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依言逼出了一滴精血滴在了靈陣師徽章上,并很快就將靈陣師徽章完全煉化,靈陣師徽章中所有的信息都被安離一一掌控,安離果然在靈陣師徽章之內(nèi)看到了一張陣道天才榜,而自己名列三百八十二位。
“這排名似乎也不太高啊……”安離不由得輕聲說道。
“呵呵,你就裝吧!”陳樹斌兩眼一翻道:“我們的靈陣師徽章有通訊功能,要找我的話,直接通過靈陣師徽章就行。當(dāng)然,我收不收得到你的傳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距離太遠難免就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差不多了,你自己慢慢玩兒吧,咱有緣再見!”
陳樹斌說完就要離開。
“陳大師,這里是哪里呀?。俊卑搽x見陳樹斌說走就走,有些著急。
“哦,這里是布陣塔的第九層,你要出去很簡單,直接按那個圖案就可以傳送出去。”陳樹斌指了指不遠處墻面上的一個圖案說道:“對了,破陣塔中前三層的基礎(chǔ)陣法你最好不要去破壞,它們對你參悟陣道和闖陣塔高層有好處。你能這么快能修出陣源也跟你保持了他們的完整有一些關(guān)系。還有,要是有人問起你是誰傳了你天陣源圖的話,你不要說是我,最好說是一個白胡子的駝背老頭教給你的?!?p> “為什么要這樣說?”
“沒什么,之前我為了搶先趕過來,強行關(guān)閉了通往東嵐洲的跨域傳送陣,當(dāng)時還有幾個討厭的老家伙仍然在傳送陣?yán)锩骘w著玩兒呢,我這邊把傳送陣一關(guān),他們就會倒霉了,事后肯定會要來找我麻煩的。
那個白胡子駝背老頭兒以前跟我有些過節(jié),不如趁機坑他一把。對,我現(xiàn)在就去找個遠點的地方開始罵娘,只要你也咬死了是那個白胡子駝背老頭教的你,那么關(guān)閉傳送陣這個事情就可以賴在他的身上,豈不是妙哉!
不說了,沒時間了,回頭見!”陳樹斌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旁安離聽得滿頭大汗:“我的陳大師?。∧氵@哪里是坑那白胡子駝背老頭兒?你這明顯是在坑我!……”
安離收拾好心情離開布陣塔,回到兩座陣塔所在的小山谷時,居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真想不到!我居然在這里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搞不好都快一年了吧……”想到這里安離不由得有些不安與自責(zé),拉赤和霞赤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呢!說好了第二天就要跟他們一起返回赤黎部族的,自己這么一搞,他們肯定是進退兩難。
安離走出了小谷,返回到分配考場的大廳,分配考場的大廳內(nèi)是有時間顯示的,安離看到時間后不由得又是一愣。
“怎么才過去了一個月?這不對吧?我怎么感覺都快一年了呢!難道是陣塔內(nèi)的時間流速跟外面的不一樣?……
不對!按空間陣道的說法,時間是不存在的……”安離在原地發(fā)起怔來。
陳樹斌雖然為他指點了許多迷津,但是也為他帶來了許多新的疑問。關(guān)于時間的問題安離從前是不會刻意去注意的,可是自從陳樹斌告訴他關(guān)于武道與陣道兩個大流派的分歧以后,安離便對時間特別關(guān)注了起來。
“不行!安離,你要鎮(zhèn)靜下來,不能再用上一世的觀念來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了!”安離努力將自己的情緒撫平,開始用一種新的態(tài)度來思考時間的存在。
“……我先假設(shè)時間是存在的,那么陣塔之內(nèi)必然是扭曲了時間,所以我在陣塔之內(nèi)度過了近一年,外面才過去了一個月左右。那么問題來了,我在陣塔之內(nèi)多度過的這十多個月時間又去了哪里呢?難道他消耗的僅僅是我自己的生命?需要我日后來補償嗎?……
但是這樣不對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光四段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升到神光五段,那么理論上來說,我的生命就是無窮無盡的!那我多出的這十多個月時間,又將從哪里去補償呢?補不補償?shù)挠钟惺裁匆饬x呢?……
如果我馬上就意外身亡了呢?又如何進行補償?難道屬于我自己的時間與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可以割裂開來計算的嗎?……”
無數(shù)的念頭在安離心中不停閃現(xiàn),安離的眼神越發(fā)迷茫起來。
“不對!這不符合邏輯。
好,那么現(xiàn)在我假設(shè)時間是不存在的。那又為什么外面只過去了一個月,而我感覺過了近一年了?……
對了!我感覺!”
安離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對呀!就是感覺!外面的人感覺過了一個月,而我感覺過了一年,陣塔內(nèi)的陣法改變的也許并不是時間,而是我們對于時間的感覺!
