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奧萊姆瘋?cè)嗽海ň牛?/h1>
不發(fā)出任何一丁點聲音,那名患者如同幽靈一般,緩緩走進了大門。
而如果能夠看到他繃帶下的那張臉,你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七尺青衫的面孔。
此人,正是之前遁入暴雨中的云帆。
剛剛,云帆在打碎窗子翻出去后,就立刻動用了改頭換面的特性,變成了七尺青衫的樣子,緊接著回到了大門口。
而由于在改頭換面狀態(tài)下,他無法被感知類天賦探查到。
況且,還有那一條血跡的誘導(dǎo),使得逃亡者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處刑者,就在他們的眼前!
看向那個站在前方護著兩人的大塊頭,云帆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
果然,沒有選擇和他們硬碰硬是正確的。
看到那全副武裝的壯漢,云帆不由得感到一陣牙疼。
雖然杜勒斯的身材也很結(jié)實,但身形還是要比那家伙小上幾圈啊。
拿著這把小錘砸人家腦袋,可能對方什么事都沒有,自己的手反倒震得生疼。
至于長釘,想要對付那家伙更是天方夜譚。
云帆估計,唯有那只捕熊夾能起到一些作用了。
不過...
云帆轉(zhuǎn)移視線,望向了身前那名偵探手里攥緊的白酒瓶。
燃燒彈?
很好,這正適合用在那個壯漢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笑納了。
從手臂上的繃帶里扣出一根長釘,云帆慢慢地來到了逃亡者的身后。
......
砰、砰。
身強力壯的景陽岡戰(zhàn)神踩在血跡上,使得地板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嗅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他有些嫌棄地皺起眉頭:“這也就是處刑者了,要是正常人類流這么多的血,早就完蛋了吧?!?p> 他抬起腳,看著地板和鞋底之間拉起的血色絲線,發(fā)出嘖嘖的感嘆聲。
而這時...
一直走在隊伍中間的鋒利的刀刃猛然抬起頭,他終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了。
從出血量來判斷,這好像不是處刑者留下的血跡,反倒像是...
人類!
“被騙了?”
盡管是疑問的語氣,但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在心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箭矢,小心點!”
淡淡的心悸感重新涌上心頭,鋒利的刀刃扭過頭,朝著自己的雙排隊友喊了一句。
但,他看到了什么?
鋒利的刀刃瞳孔突然一縮,他看到了,就在神秘的箭矢的身后,一名患者正抬起手臂,向著神秘的箭矢的脖頸處揮去。
而那患者手中正攥著一根閃著寒光的尖銳物體。
“放心,沒問題...”
神秘的箭矢抬起頭,朝著自己的隊友笑了笑,但他的話并沒有說完。
因為,
云帆的長釘?shù)搅恕?p> 噗嗤。
銹跡斑斑的長釘劃破空氣,就在神秘的箭矢說話的那一刻,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脖子里。
頓時,血流如注。
“嗬嗬嗬嗬嗬...”
神秘的箭矢瞪大眼睛,還想要說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一連串氣流聲。
隨著血液的迅速流失,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體溫也在急速地下降著。
作為驚懼夢魘游戲老鳥的他對于這種感覺并不陌生,這是死亡的前兆。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神秘的箭矢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失去了光芒。
“感謝你的饋贈,陌生人?!?p> 在失去生命前的的最后一刻,神秘的箭矢突然感覺手里的重量突然變輕。
耳邊,也響起了一道充滿感激的聲音。
他低下頭,看到了那只灌滿白酒的玻璃瓶已經(jīng)落入了他人手中。
砰。
下一刻,神秘的箭矢滑倒在地上。
......
【神秘的箭矢已被擊殺?!?p> 系統(tǒng)的提示音鉆入耳眼,云帆粗暴地將自己臉上的繃帶猛然撕碎。
出現(xiàn)在景陽岡戰(zhàn)神和鋒利的刀刃面前的,是一張十分平整的臉。
平整到?jīng)]有五官。
“這是啥?”
正朝著這邊跑來的景陽岡戰(zhàn)神被嚇了一跳,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而鋒利的刀刃也突然一愣,不過他回過神的速度顯然更快。
憤怒的火焰升起,被戲耍的憤怒與隊友被襲殺的悲痛交織在一起,令鋒利的刀刃咬緊牙關(guān)。
“死吧!”
舉起獵槍,鋒利的刀刃瞬間扣動了扳機。
火光于槍口處亮起,與此同時,巨大的反作用力沖擊在了鋒利的刀刃的肩頭。
鋒利的刀刃看向那個站在原地的處刑者,對方已經(jīng)避無可避了。
除了死在槍下,絕無他法!
然而...
云帆動了。
他猛然抬起腳,朝著墻壁用力一蹬。頓時,潔白的墻面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鞋印。
【輕功秘籍已使用,當(dāng)前剩余使用次數(shù):2?!?p> 緊接著,云帆的身影如同一枚炮彈般迅猛竄出!
啪!
掀起狂亂氣流的人影撞碎了一扇窗子,隨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嘭!
下一刻,子彈打在了他原本的位置,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彈坑。
“這是...”
看到這一幕,景陽岡戰(zhàn)神瞪大了雙眼。
作為一名武術(shù)家,他很清楚剛才那個處刑者到底用了什么。
“是輕功!”
鋒利的刀刃暴躁地怒吼出聲。
“媽的!”
他的口中接連吐出不重復(fù)的帶有強烈侮辱性的字眼,看樣子十分憤怒。
神秘的箭矢被殺了。
燃燒彈被搶走了。
這些還可以甩鍋到別人身上。
但,自己的槍也被騙了!
這可就賴不了別人了,完全是自己的失誤。
想到這些,鋒利的刀刃只感覺頭疼欲裂。
【天賦第六感已生效,當(dāng)前正有處刑者位于您不遠處,小心!】
突然,耳邊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身上的寒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走了?!?p> 景陽岡戰(zhàn)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但鋒利的刀刃聽在耳朵,卻感覺像是對自己的嘲諷一般。
“我知道了,別廢話!”
鋒利的刀刃扭頭,朝著景陽岡戰(zhàn)神咆哮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在情緒失控的邊緣。
砰!
將沒用了的獵槍狠狠砸在地上,鋒利的刀刃頭也不回,來到了那名處刑者逃跑的窗子前。
“可惡,為什么會是輕功!”
雙手撐住窗框,他望著那些漫無目的游蕩著的患者,聲音中充滿了失落感。
如果,不是輕功的話,那處刑者怎么可能逃掉。
但...
突然,鋒利的刀刃想起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而這,也使得他的怒火瞬間熄滅下去。
那就是,處刑者真的離開了嗎?
既然剛才他可以裝成患者且不觸發(fā)第六感天賦,那這一次,自己又如何敢斷定他是真的離開了呢?
而這時,鋒利的刀刃突然瞥到,那窗子下方,伸出了一只青筋凸起的手。
嗖!
一陣破風(fēng)聲響起,閃耀著的銀芒映入他的眼簾。
怒斬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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