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山上鳳凰落,武林首冠神劍宗。
要說當今天下誰的劍法最高,所有人都知道是北冠九絕之首的神劍宗宗主尋無憂。要說當今天下哪部劍法最強,所有人也都知道是神劍宗的至上劍法《行云八段》。
神劍宗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宗。
上個月神劍宗突然廣邀天下英雄齊聚鳳棲山,召開封劍大會,其用意竟是尋無憂決定封劍退隱江湖,一時間江湖震驚。
尋無憂究竟為何作此決定,眾說紛紜,謠言四起。不過要想一探究竟,去神劍宗便可真相大白。
自那日白少禮與路少宗相識,二人便結(jié)伴而行,向鳳棲山而去。一開始白少禮是不愿意的,但架不住路少宗一再游說,加上他落榜心情低落且本身就對江湖充滿好奇,最后同意去鳳棲山一覽。
一路上路少宗跟白少禮說著江湖上的奇聞軼事,到也不讓旅途枯燥,一時其樂融融,好不歡快。
經(jīng)過多日的相處,白少禮真心把路少宗當朋友的。
來到鳳棲山讓白少禮大開眼界。鳳棲山山勢高聳,層巒疊翠。一條山路自山腳蜿蜒而上,過叢林,過溪流,皆有其絕妙之處。樹木叢生,飛鳥流連其間,鳴聲清脆悅耳,又有流水之聲相和,隱約之間猶如琴簫之音。
半山處憑空出現(xiàn)一座莊園,門匾上神劍宗三字氣勢如劍。大門前人群絡繹不絕,果然許多人甚是關(guān)心尋無憂封劍之因。
封劍大會明日才正式舉行,亦有不少人提前來到神劍宗。
“路少堡主光臨本宗,有失遠迎?!遍T前一位接引青年對路少宗道。
“鐘兄客氣,話說尋宗主怎么突然要封劍了?”路少宗問道。
“掌門師公的心思,我怎敢妄加揣度,待明日自然由掌門師公親自公布,就請路少堡主在宗內(nèi)休息一晚?!辩娦涨嗄耆绱舜鸬??!?p> “多謝,有勞了?!甭牭綄Ψ竭@般敷衍的回答,路少宗也不再追問。
又寒暄了幾句,鐘姓青年于是安排其他弟子帶著白少禮三人去客房歇息。
入大門迎面便是一面影壁,上書一個“劍”字,筆勢蒼勁。影壁下有蘭花幾盆,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過。
繞過影壁,青石板路的盡頭正是四方閣,飛檐碧瓦,古樸莊嚴,此處是神劍宗待客議事之處。左右各有小道通向庭院。
白少禮三人跟著神劍宗弟子向左邊庭院走去,穿過門洞,入眼是一個巨大的回型走廊,走廊中央種著一片青竹。
房間數(shù)十,看構(gòu)造,所有房間應該是一樣的,這名弟子帶著白少禮三人來到其中一間房。
“路少堡主,客多房少,只好委屈三位暫住一個房間,還請見諒?!?p> “無妨?!甭飞僮跀[手道。
“幾位先在此休息,有需要盡管說,至于晚飯自會其他弟子送過來?!?p> “如此有勞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在下先行退下?!?p> “慢走?!?p> 白少禮第一次出遠門,更是第一次接觸路少宗口中的江湖,難免有些不局促,一路上一言未發(fā),待那名弟子走遠后,才開口道:“路兄,剛才聽別人叫你路少堡主,言語恭敬,看來你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怎么沒聽你說過”
“少禮,非是有意瞞你,我只是沾我父親的光而已,實在難以啟齒?!甭飞僮趽u頭苦笑。
白少禮正要仔細問明路少宗的身份,忽聽門外有人喊道:“路兄,近來可好?”
