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天印,傳聞是上古之時,有大能共工氏與人皇顓頊爭帝,敗而怒觸不周山,山折,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而此時玉清元始天尊,取不周山斷壁,煉先天靈寶——番天?。?p> 番天印承不周而生,以壓四極,印如其名,有翻天之力!
郝仁一掌擊出,恍如番天印從天壓來,頓時地龍翻身,蒼穹倒傾,四極崩朽,天地為之崩潰。
掌力奔騰洶涌,正面與刀芒碰撞。
以剛對剛,以強壓強!
卓殿武這一刀,堪稱是至陽至剛的一刀,以恨意為鋒,可吞噬切割焚燒萬物。
可是番天印更是傳說之中至剛至大之寶,立意更高!
本來可以如同大日一般,蒸騰萬物的烈火刀芒瞬間被這一印壓得崩解開來,其中的恨意也無法留存。
我法天心,有容乃大,區(qū)區(qū)怨恨,亦在天地之中。
“不?。?!”
看到自己的刀芒一觸即敗,卓殿武怒吼。
可是這并不能改變郝仁的掌力朝著他繼續(xù)碾壓過去的事實。
如同蒼天塌陷,將其埋葬。
他整個人被郝仁的一掌轟中,周身的微粒根本沒有辦法阻擋這道掌力,任由它透過轟在了卓殿武的身上。
“轟——砰——”
卓殿武整個人爆開,化成了一堆血霧,緊接著連白骨都被這一道掌力給碾碎了,被打成了骨粉。
當真是詮釋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尸骨無存。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顯然已經(jīng)被這一幕給徹底震撼到了。
他們的心情跟之前一樣惴惴不安,因為卓殿武是死了,可是郝仁沒有。
他們可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是怎么讓這一位為他們“犧牲”的,對方明顯比那個卓殿武更強,如果他計較的話,他們誰能夠扛得???
不只是現(xiàn)場靜默無聲,就連王都一直死死盯著這場變故的觀眾都是啞口無言了。
這還是一個考生嗎?
怕不是平安學宮的先天高人混在了里面吧。
“我就說這個面具人實力不一般,你們還說人家一開始就會被淘汰,果然有眼無珠呀!”
“難怪他這兩天一直像是游山玩水一般,人家有這樣的實力,當真要搶令牌的話,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p> “不過可能這就是擁有實力的代價吧,他長得應該不好看,否則也不至于戴上面具?!?p> “有這樣的實力還要啥自行車,如果他想要娶妻,只怕想要嫁的人從王都排隊到法國呢?!?p> 沒有身臨其境,沒有死亡威脅,王都的氛圍相對于現(xiàn)場更快恢復了過來。
——
一招打死卓殿武之后,郝仁負手而立,黑色長袍隨風而動,衣裳獵獵,此時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響起。
只見一道裂痕從他的面具上開始出現(xiàn),并且上下蔓延,最終化為兩半。
而隨著卓殿武的死亡,籠罩著考場的黑幕開始散開,從最頂上開始,朝著四周消散。
黑幕消散,大日的光芒終于撒播了進來,落在了郝仁身上。
此時已經(jīng)傍晚,光暈柔和,像是給郝仁披上了一層淡黃色的薄紗。
斷成兩半的面具從他的臉上脫落,露出了他的臉。
陽光劃過他的側(cè)臉,讓他全身都閃耀著光輝。
如同從光中走出的神明,驚艷了眾生。
圍觀的眾人頓時呼吸一滯,完全沒有想到郝仁面具的背后竟然是這樣的一張臉。
如見謫仙!
葉傾城看著郝仁的臉,又想到自己之前說要成為他夫人的言論,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云不棄從小就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自問天下少有可以與之比肩者,更別說超越了。
可是此時看著沐浴在陽光之中的郝仁,竟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是我的錯覺嗎?怎么感覺這個家伙比前幾天更帥了?”郝爽驚疑不定。
雖然郝仁的面貌變化并不大,,可是給郝爽的感覺就像是進行過了微調(diào),更自然和諧,更順眼了許多。
郝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情緒起伏太大了,竟然會覺得郝仁順眼了不少。
“濤哥,現(xiàn)在,考核要不要繼續(xù)呀?”
“濤哥,你干嘛去?。俊?p> 云濤跨步走到郝仁的身邊,眼神之中帶著戰(zhàn)意,就像是一個挑戰(zhàn)者一般。
而郝仁也是看向他,畢竟云濤是剛才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之中堅定自己的立場,并沒有因為生死的威脅而變成脅迫自己被動“犧牲”的人。
“你很強,我現(xiàn)在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三年后,我會挑戰(zhàn)你!”
