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了?”
郝爽手中持拿著令牌,讓光芒穿透黑暗,朝著四周傳播過去。
不過周圍的黑暗似乎連光都吞噬了,郝爽手上的四個令牌也只能夠讓他們四周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可以清楚視物。
“不知道?!?p> 云濤也是十分干脆,他的內心之中隱隱有種不安,緊了緊手中斧子。
“原來這里還有兩位觀眾,請往這邊走,觀眾席在那邊!”
忽然間,從旁邊的黑暗之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嚇得郝爽一個激靈。
“誰?”
云濤也是稍稍偏過頭,看向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卓殿武,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他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好似跟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了一體,要是朝他動手,沒準第一時間,周圍的空間就會變成一張血盆大口,將自己給一口吞下了。
“嗯?又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世家子弟,真是讓人厭惡!”
卓殿武也是覺察到了云濤的不凡,讓他皺起了眉頭。
不過旋即皺起的眉頭松開,再天賦異稟又如何,最后也難逃他劇本的安排。
“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們,朝著這個方向去吧?!?p> 卓殿武此時如同一個友好的引路人一般,給兩人指路,想讓他們趕緊去跟云不棄他們會合。
郝爽看著眼前這個人的笑臉,心中升起一抹危險的感覺,就感覺眼前這個家伙就是一個笑面虎。
別看他現在笑得溫和,卻隨時可能撲過來。
“你是誰?”
云濤舉起手中的斧子,斧子上面繚繞起了恐怖的氣息,仿佛一切都可以被一斧兩斷。
讓一旁的郝爽都有一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想要與我動手呀?別急,會有機會的,只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主角還沒登場呢?!?p> “走了!”
卓殿武被這樣挑釁,也不生氣,因為當他察覺到云濤實力的時候,云濤頓時變成了他劇本之中重要的角色。
他要一步步蠶食掉郝仁的希望,讓他在絕望和希望之間反復橫跳,讓他欲仙欲死,等到玩夠了,玩膩了,再將所有人全部殺死。
——
考場之外,來自平安學宮的三位先天強者,看著前面由一粒粒細小微粒組成黑幕,臉色一片凝重。
因為連他都沒有看出來
房東河的心里更是不停祈禱,郝仁你個小家伙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傲雪凌霜!”
房東河聚氣凝神,瞬間將周圍化為隆冬,天空有雪花飄落,以他為中心五十米范圍之內的花草,樹木,都結上了冰霜。
還沒有出拳,憑借本身的拳意,就已經改變了天地之景。
不過他周圍的兩位先天強者恍若未聞,這是基操。
旋即他一拳轟出,朝著黑色的光幕擊打過去,洶涌澎湃的拳力如同洪水一般朝著黑幕席卷而去。
這是他最強的一拳,他曾經憑借這一拳,將一里之地化為冰雪國度。
一拳轟下,如同天公震怒,降下霜罰,要將人間變成一片寒冰地獄。
拳力在黑幕之上激蕩。
黑幕蕩起波紋,像是將房東河的這一拳的拳力分散到四周,無限進行削弱。
只是瞬息之間,就將這一拳的威力徹底消弭。
“還是如此!”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連先天強者都破不開。
倒不是先天強者無敵,而是他們不敢相信,一位宗門弟子弄出來的東西,竟然連他們都給擋住了。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之前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齊齊出手了,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打破眼前的黑幕,然后進去。
眼前這黑幕仿佛淵墟一般,可以吞盡萬物。
“陣法?”
有一位平安學宮的老者皺著眉頭疑惑道,但是又不敢確定。
“陣法不是傳說之中才有的東西嗎?”房東河卻是聽到了。
“是啊,傳說陣法可以調動天地之力,用以困敵,殺敵,助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妙用,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不過鏡石這種東西,本來不也是在傳說之中的嗎?”這位平安學宮的老者感嘆道。
“那眼前的這個是什么陣法,該如何破陣?”
房東河沒工夫理這些,他現在只想要知道,究竟該如何才能夠進去。
“我要是能夠知道話,還會站在這里嗎?”
“那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盡可能召集更多的先天強者,一起出手,將這片黑幕打破,凡事總有極限,我就不信,這片黑幕真有這般不可撼動!”
“目前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這個平安學宮的老者也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回去,召集更多的人,而且我想,王都那些家族的先天也應該坐不住了,自家優(yōu)秀的后輩被困在這里,生死皆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們怎么可能坐視呢?”
