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轟哐——
車身接連遭受炮轟,雖有恒晶能量防護罩抵擋,暫時無礙。
可是之前一戰(zhàn),不僅僅是車載武器被打壞,就連信號收發(fā)器都被打壞了。
沒有信號不僅無法通訊,就連導(dǎo)航儀地圖都變成了定格的,就和紙質(zhì)地圖一樣,不能實時更新路況,在黑雪球籠罩中快速行車,簡直和瞎子跑步一樣!
作為老司機,李昭寒就是看著這樣的地圖,艱難行車,全速前行。
“再過不遠,應(yīng)該有一道大裂谷,這些天罡界人就算有導(dǎo)航也未必那么熟悉地表,我們可以利用地勢,在那里甩開他們?!崩钫押哉Z,看向副駕駛毫無神采,滿面憂愁的官小幽。
她整個人好像都,抑郁了!
“官小幽,咱們可是在逃命,你想什么?!?p> “我擔心刀子和福布他們倆,雖然我不想再被抓,不想辜負你們……”
官小幽開口,言語喪氣道:“咱們這樣子逃不掉的,停車投降吧。”
“放屁!”
李昭寒頓時大怒,也不看路了,沖官小幽吼道:“好不容易把你從天罡界救出來,老和沒了,刀子和福布也拼掉了未來,咱們倆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投降等死嗎?!?p> “如果你自責(zé),也等屁股后面沒有追兵了再自責(zé)行嗎?!?p> 對天罡界那么厭惡,痛恨,而且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李昭寒怎么可能投降。
而官小幽看向他大白臉,心里確實很自責(zé),也很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替陳無商頂罪。
走到這一步,沒有回頭路,難道真的要被抓,再受盡折磨才被人殺死?
“那樣確實太痛苦,不如現(xiàn)在一了百了!”看不到自己倆人還有什么希望,官小幽嘟囔了這一句。
在天罡界倍受折磨,本就崩潰,這一刻她的心不堪重負!
“我求你了,去看看后面還有什么能用的,應(yīng)該不到兩三百米就到大裂谷了。”李昭寒憑借多年老司機經(jīng)驗判斷道。
官小幽一陣嘆氣,還是起身去了車后艙,一陣翻找,除了李昭寒的刀和她的刀外,倒是還有一箱子火箭彈。
就是,沒有火箭筒!
“只找到這個,能用嗎?”這個時候官小幽似乎都已經(jīng)不會思考了,拿著火箭彈到駕駛室問李昭寒。
“能用嗎,當然能!”
李昭寒叫喊,看她一眼,把她拽到身前:“小幽,你到底怎么了,就這么一會兒,你就不想活了嗎?”
哐吱!
話剛問完,車尾又遭受一炮彈,巨大震動嚇了兩人一跳。
而能量防護罩受損,恒晶能量極速消耗,下降到了百分之四十。
官小幽小聲言語道:“可你知道我們沒有希望了,不是嗎?”
“誰說沒有,咱們……”話語脫口,可李昭寒想了想,才道:“咱們?nèi)フ一衾舷壬?,就算不能平息天罡界怒火,他也能找地方把咱們藏起來,只要咱們不露面,就算刀子和福布被抓他們也不會有危險,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這也算個辦法,雖然希望渺茫。
但現(xiàn)在就是得給官小幽一個希望,讓她振作起來。
低著頭,官小幽沒有言語,在想這可能嗎?
“你說,怎么辦?”官小幽又忽然問。
這時候后面被人窮追猛打,李昭寒哪兒有時間思考那么多:“你看前面是不是裂谷?”
車外黑暗里,一道格外深邃的長條狀黑線橫坦在路上,越是靠近變得就是越大。
官小幽也抬頭看去,點頭道:“應(yīng)該是吧?!?p> 猛地,李昭寒停車,將車橫停在裂谷一端細窄裂縫邊上,這時才看得清楚,這條裂谷最寬的地方絕對能讓裝甲車陷死在里面,有拖車也出不來。
“你開車,我去弄火箭彈,我讓你走的時候你就走,別猶豫。”起身將官小幽拉到駕駛位上,李昭寒也沒說別的,后面追兵很快就會追上來。
扛著一箱子火箭彈下車,一個個把火箭彈保險打開,布置在裂谷裂縫邊上。
剛布置完火箭彈,就看見黑暗里車燈閃耀,緊接著大片燈光包圍了周圍。
“哼,不攻擊,以為我陷車了吧。”李昭寒心里猜測,知道對方也有導(dǎo)航地圖,肯定比自己更清楚這里有道大裂谷。
對方若是懷疑,自己陷車走不了了,正好中了自己的計。
“哈哈哈哈……讓你們再跑,還想跑哪兒去!”程米菲哈哈大笑十分囂張,燈光立馬照耀到了李昭寒身上。
可李昭寒不慌,一步步后退到了裝甲車后門邊上,一顆火箭彈握在手里,打開了保險,拆了彈頭觸發(fā)器外層蓋子……
“我雖然沒有刀子那種玩炸彈的技術(shù),這樣應(yīng)該能炸吧!”