“賭上我的一切!”
看著戰(zhàn)意昂揚的云濤,郝仁也是微笑得點點頭:“我等你!”
他知道,云濤這是要借助他的壓力來突破自我,但是他也不介意成為他的高壓鍋。
沒多久,天空之上落下了幾個人,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天空之中落下,卻是房東河他們這些先天強者。
而云蘊在光幕之中看到危機已經(jīng)解除,就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她向來不愛湊熱鬧。
“你小子,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房東河走到郝仁的身旁,一拳擂在了郝仁的肩膀上面,臉上的神色又是擔憂,又是欣喜,心中更是百味陳雜。
同時傳音道:“這次的事情估計你要好好配合了,到時候會有人親自來問你一些關于這件事情的細節(jié)。”
“你能說的就說,不能夠說的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你也別跟我說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我只是給你來提個醒而已。”
這次考核鬧得那么大,尤其是基本上全王都的人都人都看到了,百姓更是對于處于風口浪尖的這兩人關注不已,不只是各大家族,就連皇室也是如此。
房東河估計郝仁都想不到,他的面具碎裂,從臉上掉落,陽光撒在他的身上這一幕,引起了怎么樣的轟動。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郝仁是從仙界墜落的謫仙,論風姿,無有出其右者。
甚至連房東河看到郝仁面具掉落的剎那,都有瞬間的失神,視線為其所奪,也跟郝爽一樣,有了一種,這個小子好像比之前更好看的感覺。
當時的驚呼聲響徹了整個王都,甚至聽說還有不少人直接暈倒了。
用郝仁策劃書里面的文字形容的話,就是——名場面!
他估計,郝仁露臉的這一幕,可以一直經(jīng)久不衰下去,就算他們以后培養(yǎng)了新人,想要營造出郝仁這般的效果,都做不到。
“我有分寸的?!?p> 對于房東河善意的提醒,郝仁自然表示知道了。
不過也沒有太過的驚慌,從他出手他就已經(jīng)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了,不值得驚訝。
“嘶,總感覺你這小子短短幾天,又蛻變了一次,可是你明明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除了去了云府一趟以外,都沒有離開過別館,真奇怪!”
叮囑了郝仁一聲之后,房東河話題一轉(zhuǎn),旋即感慨道。
要知道,之前這個小家伙,也不過是打死一尊練髓境巔峰而已,可是現(xiàn)在,不敢說打死自己,可是跟初步踏入先天之境的存在抗衡應該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
這前后時間才多久?
真是一尊妖??!
不過雖然不知道郝仁究竟是有什么機遇,但是他變強是事實,作為他的合作者,郝仁越強,對他越有利。
尤其是經(jīng)過這一件意外之后,效果出奇的好。
一場好戲,不但需要主角出彩,其中的反派和配角也需要同樣出彩。
其中配角云濤,力壓其他考生,連在王都之中有著不小威名的祁連晨都被他一招擊敗,而反派就更是如此了。
連通脈境的武者都被其輕松殺死,壓迫感十足。
可是這樣的反派還是被郝仁一招給拍死了,強烈的前后反差,可謂是驚天動地。
而那些世家子弟,更是要承郝仁的情,畢竟無論怎么說,都算是郝仁救了他們。
唯一讓房東河覺得肉疼的是,一次性死掉了如此之多的通脈境武者。
不過也不是沒有彌補的辦法,畢竟殺人的家伙是無想宗的弟子,到時候,親自問罪就是了。
畢竟這可不是他們胡說八道,胡亂栽贓,而是所有王都百姓親眼見證的。
現(xiàn)在他們死掉了三百多名通脈境的武者,那么無想宗就賠償他們?nèi)俣嗝}境的武者。
如果賠不上來嘛,那不好意思,那就只能夠強制執(zhí)行了!
有什么,拿什么,搬空為止!
當然了,這也不過是個借口,一個可以介入到無想宗的借口。
如果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拿到那個卓殿武可以如此短時間變得如此強大的機緣,別說死掉三百來名通脈境的武者,哪怕再多一倍,平安學宮也能夠咬咬牙撐下來。
畢竟真正決定勝負的是先天強者的數(shù)量,如果讓他動手,這幾百的通脈境武者,他也可以殺個干凈,只是手段沒有那么悄無聲息而已。
所以不存在什么無法彌補的損失,所以房東河倒也沒有太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