來人一男一女,青年俊朗,少女柔美。
路少宗起身相迎,拱手道:“司馬兄,別來無恙,一別三年,今日終于相見?!闭f完他看向一旁的少女,一時想不起何時見過。那青年見路少宗面有疑惑,心中好笑,道:“路兄怎的忘了,這是我的小師妹易文舒?!?p> 路少宗仔細一看,確實是易文舒,笑道:“易師妹,真是越發(fā)漂亮了,我都沒認出來。”
“路師兄說笑了。”易文舒笑了笑,又道:“你身旁的這位公子怎么不介紹一下?”
“他叫白少禮,前幾天認識的朋友,便和他一起來神劍宗的?!闭f著路少宗拉著白少禮上前一步,又對白少禮道:“這二位是無雙閣的高徒,司馬均,易文舒?!?p> “他姓白……”易文舒不易察覺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見過二位禮?!卑咨俣Y抱拳道。
“你好。”易文舒回禮。
“你好,恕在下冒昧,敢問閣下師承何處?”路少宗也與路少宗一樣,將白少禮誤認是江湖中人,故有此一問。
白少禮道:“兄臺誤會了,我只是一介書生,并沒有師承?!?p> 司馬均與易文舒有點疑惑,路少宗怎么把一個書生帶到神劍宗。
路少宗笑道:“司馬兄可不要小瞧少禮,別看他是文弱書生,武功卻在我之上?!?p> 路少宗說的白少禮頓感尷尬,急道:“路兄在說笑,二位千萬別當真?!?p> “比路兄還要厲害,白兄請賜教?!彼抉R均說完擺好架勢,準備和白少禮打一場,也不管現(xiàn)在是在房間里面。
白少禮一臉驚愕,不知所措。
“師兄,你干嘛?”易文舒扶額,要不是其他人在場,她真相踹司馬均一腳。“白公子不要誤會,我?guī)熜诌@個人喜歡打架,沒有惡意的,別理他。”她向白少禮解釋,怕白少禮認為司馬均是在找茬,也怕二人真打起來,那就難看了。
“哦。”白少禮也沒準備跟司馬均打架,聽易文舒這樣說,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司馬均此時也意識到此舉有些失禮,干笑幾聲緩解尷尬。
“好了,不要在門口站著,進去聊?!甭飞僮诘?,也算緩解了一下氣氛。
白少禮四人在房內(nèi)坐下,而孤云縱一如既往的站在路少宗身后,不言不語。司馬均師兄妹對孤云縱見怪不怪,對一直跟著路少宗的人早有所耳聞,但也只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他活著的目標只有一個,保護路少宗。
“司馬兄,什么時候到的?”路少宗問道。
“我比路兄早到?jīng)]多久,聽聞你來了,所以來找你?!?p> “我覺得神劍宗內(nèi)氣氛有些奇怪,不知你知道些什么?”路少宗壓低聲音道。
“確實如此,遲心桓師叔作為尋宗主的大弟子理應親自出面接待客人的,可我們來到神劍宗,除了尋常弟子,宗門長老也沒見一個,著實奇怪?!彼抉R均沉思道。
“再者尋宗主突然宣布封劍退出江湖,讓人捉摸不透。他年事已高,即便是不想被宗內(nèi)事務所累,直接退位讓賢就可,也不至于作此決定,其中恐怕另有隱情。”路少宗道。
“不好說,總之靜觀其變吧。”
“猜是猜不出來的,明天不就知道了?!币孜氖娴?,她對這并不關(guān)心,反而有意無意觀察白少禮。至于白少禮也察覺出易文舒在觀察他,只是不動聲色,他可不認為是這姑娘對他有好感,反而在心里加了幾分戒備。
四人一直聊到很晚才散去。
回去的路上,司馬均問易文舒:“那個白少禮有問題?”
“不是,就是覺得他跟有個人有些相像?!?p> “誰?”
“被譽為最年輕的北冠九絕,末位飛云劍葉北辰?!?p> 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年紀輕輕就被評為北冠九絕,雖排在末席,卻也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實力。
司馬均有些吃驚,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易文舒,道:“你看清楚了?”
“不是很確定,也許是我看錯了。”
“即便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