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中有一道人影飛出,站在空中。
寧都靈見到煙塵中的人,面色一喜,連忙飛到那人身邊。
“哥哥!”
攬雀閣眾弟子議論紛紛。
“那是那魔女的哥哥?”
“他哥哥不就是天魔山的山主?”
“他突破到了地極境八重,那我宗不是完了?!?p> 拓跋蒼海雙眼微瞇,說道:“寧令哥,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宗禁地之中?”
寧令哥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fā)梢,說道。
“在下在迷藏森林突破之時,不小心走火入魔,境界跌到了魚龍境。
卻被貴宗的一位弟子當(dāng)做普通的天魔眾綁回了攬雀閣,剛才似有神助,成功突破境界?!?p> 凌左聞聽此言,心中一驚。
我剛才吸收了天魔山山主走火入魔時的魔氣,嘶~
話說,修煉魔功也會走火入魔的么?
寧令哥是魔氣值100,那魔氣值10000是誰?
拓跋蒼海腸子都悔青了,萬骨迷冢中,他竟然沒有認(rèn)出寧令哥。
曾經(jīng)有一個機(jī)會擺在他面前。只要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殺了天魔山山主,可……
寧都靈媚笑道:“哥哥想要突破至地極境八重,一直不成功。
所以才四處換地方,希望找到突破的契機(jī),貴宗還真是靈氣福地呀?!?p> 此言殺人誅心,語氣中盡是諷刺。
拓跋蒼海對聲旁長老傳音道:“快去開啟滅魔大陣,誅殺此魔。”
那位長老悄悄后退,急速向攬雀閣主峰飛去。
啊——
只見寧令哥手指輕點(diǎn),那位長老身上突然燃起魔火。
不過片刻功夫,就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只剩一地殘?jiān)?p> 寧令哥輕輕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
“放心,我這個人一向仁慈。我會殺光你們,然后將你們挫骨揚(yáng)灰?!?p> 攬雀閣眾弟子紛紛后退一步。
拓跋蒼海腳踏浮云,一掌擊出。
空氣中電光閃爍,一條雷龍沖著寧令哥怒吼而去。
寧令哥手掌下壓,龍頭仿佛被強(qiáng)行按下,再難進(jìn)分毫。
他手掌輕握,嘭的一聲,雷龍炸裂。
噗——
拓跋蒼海吐出一口老血,顯然是遭到了反噬。
寧令哥腳下輕點(diǎn),大地仿佛被火海覆蓋,將攬雀閣弟子包圍了起來,。
凌左在眾弟子的外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魔火的威力。
仿佛只需要一個小火苗就可以將他燒死。
此刻他有些懊悔,自己這是放出個絕世大魔頭。
“威風(fēng)耍夠了么?”
萬骨迷冢中又有一人飛出,轉(zhuǎn)瞬就站到了凌左身前。
他沒有任何動作,所有的火焰自動熄滅。
凌左一眼就認(rèn)出眼前之人,喃喃道:“師叔。”
此人是攬雀閣閣主的親弟弟,云漸離。
想要認(rèn)出他很簡單,因?yàn)樗麤]有影子。
寧令哥拱手道:“原來是云前輩?!?p> “既然認(rèn)得,帶著你的人,快滾吧。”
“那晚輩就告辭了?!?p> 寧都靈在一旁有些不甘心道:“哥哥——”
寧令哥抬手打斷了她:“走?!?p> 待天魔山的人走后,云漸離轉(zhuǎn)身看向凌左。
“小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境界怎么會退步成這樣?”
“我也不知,境界突然就倒退不止。”
這里人多,凌左沒有將中毒的事情直接說出來。
凌左身后的弟子紛紛后退,云漸離在攬雀閣素有云老魔支撐。
規(guī)矩在他眼中,形同虛設(shè)。
“這云老魔不是失蹤了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誰知道呢。”
“不知道鶴師兄和凌左的生死斗怎么辦?”
此時有人給鶴一冥使了個眼色。
鶴一冥高聲道:“凌左,如今強(qiáng)敵已退,你我已經(jīng)簽過生死狀,你不會賴賬吧。”
云漸離眼神凌厲地看向鶴一冥。
“什么生死狀?”
凌左在云漸離耳旁,低聲道:“師叔,我已經(jīng)和鶴一冥簽了生死狀,一決生死?!?p> 云漸離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鶴一冥。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剛已經(jīng)親自探查過凌左的身體,玄命境一重的境界。
鶴一冥雖然也是玄命境一重,但是凌左畢竟達(dá)到過地極境。
就算如今境界退步,說同境界之中無敵也不為過。
眼前這個小子是有什么自信,要吵吵著上生死臺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上趕著找死的。
似乎是怕云漸離阻攔,拓跋蒼海說道。
“生死斗之事,據(jù)說是凌左先提出來的。
如今,他二人都簽了生死狀,眾位長老親眼見證。
如若就此作罷,恐怕于理不合?!?p> 云漸離有些戲虐地看著鶴一冥:“你真的要跟凌左上生死臺?”
鶴一冥梗著脖子道:“上生死臺是凌左先提出來的,他絲毫不念同門情誼,我也只好答應(yīng)了?!?p> 云漸離又看了看凌左,眼神中露出詢問之色。
意思很明顯,這種蠢貨是怎么惹上你的?
凌左無奈笑了笑,這么多人他也不方便跟云漸離詳細(xì)說。
他隨即對拓跋蒼海拱手道。
“啟稟副閣主,如今我宗長老、弟子均有傷亡,生死斗弟子想明日再繼續(xù),還請副閣主允準(zhǔn)?!?p> “如此甚好?!?p> 云漸離給凌左給凌左豎了根大拇指。
你小子,真能演戲。
……
在返回天魔山的路上,寧都靈再次問道。
“哥哥,你已經(jīng)踏入八重境,今日為什么不直接踏平攬雀閣?”
寧令哥摸了摸寧都靈的頭,溫潤笑道。
“我剛才笑拓跋蒼海在萬骨迷冢中沒有認(rèn)出我,我何嘗不是呢。
和云老魔被關(guān)在同一個地方,我竟然沒有認(rèn)出他?!?p> “他不就是一個瘋子么?”
一個腦瓜崩落到了寧都靈的額頭,痛的她捂著額頭鼓起嘴。
“你哥哥我,天魔山的主人,修煉的是正宗的魔功。
混到現(xiàn)在,也不過被人稱為天魔山山主,他是誰,他是云老魔。
雖然是七重境,但死在他手下的八重境一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
寧都靈捂住耳朵道:“停停停。”
寧令哥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這次你們是通過攬雀閣落淚森林中的那座傳送大陣過來的吧?”
“是,攬雀閣外有結(jié)界大陣守護(hù),我們不易強(qiáng)攻進(jìn)去,所有用了那座大陣?!?p> 寧令哥回身望了望攬雀閣,說道。
“今后那座傳送陣不要用了,經(jīng)過這次,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那座陣法的?!?p> “好。”
……
深夜。
云漸離走進(jìn)凌左的房間。
凌左起身躬身道:“師叔?!?p> 原主的記憶中,除了他師父之外,云漸離是唯一的親近之人了。
云漸離擺了擺手:“行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這些虛禮?!?p> 他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隨即問道:“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不在主峰住,你師父呢?”
“師父他,他失蹤了。”
“失蹤了?”
“是,已經(jīng)失蹤數(shù)月了,哪里都找不到,傳音石也聯(lián)系不到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