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直到早膳時,他給她穿好,抱著去吃東西,有些適才的親密,此刻,他們也毫不避諱了,她有手有腳,可他就是寵她,使勁寵。
“張嘴?!?p> 她張嘴,一筷箸青菜進了嘴邊。
“再喝點湯?!?p> 她張嘴,他一勺一勺的喂她。
“不喝了?!?p> “乖,再喝點,這個補氣?!?p> “不嘛”她搖頭撒嬌。他親吻一下她的唇,她便再喝一口。
中午,他們一起彈琴,一起躺在最蔚藍的天空下,她看著天空,他看著她。
“不要離開我,好嗎?”他把她擁入懷中。
“我配不上你?!彼÷曊f道。
“不會?!?p> “可你是王爺?shù)暮⒆印!?p> “我?不是。”他看著天上的流云。
“你也是王爺撿來的?”她想安慰一下他。
“也不是。”
“那?”裴伊月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了,不是撿來的,不是王爺?shù)暮⒆樱质鞘裁茨亍?p> “你不必知道,不重要?!?p>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在乎。”
只要他還是上一世的那個人,就好,別的什么高貴的身份,都是個虛殼而已,她根本不在乎。
“如果有一日,我什么也不是,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人,但還是想問。
“就算你是皇上,我如果不喜歡也就不喜歡,跟身份無關(guān)。”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有沒有愛過我?”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認(rèn)真。
“你傻!”她紅了臉道。同時,再一次想到了哥哥,她心莫名地觸痛了一下。
“再說我傻……”他眉眼帶笑,吻到她的脖子,好癢癢,她嬌嬌的嬉笑傳得好遠。
快樂總是催著時間跑的,又幾天過去了,這日清晨,她把臉埋到他胸前:“我們回去吧,我身體好了很多。”
“我是擔(dān)心到了王府,我們就不能像這樣了?!笔捫ぶ溃绻蚋竿醣砻鲗ε嵋猎碌男囊?,下一刻,她就會身首分離。在這其中,沒有如果!只是結(jié)果。
“我們也不能老這樣躲著?!彼丝讨幌胫炜鞆?fù)仇,自青畫去后,她一次都沒有給她掃過墓,祭奠過她。
至于嫁不嫁他,做不做他的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
現(xiàn)在,她眼睛好了,只想把那個惡人的死作為最好的祭品,帶到青畫墳前,以告祭一顆冤死的靈魂。
“我們也不能總是這樣在外面?!彼夤獾目∶老嗝病?p> “好,聽你的?!彼俅挝橇怂?p> “好了,把人家咬疼了?!彼龐傻靡?p> 早膳過后,蕭玄瑜帶著裴伊月和他師傅道別,他的師傅了化大師,白眉白須,看著眼前的男女,撫摸著他長長的胡子:
“但愿此世你們能長相廝守!”
蕭玄瑜聽得不甚明白,不過長相廝守他聽得很真,師傅不愧是經(jīng)過世事的人,果然明達洞然,不以世俗的眼光來評價他的感情。
“師傅,改日我再來看你?!?p> 了化大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蕭玄瑜便帶著裴伊月下山了,將近一天的路程,他們才回到建康,當(dāng)初玄瑜是和伊月分著離開的,若同時出現(xiàn),怕事情會有些不利。
“月兒,要不,你先回裴家,我過些時日就去接你,可好?”
“不,我不要?!?p> 她抱著他撒嬌,她才不要回去,那個人,還在王府活得滋潤著呢,她哪里能睡得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