心里煩嘀咕,李昭寒看一眼慢慢包圍上來的二十多輛裝甲車,大喊道:“我聽得出你個王八羔子的聲音,程米菲就是你抓了我的小幽,有種的你過來再抓你媽一次試試,你老子我把你大卸八塊兒!”
囂張的態(tài)度,話語里滿滿仇恨,占盡便宜。
而當所有人都聽到李昭寒這話,和程米菲坐在一輛車上的十幾人目光好笑瞥向程米菲,大背頭下一張黑驢臉。
“常勝,咖貝,這是天罡議會直接命令,下去弄死他們兩個,快去!”程米菲回頭喝令,把天罡議會命令給眾人看了一眼。
被繃帶纏繞全身的常勝沒個動靜,根本不聽調(diào)令。
而咖貝大胡子臉上嘲笑滿面,說道:“他們這明顯就是有埋伏,誰下車誰死,有種你自己去。”
“有個屁的埋伏,你們到底去不去?”被那樣辱罵,程米菲已經(jīng)怒火燃頂。
“他們就兩個人,還能弄個屁的埋伏??!”
程米菲罵了幾句,下令道:“全員聽令,生擒他們,我要親手處決他們?!?p> “程米菲,乖兒子,你爹媽現(xiàn)在被人打,你還不快下車來救你爹媽,你這個不孝子……”
車外,李昭寒罵聲連片:“乖兒子,知道之前把你媽抓了現(xiàn)在沒臉見人了是不是,趕緊下車跪下磕幾個頭,你爹我就原諒你,否則你爹我一會兒打斷你的狗腿……”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家祖墳被刨了,居然能生出你這么個玩意兒,兒子,下來跪地磕頭啊!”
“兒子,你在哪兒呢……”
裝甲車里,作為指揮的程米菲強忍著沒動,目光瞪向常勝和咖貝。
“你們還不去,是想看著他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嗎?”
咖貝抬手,糾正道:“誒,是你頭上,不是我們頭上,你不敢下車,那讓他拉好了,反正罵的是你?!?p> “你們……”程米菲心態(tài)炸裂,真不知道帶這二位來這里干什么。
“動手動手,抓住他們……”
特別行動組作戰(zhàn)人員耳機里,程米菲聲音暴躁炸裂,四五十人不敢再遲疑,舉著鐵盾牌和槍慢慢靠近李昭寒。
見這陣勢,知道對方早有準備,鐵盾就是防止自己用星辰之力傷他們,李昭寒也是垂頭喪氣。
“兒子,你派這些人來是幾個意思,你還想殺你爹你媽是吧,好你個不孝子……”
站在原地只是怒吼,更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頓時就給了別人一種窮途末路,不想反抗,只想占占便宜的感覺。
逐漸,五六十人靠近到五米范圍內(nèi),里三層外三層,拿鐵盾圍成了鐵桶陣,一支支槍口從盾牌縫隙間露出。
再近一點,四米……三米……
頓時,李昭寒跳上裝甲車,用車門做掩護,大吼:“小幽,開車,開車……”
砰砰砰——
槍響,子彈焰光劃破黑暗,成束飛射。
驟然,星光殺氣綻放,凝成一道道白熾殺氣刀芒,飛擊眾人鐵盾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痕跡。
可是,李昭寒的攻擊失去了作用,特別行動組手里鐵盾可是垓合金盾,堅韌程度炸彈炸都未必能炸碎??!
但官小幽的車快速前行,硬生生壓著裂谷邊緣裂縫行駛過去。
這時,李昭寒也拋出了手里火箭彈,關(guān)上車門躲避子彈攻擊。
“火箭彈!”
黑暗里,特別行動組里有人大叫,就要后撤。
轟轟轟轟……
可是,一枚火箭彈爆炸,眾人來不及撤退,接下來李昭寒布置的火箭彈連續(xù)爆炸,上來抓捕的四五十人更是悲催。
而這一爆炸,震的裂谷邊緣裂縫崩塌,迅速擴大,本去追擊的裝甲車頓時陷車。
“快換跟蹤彈,打到他們車上?!笨ж惓领o命令車上其他人。
大裂谷表面浮土、黑雪球塌陷,在連續(xù)爆炸震動下崩塌蔓延很快,當即攔住了要去追擊的程米菲眾人。
程米菲則對外面下令道:“四、五、六車留下救人,其他人繼續(xù)去追,聯(lián)系天罡界守衛(wèi)軍派增援?!?p> 砰砰砰……
跟蹤彈發(fā)射,打入前方黑暗中,顯示屏頓時有了信號。
“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看你們跑哪兒去!”程米菲念念叨叨,被氣的不輕。
可是,他們的隊伍只能繞開裂谷,浪費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