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微記忽然兩眼一黑,身子一軟,他渾身癱軟正欲倒地,萁石榴急忙扶住丈夫。
“老公,莫氣,等薰青回來之后,我們細細盤問她,女婿是何人,既然扯了結婚證,那何時辦酒席,我們與親家何時見面?”
萁石榴眼里含著淚花,自己和丈夫把薰青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冷了,這般疼愛她。
她卻一點都不自愛,怎么不令人生氣。
朝微記咬牙切齒地說道:“薰青偷偷去領了結婚證,她這是偷個女婿回來,這樣的女婿我不認可,他休想進我家的門?!?p> 萁石榴把朝微記扶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為朝微記倒了一杯他愛喝的綠茶。
“老公,咱們不能把話說絕對了,萬一咱們女婿是一個萬里挑一好男人呢?要是咱們不認這個女婿,豈不是斷送了薰青的幸福?!?p> 萁石榴見事已至此,她只有把薰青悄悄扯結婚證的事朝好的方面想。
“這見不得光的女婿能好到哪里去?”朝微記氣呼呼地喝了一口綠茶。
雖然妻子婉言相勸,但是他的心堵得慌,覺得自己教女失敗,顏面無光。
兩人在薰青房間里商量對策,薰青突然回家,原來她把公司文件落在家里了。
當她看到母親手中的結婚證時,她頓時慌亂起來了。
“媽,爸,你們怎么在女兒的房間里?”薰青有些惱怒,宛如父母闖進了她的禁地一般。
“女兒,這個是什么?”萁石榴把手中的結婚證揚得嘩嘩響。
薰青只得回答道:“這是我和青竹馬領的結婚證,媽,你和爸怎么會呆在女兒的房間,這可是女兒的閨房哩。”
“唉!女兒,竹青馬是何人,他是干什么的,他父母是做啥的,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又是做啥的,你了解清楚了嗎?”萁石榴的聲音變得嗚咽起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朝微記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薰青破口大罵:“女兒,你回答你母親的話,你別說你一點都不了解那個所謂的竹青馬,以及他的家人和親朋好友?!?p> 薰青從沒有被見過父母發(fā)這般大火,她小聲說道:“竹青馬和他的父母都是企業(yè)工人,他們?yōu)槿撕苌屏?,我只知道這些?!?p> 萁石榴頓時崩潰,她渾身無力地斜靠在丈夫身上:“老公,你聽見咱們女兒說什么了嗎?這就是她找的好婆家,我原本希望她嫁一個高門大戶的好人家,結果……?!?p> 朝微記斬金截鐵地說道:“女兒,我問你,你和青竹馬生米煮成熟飯沒有?這一點很重要,要是你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話,我看你們還是去把婚離了吧!”
萁石榴撲倒老公懷里,互相嚎啕大哭,他們看上去悲痛欲絕。
薰青雖然心疼父母,但是她怪父母管得太寬了,姻緣之事誰能說得清楚,這緣份說來就來,誰也擋不住。
“爸,你說什么呀!我和青竹馬不過就是拉拉手而已,除此之外,我們什么也沒有做,況且竹青馬對我百依百順,我要是與他分手,那肯定會傷害他,我的事你們別管了,好不好?”
薰青記得竹青馬對她的好,她怎么可能讓竹青馬受傷呢。
“既然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分了吧,長疼不如短痛,對于那些不清不楚的男人,咱們還是遠離那些人好些。”朝微記繼續(xù)說道。
“對,我和爸不能眼看你跳進火坑里,陷在火坑里一輩子,走,咱們這就去找青竹馬,告訴他,你們不能在一起?!?p> 萁石榴也在一旁勸道,薰青再也忍不住了:“爸,媽,你們怎么就知道我嫁給青竹馬是一件不幸的事,你們不是我,你們根本不懂我和青竹馬之間的關系,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要是你們的確閑得慌,就去跳跳廣場舞,不要把你們的精力全都用在我身上?!?p> “你這孩子,我和你媽的話不聽了?爸媽的愛你不要了?我們這是好心被狼吃了?!背⒂洆P起巴掌向薰青打去。
薰青一臉無畏,朝微記看到的是女兒年輕氣盛的驕傲與囂張,他無法扇女兒的耳刮子。
“女兒,你真是沒救了?!背⒂浐莺莸厣攘俗约旱亩猓@番操作把薰青嚇壞了。
薰青立即抓住父親的手:“爸,請你不要扇自己的耳光了,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