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第一次和別人提起這件事,白默宇顯得很不自在,“我姐從小就熱愛芭蕾,她真的很有天賦,而且她也很努力。她每次站上舞臺,都像在發(fā)光。十八歲,我姐十八歲的時候已經(jīng)在國際上小有名氣,她參加了國際上的比賽。也是那年,就是五年前,我,我姐和厲云被綁架了?!?p> 白默宇說到這,好像說不下去了,略顯煩躁的抹了把臉,“最后厲云死在了我姐面前??傊阌涀?,不要在我姐面前提厲云?!币豢跉庹f完之后,白默宇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緊繃的全身微微放松,靠在了沙發(fā)上。
蕭盛陽看出對面人的疲憊和放松,“默宇哥,已經(jīng)很晚了,休息吧,晚安?!卑啄铧c點頭,轉(zhuǎn)身上樓回了房間。
蕭盛陽鬼使神差的停在了白靜玉的房門口。他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快要走的時候,叫他把房里的窗簾拉開,笑得很虛弱,“陽陽,今天的天氣真好。”病房里慘白的墻壁,也被這陽光暈成了溫暖的橘色,母親就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沒了呼吸。
那時自己雖然為母親的逝世而感到悲傷,但或許是天氣太好,或許是母親臉上的那抹微笑,蕭盛陽并沒有覺得有多大的痛苦。但白靜玉呢?那個厲云因為一起綁架案死在了她的面前。蕭盛陽隱隱覺得白靜玉把所有的溫柔縮進了在骨子里,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人。
蕭盛陽想和白靜玉說點什么,但他不敢敲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橘黃色的燈光映在此刻冷冷清清的客廳,還殘留著些許的溫柔。舉著的手,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白靜玉的屋里,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有幾絲僥幸的月光透進這一片黑暗之中。白靜玉盯著從門底透進來的那片橘黃,察覺到它突然暗了些,有人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白靜玉等了許久,那個人走開了,隨后燈光關(guān)了。
白靜玉轉(zhuǎn)頭看那透進來的極弱的月光,冷白的月光讓她有些失望。她閉上眼睛,過了許久,白靜玉抱著一只小熊,小聲的說:“和我說說話吧?!币黄诎抵?,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第二天白父白母早就去了公司,白默宇時候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才起床下樓。恰巧蕭盛陽看見,看到白默宇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聲??匆姲啄盍⒓春诹四槪捠㈥栠B忙收起了笑容,只是眼睛里還瀲滟著笑意。
白靜玉開門就感受到怪異的氛圍。白默宇看見自己姐姐,非常狗腿的想要湊上去,結(jié)果走急了兩步,左腳掛到右腳,就直接摔在了蕭盛陽的面前。
蕭盛陽笑著把人扶起,嘴里還打趣道:“不用行此大禮,你可是大國寶?!卑啄钤诎嘴o玉面前,勉強忍下脾氣。然后兩人就聽見白靜玉冷笑一聲,離近看了才發(fā)現(xiàn),白靜玉也頂著淡淡的黑眼圈。
蕭盛陽:……
白默宇:蕪湖!
趙姨聽到聲響連忙出來,白默宇的膝蓋上還是磕破了皮,趙姨一臉心疼,“快!我來給你上藥。”白默宇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的,趙姨?!?p> 白靜玉眉頭一皺,也不看蕭盛陽了,對趙姨說,“趙姨,把醫(yī)藥箱拿來,我給他上藥?!卑啄盍⒓醋?,方便白靜玉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