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巫咸經(jīng)
謝昭昭本身是個學霸屬性,上一世打小兒就埋在書堆里學習學慣了的,這冷不丁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十分不習慣,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臺造糞的機器,如此不求上進毫無追求的生活真是令她生不如死。
謝昭昭說話語氣正經(jīng)了一些,問道:“師父,要不,您老教我點什么吧,這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
劉陰陽一邊收拾自己隨身的行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喲嗬,一個吃奶的娃子還蠻有抱負的嘛!好啊,你手不能寫,肩不能挑的,那為師的,就可憐可憐你個小不點,既然入我門來,便先學著背熟入門心法巫咸經(jīng)吧!”
謝昭昭咦了一聲,問道:“師父,這巫咸經(jīng)還很神秘么?非入室弟子不外傳么?”
劉陰陽的行囊跟個百寶囊似的,不僅僅是隨身衣物,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五花八門的,謝昭昭居然眼看著老頭兒在行囊里掏了一只小小的牛皮箱子,打開箱蓋,里面居然放著一只小小的扁扁的小皮鼓。
劉陰陽一邊小心翼翼如珠如寶的用一塊絹絲輕輕的擦拭那面小扁鼓,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謝昭昭:“當然!巫咸經(jīng)是本門秘傳心法,自是不外傳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古往今來,哪門哪派的壓箱底的絕活隨便拿出來傳授他人的?必定是選了又選挑了又挑,選定繼承衣缽之人,這才代代傳授下去。若非你天生仙骨占盡先機,你以為為師我能如此容易的便收你一個小奶娃繼承衣缽么?”
謝昭昭撇撇小嘴,耳中傳來劉陰陽有些滄桑卻帶著一種說不來的奇怪的語調唱道:“商帝有太戊,尋師拜巫咸。巫咸居相位,治賢百姓安。觀天知人事,人心自順天?!断虂V》治國術,一經(jīng)啟圣賢?!?p> 謝昭昭心里一樂,心道這算什么代代相傳的不傳之秘呀,這個她早就會背好么!于是,笑嘻嘻的跟著念道:“此術不可求,俱在陰陽間。日月有反復,天地有生死。家國有興亡,人事有變更。一物生一物,一物降一物?!?p> 只跟著念了幾句,劉陰陽已經(jīng)停下手里的活計,瞪圓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謝昭昭那張嬰兒臉。
謝昭昭沒想到老頭兒念了一半停下來,一時沒剎住車,便又順嘴溜達出幾句:“我遵此一師,我立此一志。我取此一方,我據(jù)此一地?!?p> 忽然發(fā)現(xiàn)老頭兒見鬼似的盯著自己發(fā)愣,這才住了嘴,不解地道:“干嘛停下來?干嘛這種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
劉陰陽半晌才有點結巴地問道:“你,你怎么會巫咸經(jīng)?”
謝昭昭呵呵一笑,得意地道:“這有什么稀奇的,度娘里偶爾查到的,就看了幾眼。我記性好就背下來了唄!這么首兒歌似的東西,哪里有藥物的化學名稱難記,捎帶手的事兒,掃兩眼就記住了唄!當時只是覺得好玩而已,還真沒想到,這還是什么入門心法,什么不傳之秘?!?p> 劉陰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喝斥她要尊敬祖師爺,但又覺得本門心法被她一個還在吃奶的娃隨口說出來,實在有失顏面,一時間五味陳雜,又尷尬又慶幸又傷心又氣憤,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總之這顆老心不大好受是真的。
劉陰陽順氣順了半天,突然問了一句:“度娘是誰?她那里怎么會有巫咸經(jīng)?”
謝昭昭哭笑不得,度娘是誰?這個,這個還真的不好解釋呀!只得連蒙帶騙地說道:“師父,你別忘了我的原身除了那株可能來自什么豐沮玉門的不老草,可還是一個來自另一個具有高度發(fā)達文明的二十七歲女孩!師父,在那個世界,我已經(jīng)讀書讀到博士啦,眼看著博士就要畢業(yè)了,卻被這株該死的不老草給帶到了這里?!?p> 劉陰陽顯然一下子就被謝昭昭帶跑偏了,立刻忘記追究度娘是哪一位了,奇道:“你說什么?你原來都二十七了?可是,在照魂鏡里出現(xiàn)的那個女孩看著只有十幾歲的模樣???你們那兒的人都長生不老的嗎?”
謝昭昭無言以對,覺得她這位便宜師父還真跟個老頑童似的,這簡直是十萬個為什么啊!
謝昭昭不想回答他這種臭氧層子問題,只得故伎重施,帶跑偏他:“師父,你手里的那個小波浪鼓是你兒子小時候玩的么?”
劉陰陽果然被她這個問題給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罵道:“你個龜孫兒,老夫哪里有兒子?老夫從未娶過妻妾哪里來的兒子?”
謝昭昭一臉戲屑地瞧著劉陰陽,調侃道:“師父,您老人家年近半百都沒娶過妻生過子,您老不會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那個什么難言之隱吧?”
一邊說一邊小眼神兒還向劉陰陽下身瞄去。
劉陰陽老臉一紅,氣得又屈起中指狠狠的彈了謝昭昭一個腦崩兒,謝昭昭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劉陰陽罵道:“你個龜孫兒,小小年紀不學好,你這小腦袋瓜里想什么呢!再敢對為師大不敬,小心我丟你去山里喂野狗!”
謝昭昭吐了吐舌頭,也知道自己這玩笑有點過份了??攘藘陕?,尷尬地轉移話題,沒話找話:“那個,師父,你那小波浪鼓能拿給我瞧瞧么?”
劉陰陽猛地一拍腦門兒,道:“你看我這老糊涂了,怎么忘了這茬兒了!你的原身若是真的來自那里,或許這面靈龜之鼓你能敲得響也未可知!”
謝昭昭一怔,道:“靈龜之鼓?這個就是靈龜之鼓?靈龜之鼓不是一共有七面么?”
謝昭昭此話一出,更是令劉陰陽大驚失色。
他激動的手都有點發(fā)抖,拿著那面小鼓遞向謝昭昭手里,問道:“你,你居然還知道這靈龜之鼓共有七面?你,你還知道些什么?快快講來,說與我聽!”
謝昭昭白眼一翻,心里腹誹,合著自己拜個師父,怎么一轉眼的功夫,自己都快成他師父了?這求知欲,還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