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被陳無商給賣了,這個心結(jié)已經(jīng)在官小幽扭成一團,她自問自己解不開。
而真正在乎她的人,和尚沒了,現(xiàn)在明白了李昭寒的決定,她當(dāng)然就只剩下他了。
面對著一張自己不喜歡的大白臉,官小幽很感動,隨即傾身擁抱,抱得很緊。
“我們想辦法甩開刀子和福布他們吧,讓他們在這里躲著,等事情平息,我不能失去更多了?!?p> 官小幽小聲耳語,抬起頭想看看李昭寒的反應(yīng)。
“雖然,我并不認為這么做有什么用,有什么辦法能在這個時候逃脫開?!?p> 李昭寒點點頭道:“但我聽你的,因我而起,也該因我結(jié)束!”
雖然,茹業(yè)的這整件事都和李昭寒沒什么關(guān)系,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可他現(xiàn)在畢竟被所有人認成了茹業(yè),更因為放出黃墅那瘋子害了幾十萬人,在李昭寒看來現(xiàn)在自己也有責(zé)任承擔(dān)這一切。
雖然,要承擔(dān)的東西多了些,也跟本承受不住。
“哼!”
可這時,官小幽似是自嘲自諷冷笑,星眸注視著李昭寒,言語道:“要是早點讓我認識沒有換上這顆頭的你,我還真就愛上你了?!?p> “可想一想陳無商做的那些惡心事,再看到你這張臉,明明知道你不是茹業(yè),可我還是厭惡!”
“呵呵……”聽她這么說,李昭寒沒生氣,反而燦爛的笑了,說道:“要不,我去整個容,換回我以前的帥氣面孔,這樣不僅沒人能認出我來,你也好受一些?!?p> “哈哈哈,早知道你這么想,我早就去整容了?!?p> 最后,李昭寒十分后悔的說了這一句話,確實要是早點整容,就不會有人把他當(dāng)成茹業(yè)了。
“我累了,我想先睡會兒,然后想想之后該怎么做。”話語雖然還是很冰冷,可官小幽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這是和尚死后,她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
“我?guī)湍憷砝眍^發(fā)吧?”李昭寒忽然問,是不想讓她看著自己頭發(fā),回想起被折磨時的痛苦。
可,官小幽搖頭:“不用,就讓我記著,樸珂要是還沒死,早晚我把她全身的毛都給剃光!”
惡狠狠留下這句話,官小幽先去選了房間休息。
可看到這個樣子的她,李昭寒忽然感覺官小幽變了,不是演戲的那種變,而是從根本上變了。
變得仇恨,怨毒!
想想,剛剛官小幽問自己的問題,配上現(xiàn)在這樣的她,自己要是回答不,會怎樣?
背脊骨不禁一寒,李昭寒起身追著官小幽腳步去了。
本來要四個房間,可這避難所沒有那么多。
最后,官小幽同意下,李昭寒和她住在了一間,這可是羨慕死了詹小刀,福布倆人。
這種時候,李昭寒還能摟著大美人睡覺,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看著這倆人進房間休息,福布看了一眼一旁滿臉羨慕的詹小刀。
福布道:“刀哥,要不咱倆也……”
“也也也,也個屁呀也……”詹小刀打斷福布,知道他想說要和自己住一間房,便罵道:“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白天再讓幽姐和老李他倆守著?!?p> 說完,詹小刀也先回了房,一路逃亡,精神緊繃,可不是一般的累。
無奈,福布只好去關(guān)掉避難所里大部分電子設(shè)備,甚至連燈都不開,只留大型的空氣循環(huán)凈化器運轉(zhuǎn),坐在黑夜里時刻要防備著天罡界找過來,十分煎熬。
而更煎熬的是,被天罡界抓住的陳無商。
天罡界特別行動組雖沒有給陳無商用刑,此刻卻也拿住了陳無商的后脊骨,時時刻刻無不在威脅他說出李昭寒四個人的下落。
“陳無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到現(xiàn)在你還是不肯說是吧。”
“那就別怪我們,等我們將腦電波轉(zhuǎn)化成數(shù)據(jù)代碼,然后再用數(shù)據(jù)代碼反攻大腦,到時候依然能查出茹業(yè)的藏身之地?!?p> “可你知不知道,用這種方法,人會變成什么樣子?!?p> “如果意志足夠堅定,或許會變成傻子,但要是意志不堅定,變成植物人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試想,一個犯了罪的承星戰(zhàn)士變成植物人,永遠被囚禁在大牢里,那將是什么下場?!?p> 這一次,審訊室燈光明亮,程米菲直指陳無商,繼續(xù)說道:“你要是不想讓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就趕緊供出茹業(yè)他們的藏身之地,在用四名承星戰(zhàn)士的死,來承擔(dān)毀掉五五城市的罪,這足夠平息天罡界眾人的憤怒?!?p> “而且之前,議會已經(jīng)決定放過你,因為你掌握的秘密太多,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動你,等這件事情完了,你可以繼續(xù)研究你的蜜塵花,只要你能安分守己,天罡界不會為難你?!?p> “可你要是一直這么反抗下去,我們可不會留情了?!?p> 話說到這里,程米菲也是言盡,可陳無商黑著臉仍沒個動靜。
面對這種態(tài)度的陳無商,程米菲怒道:“陳無商你倒是說話,我再給你半個小時,三十分鐘后你不開口,我就下令動手?!?p> 留下話,程米菲出了審訊室,鏖戰(zhàn)這么多天了,甚至還調(diào)動了大批資源,用了各種方法,還是審不出陳無商,他也失去了耐心。
樸珂緊跟在程米菲身邊,同樣黑著臉道:“有這種方法就應(yīng)該直接用,探測他的腦電波,提取記憶得到有用信息。”
“就算這老狐貍還留有后手,有人能幫他和天罡界弄個魚死網(wǎng)破,那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p> 程米菲笑了,搖頭道:“那你怎么知道陳無商手里沒有特別行動組的秘密,他不會在自己出事后讓別人公開這些秘密?!?p> “雖然,因為黃墅布置的炸彈,五五城市監(jiān)獄里的秘密都毀了,可陳無商和茹業(yè)在天罡界盜取機密那么多年,誰也不知道他手里都有什么?!?p> “上面的人害怕,我也害怕,這也是陳無商保住生命的最后底牌,任何人都不想跨越底線冒險,我也不想?!?p> 停下腳步,程米菲嘆了口氣:“像陳無商他們這樣的人,一定會給自己留下后路。不知道他手里掌控著什么秘密,強行逼供,無論結(jié)果,對我們而言生命可就危在旦夕了?!?p> “能威脅陳無商的東西不多,還好我們手里有一個,現(xiàn)在陳無商的底牌也都暴露了,接下來就看誰有耐心。”
“而我們在不清楚陳無商有沒有掌握我們的秘密之前,必須要等他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