古拉的方向甩了出去,瞬間越過阿古拉的頭頂。
而郝爽再次調(diào)頭就跑,瞬間竄入到了山林之中,借著樹木的遮掩消失了。
“算你小子命大!”
看到越過自己頭頂飛向自己身后并且逐漸暗淡起來的令牌,阿古拉對著郝爽的方向呸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朝著令牌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畢竟現(xiàn)在令牌最重要!
“這個家伙是誰呀?好大的嗓門!”
“這個是我們蒙合郡蒙旗部落的勇士——阿古拉?!?p> “阿古拉在你們的語言里面,有山岳的意思是吧?”
“沒錯,阿古拉是我們蒙旗部落這一代最強的勇士,別看他這個時候沒有你們那些王孫貴公子有名,可是他的強大毋庸置疑,他會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壓垮所有人!”
“你就吹吧,也就是擊敗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而已,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有本事讓他碰到我們王都的云不棄公子先,看不把他打成死狗?!?p> “哼,你們就看著吧!”
“你們看,小梁王跟不棄公子遭遇了!”
——
一處山澗處,一襲白衣的云不棄看著站在離他不遠(yuǎn)一塊巨石上的小梁王,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南兄,好巧啊,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碰到了你?!?p> 南家源站在巨石之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云不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你也不用裝不知道,你跟我都很清楚,這場考核的關(guān)鍵,還是合作,而我們兩人,估計是這場測試?yán)锩孀阋耘琶拔宓膹娬撸晕襾碚夷愫献?,一起掃蕩令牌?!?p> 南家源快人快語,懶得跟云不棄裝傻。
“能夠跟南兄合作,是云某的榮幸。”云不棄也沒有絲毫矜持的意思,當(dāng)即表示同意。
他們兩個人都是練髓境界的年輕高手,光以肉身境界來論,基本上于考生之中獨占鰲頭,只要沒人發(fā)瘋,即便他們拿到了令牌,也沒有人敢來搶奪。
對于他們而言,真正的考核從第二天才開始,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那些宗門的少俠是什么水準(zhǔn),有幾人前來。
所以拿到令牌,再集合所有高手,以令牌誘惑之,以武力脅迫之,抱團(tuán)取暖,才是目前該做的。
“可是蛇無頭不行,一個團(tuán)隊里面只需要要有一個聲音,所以我來找你,一是合作,二是跟你交手一次?!?p> “如果我贏了,接下來的幾天里面,你都要聽我的!”南家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看南兄這個樣子,我有不答應(yīng)的權(quán)利嗎?”云不棄笑了笑。
手已經(jīng)搭在了自己的劍上。
“你知道就好!”
話音未落,南家源大腳一踢,將插在巨石上面的彎月戟彈起,近乎一丈的彎月戟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
南家源橫手一握,握住戟身,就朝著云不棄劈砍而去,如同古之霸王重生。
這一戟來勢洶洶,當(dāng)頭打下,力道從天而降。
云不棄當(dāng)即腳步一轉(zhuǎn),如同一條白色的靈蛇,近乎貼著地面游走,高空走鋼絲一般,脫離了這一戟的攻擊范圍。
“轟!”
一戟落下,一條巨大的裂縫開始蔓延開來。
并且朝著四面八方開始延伸出一道道的小裂縫,此處山澗如同遭遇了一場小心地震一般,溪水橫流,改河易道。
地面上的巖石頓時四分五裂。
“想躲?”
南家源直接一踏,將自己身周的碎石塊都給震了起來,然后彎月戟如同棍棒一般橫掃,將碎石塊掃向云不棄。
“月隕!”
只見一道彎月升起,云不棄出劍了。
手中的劍在他的御使之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彎月狀的劍氣,將飛過來的碎石擊碎。
“就這有這樣嗎?”
劍氣飛蕩之間,南家源如同百戰(zhàn)猛將沖入敵陣一般。
任由劍氣沖擊著他的肉身,手中的彎月戟蓄勢待發(fā)。
劍氣激蕩,劈砍在了南家源肉身之上,可以瞬間擊碎腦袋般大的劍氣,落在他的身上,只能夠劃出一道道白印而已。
并且瞬間恢復(fù),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勢。
“不愧是南家的戍土霸體訣,同等境界之下,肉身如同被大地氣脈所守護(hù),防御力驚人無比。”云不棄贊嘆道。
梁王是當(dāng)今安康王的弟弟,有著皇家的背景,梁王府的功法自然不是大路貨。
而戍土霸體訣就是一門地級下品的肉身境功法,這種層次的功法除了鍛體之外,已經(jīng)可以給肉身附加其他屬性了。
而這門功法一共可以給肉身賦予三大屬性,分別是在練髓境,通脈境,以及神臟境。
此時南家源已經(jīng)激活了第一個肉身特性——防御!
動靜之間,宛如為蓋亞之子,肉身內(nèi)外的防御力比之同境界者強悍一倍。
“廢話太多!”
南家源再次橫掃,彎月戟如同龍卷風(fēng)一般揮舞,封鎖住了云不棄所有的走位,意圖將他逼到一處沒有辦法騰挪的地方,只能夠跟他正面硬碰硬。
云不棄仿佛化身成了云中大鵬,在南家源的攻擊之中各種閃避,似乎不打算跟南家源正面硬碰。
“四方封??!”
可是隨著彎月戟的橫掃,云不棄可以騰挪的地方逐漸被壓縮,就像是天地一起朝著他擠了過來,想要化為一座牢籠,將云不棄關(guān)在其中。
忽然間,云不棄像是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一般,本來在其他人眼中捉摸不定的身形瞬間停住。
南家源眼中精光一閃,大吼一聲。
“這次看你怎么躲?”
“摧城斷岳!”
大戟一掃,從天劈下,像是要將云不棄劈成兩半,兇悍之氣,即便隔著老遠(yuǎn),都能夠感受到那兇悍之氣。
如暴熊撲擊,如餓虎撲食!
仿佛剛才所說的合作只是謊言而已,真正的目的是要打死云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