就在這個時候,云蘊也是從天穹之上落下。
“情況怎么樣了?”
一落地,她就開口問道。
看到她清冷的臉上頗為有些焦急的模樣,房東河有些訝異。
看來傳聞并不可信,說什么自家這位便宜師叔內心淡漠,對于人情并不看重,現在看來,還是挺關心自家后輩的,竟然第一時間就來了。
房東河當即跟她解釋了一番,并且將自己的打算告知了她。
云蘊當即表示跟他一起回去,召集先天強者。
——
“沒有?沒有?”
黑幕之中,卓殿武走遍了整個考場,可是都沒有找到郝仁的蹤跡。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眼角開始抽搐。
“不對,不對,不對!”
“這個家伙一定是藏在了哪里,一定是藏在了哪里,他不可能離開,不可能放棄進到平安學宮的機會,不可能的!”
他好不容易策劃了這么一場大戲,可是主角卻不在了,讓卓殿武內心的癲狂和殺意開始瘋狂蔓延。
隨著他內心殺意的升騰,他周圍開始有微粒聚集。
他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青翠的樹木開始扭曲,變形,乃至折斷。
他像是成為了這片天地空間的主人,可以隨意處置這方天地之內的一切。
心中清明,則萬物生機勃勃,殺意昂然,則萬物枯朽。
“你給我閉嘴!”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忽然間,他抬起頭來,看向一個方向,內心升騰的殺意開始跌落,毀滅一切的欲望停擺。
“這個家伙的氣息出現了,在那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開始癲狂的笑了起來,然后拔腿朝著他感應到郝仁氣息出現的方位跑了過去。
郝仁一路從百里之外趕回,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幕。
不過他速度不停,徑直朝著黑幕撞了過去,整個人如同跌入水中一般,就進入到了黑幕之中。
二十公里方圓實在是太大了,另外一邊的幾位先天強者,并沒有知道,在他們眼中需要集合眾多先天之力才可能打破的黑幕,已經有人悄無聲息的跑進去了。
郝仁進到黑幕,稍稍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就朝著一個方向繼續(xù)跑動起來。
——
郝爽這邊,也是已經跟著云濤跟云不棄會合了。
而云不棄等人看到云濤出現,也是瞬間覺得安心了不少,這一天多以來,他們可是親眼見證過云濤的實力的。
尤其是云不棄,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家那個不善言辭的云濤堂弟。
不但實力強得不可思議,甚至聽祁連晨這個女人說,他更是一個斧子差點將其一招劈死,就連性格都變得冷漠霸道起來。
讓他都懷疑,云濤是不是被某位存在給奪舍了?
雖然奪舍這種事情,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
可惜的是,自己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團隊,卻被他拒絕了。
“濤弟,你們沒有碰到那個怪物?”
“碰到了,還是他讓我們朝著這邊來的,說是有什么好戲讓我們來看!”
郝爽看了一眼不怎么想開口回答的云濤,立刻作為他的助理回答道。
“碰到了?”
“那個怪物竟然會放過你們,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楊雨軒不由站出來問道。
“不知道!”郝爽繼續(xù)替云濤回答。
“云少俠,你是那個怪物的對手嗎?”葉傾城也是問道。
眉眼之間帶著憂慮,當真是我見猶憐。
放在平日里面,一定有人想要觀賞這樣的美景,可是此時生死危機之下,倒也沒有多少人有這種心思了。
郝爽愣住了,他看了一眼云濤,不知道如何回答。
很明顯,自家濤哥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否則剛才以濤哥那個暴躁的性子,有人敢跑到他面前裝逼,不把底褲留下還想走,怎么可能。
可是要說不是對手,豈不是落自家老板的面子,萬一給他穿小鞋怎么辦?
但是說打得過,那就更扯了,后面要是因此被打臉,自己還活不活了?
我太難了,我這么小的年紀,為什么要做這么難的公關呀?
“咳咳,還沒有打過,不是很清楚!”
最后,郝爽還是選擇折中的回答。
眾人頗為有些無語的看著郝爽,你哪位啊,我們是在跟云濤說話,輪的到你在這里回答嗎?
此時,黑暗之中,踏步聲再次響起,讓眾人悚然一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好意思,久等了各位,好戲馬上要開始上演了。”
卓殿武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臉上勾勒出了一個快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