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調(diào)查
如果問世上什么是幸福。
那一定是事不關(guān)己,已不擔(dān)責(zé)。
三人得到江白的話,仿佛如獲重釋。
趕忙在連連鞠躬謝罪中退出去離開了。
審訊室只剩江白自己,他走上前去朝十字架上的那人緩緩的,小心翼翼灌輸一些靈氣。
那人受到靈氣補充,總算是將活了過來。
‘噗!’
幸虧江白躲閃的快,否則這口淤血定灑滿全身。
“你醒了?!苯淄撕髱撞?,平靜說道。
那人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既不回答也不求饒喊冤。
江白在他快要閉合的,極度渙散的眼神中,瞧出了淡如水一樣的目光。
如果說這目光代表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絕望和放棄吧。
“我或許可以救你,但如果是你自己都不想活了,我便也無能為力?!苯拙従彽恼f道。
那人依舊不說話。
因為他覺得,江白只是在說大話、空話。
無非是想在自己身上,繼續(xù)套取有用的信息罷了。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只要不是更朝換代,任誰也救不了自己。
“我知道國寶被盜肯定不是你們所為,任憑你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盜竊國寶,你們可能會是某些人的替罪羊,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查清此事,希望你能配合?!苯组L呼一口氣,說道。
那人微微動容。
粗略聽來,江白的話與前面那些審訊自己的人,并無二樣。
誰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國寶不會是自己偷的。
但不同的是,前面那些人都把自己定為了盜竊者的同伙。
都覺得自己與偷竊者認(rèn)識,才能里應(yīng)外合毫無痕跡的偷了國寶。
“你想知道什么?”那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緩緩?fù)鲁隹凇?p> 畢竟,但凡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誰會主動求死呢。
“就先說說你的職務(wù),負(fù)責(zé)哪些事吧。”江白平靜的說。
“我叫趙新,本是皇上的近身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個月前被調(diào)到紫陽宮擔(dān)任衛(wèi)隊長,護守國寶?!蹦侨司従徴f道。
江白點點頭,又問:“既然你原本是皇帝的近身侍衛(wèi),且又是統(tǒng)領(lǐng),那應(yīng)該很受皇帝信任,為何還會被調(diào)防?”
“因為在我之前負(fù)責(zé)護衛(wèi)的隊長暴斃而亡,一時無人可替代,也正是因為皇上信任我,才將我暫時調(diào)去。”趙新說。
“暴斃?究竟是因何而亡,知道了嗎?”江白追問。
既然能做到護衛(wèi)隊長,肯定有些實力,身體素質(zhì)也會過關(guān),且背后又是堂堂帝國撐腰。
這樣既排除了仇人尋殺,也排除了不治之癥。
趙新目光茫然,停頓了數(shù)秒后,緩緩?fù)鲁鰞蓚€字。
“自殺?!?p> 江白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肚子里好笑。
卻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必定也是問不出想要的答案。
如果想搞清楚這里面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查。
“趙大人,我們還是談?wù)劗?dāng)日的情況吧?!苯组_始奔入主題,問:“你們在那幾天前后,可覺得有何異常之處?”
趙新?lián)u頭。
“當(dāng)天巡查時,可有人進去過那座宮殿?使用過靈泉鏡?”江白又問。
趙新還是搖頭。
“那你們接到蓮花臺發(fā)出的警告后,用了多長時間進去的,在宮殿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什么?”江白拋出最后一個問題。
趙新思考一會兒后,說道:“我當(dāng)時正好就帶人巡邏經(jīng)過宮殿門口,接到蓮花臺警告沖進去不過是瞬間的事,只是進去以后,除了發(fā)現(xiàn)靈泉鏡不見,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江白心中有些沮喪,因為這完全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而且自己故意沒提他們是以何種方式進入的宮殿。
但趙新卻說是‘沖’進去的,看來確實是很短時間內(nèi),就進入了宮殿。
再然后,江白就隨便問了些其他事情,得到的都是沒有什么用的回答。
再繼續(xù)下去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趙大人,我會盡力在皇上面前求情,也會全力查清國寶的下落,希望你自己不要放棄?!苯着伺齑?,說道。
猶豫片刻。
江白在空間收納里取出一張符箓,說:“這東西有很不錯的治療效果,或許對你有用?!?p> 正當(dāng)江白準(zhǔn)備把符箓貼在趙新身體上時。
趙新卻是眼睛一瞪。
“獸王符箓?!”
“你認(rèn)得此物?”
江白很驚訝,符箓作為玄幻大陸極為神奇的東西,以趙新之前的身份地位,聽說過此物卻也不足為奇。
但符箓終歸不是丹藥,尋常人類根本不可能見到。
能一眼就認(rèn)出,而且還叫得出名字,這就非常奇怪了。
“數(shù)月前,曾有人向皇上進貢過此寶物,沒錯,一模一樣,大人哪里來的這獸王符箓?”趙新忙問。
“偶然所得罷了。”
江白皺眉想了片刻,說:“趙大人可以告訴我,是誰進獻的這符箓嗎?”
“東城韓家,族長韓向書?!壁w新脫口而出。
倆人相對無言,沒有再說話。
片刻后,江白對趙新安慰幾句。
走出了死牢。
既然連趙新都說不出有用的信息,其余當(dāng)守的衛(wèi)兵更是白問。
離開時告誡獄卒,不許再對趙新等人動用酷刑。
獄卒雖然不知道江白的官職,但卻實打?qū)嵳J(rèn)得皇帝令牌。
所以不敢半點違背,只有不斷點頭賠笑。
外面的空氣確實清新許多,讓江白狠狠吸了兩口。
皇宮,紫陽殿。
江白摸著下巴,盯著眼前這座蓮花臺快半個時辰了。
蓮花臺很驚艷,上面鑲滿了寶石,江白試著把它抬起來,倒也能挪動,只是有點吃力。
金丹境四段的實力,抬一座石臺居然會感到吃力,那這臺子恐怕得有幾千斤不止了。
許久后,江白心中感嘆。
看來,得去韓家走一趟了。
離開紫陽殿趕到內(nèi)務(wù)廷的時候,凌騰云正好出來。
“凌師兄,你查的怎么樣了?!苯着苌锨氨瓎柕?。
凌騰云搖搖頭,沉聲說:“基本是徒勞,值守的時間沒有變過,值守的衛(wèi)隊沒有調(diào)換過,這也就排除了人為動手腳的可能,師弟你那邊呢。”
江白同樣搖頭,說:“也差不多,我倒是見到了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隊長,但是沒什么用,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有一點很可疑?!?p> “什么?”凌騰云忙問。
“那人說皇帝數(shù)月前接見過韓家族長,而且得到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所以我想去韓家瞧瞧?!苯装櫭颊f。
凌騰云遲疑幾秒鐘,問:“是什么東西?”
“符箓?!苯灼届o的說。
“符箓?那不是妖族之物嗎,韓家怎么會有這種邪物!”凌騰云驟然目光一縮,沉聲說。
江白心中一頓,為何凌騰云對‘符箓’反應(yīng)如此強烈?
“師兄,那我們要不要去查?”江白試探性的問。
“當(dāng)然要去,韓家居然牽扯這種邪物,必須徹查清楚!”凌騰云嚴(yán)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