那照這么說起來,我是不是可以利用陣法改變自己對時間的感覺,從而加快修煉的速度呢?……
不對!如果真的能這么干的話,那大家都在陣塔內(nèi)修煉不就得了,陣塔內(nèi)修煉一年,相當(dāng)于外面修煉十年,那還得了!?”
安離想著想著,突然感到心中一陣翻騰,大驚之下連忙停止了思考,回歸到了現(xiàn)實。
安離的意識剛剛回歸,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好險!還好我反應(yīng)的比較快?!卑搽x猛然清醒,剛才因為自己執(zhí)念太深而引發(fā)了體內(nèi)神能的動蕩,從而導(dǎo)致自己受了內(nèi)傷。如果安離的反應(yīng)再慢一點,很可能就會發(fā)生更嚴(yán)重的意外,用上一世的話來說就是走火入魔。
安離迅速驅(qū)散了心中的思緒,運轉(zhuǎn)功法撫平了體內(nèi)的神能,接著又吃下了兩枚丹藥,壓制了傷勢,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現(xiàn)在想不通就不要硬去想了,以后應(yīng)該會慢慢的明白的?!?p> 平靜下來后,安離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用四十萬道陣紋兌換了兩張陣圖,這一切都是通過陣塔內(nèi)的陣法完成的。
兩張陣圖,一張叫做須彌陣圖,另一張叫做須臾陣圖。一個是空間陣法,一個是時間陣法。
兩張陣圖都屬于次基礎(chǔ)陣圖,它們是可以像基礎(chǔ)陣法那樣修成相應(yīng)的陣源的,只是這種次基礎(chǔ)陣源在運用的時候要比基礎(chǔ)陣源麻煩很多,還必須經(jīng)過一些復(fù)雜處理。對這些安離全然不在意,他兌換這兩張陣圖只是為了更加方便自己了解時間與空間。
兌換完須彌陣圖與須臾陣圖之后,安離又花了一百萬九品神石兌換了一些常用的陣圖以及大量的布陣材料,常用的陣圖是可以用神石來兌換的,只有特殊的陣圖只能用陣紋來兌換,這也是陣塔的特色之一。
做完這一切,安離便向陣塔分部的出口走去。
離出口還有好大的一段距離,安離便聽到了一片嘈雜喧嘩之聲。安離心中奇怪,放出神識掃向了外面。現(xiàn)在的安離的神識已可及千丈之遠,楓葉城陣塔外部的情形瞬間便完整地反映在安離的腦海之中,讓安離大吃一驚。
楓葉城陣塔分部外已是人山人海!安離大致算了一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家聚集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望著分部出口,而前不久認(rèn)識的大石皇朝的拓跋鐘則在人群中大聲的說著什么。
安離仔細(xì)一聽,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大家排好隊啊!那天才陣王安離是我的好兄弟,現(xiàn)在他在陣道天才榜上已經(jīng)排到了第三百八十二位!而且,這個排名已經(jīng)很久沒有變化過了,我估計他很快就要出來了!到時候大家都可以向他討教陣道,不懂陣法的也可以結(jié)交一番,未來總有可以用得上的一天。
來來來,排隊!十枚八品神石可以獲得結(jié)交的機會,百枚八品神石就可以獲得指點的機會!機不可失,先到先得!來我這里交神石了!”
安離越聽越覺得呼吸有點困難,這家伙腦子有坑!大爺我就值這么點神石?啊呸!大爺是可以這么被叫賣的?。?p> 別說,雖然絕大部分的人都對拓跋鐘的行為付之一笑,可是還真有人交錢!
安離看著看著突然有點醒過味兒來了,拓跋鐘不是腦子有坑,這家伙是想坑人!收神石的時候賊眉鼠眼的,收完了神石就再不理人家了,眼睛滴溜亂轉(zhuǎn)的找著空檔,一副觀察逃跑路線的樣子。
“你堂堂一個皇子至于這樣嗎?…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拓跋鐘!”安離汗都快要流出來了:“算了,你自己慢慢玩兒吧,我不奉陪了……”想到這里,安離運轉(zhuǎn)幻日隱法,瞅準(zhǔn)了一個空檔便閃身溜了出去,直奔拉赤與霞赤下榻的客棧。
人群中收著神石的拓跋鐘心里也虛得厲害,可是他又不得不這么做,他是真的沒有神石了!這一個月下來,他為了討好霞赤,變著花樣送各種禮物給霞赤,帶來的神石早就花光了!于是他只能一邊讓人返回大石皇朝拿神石,一邊在這里忽悠人。
拓跋鐘一邊艱難的在霞赤的面前維護自己皇子的形象,心里卻期盼著安離再晚點出來,最好等到自己派出去的人拿到神石返回時再出現(xiàn),這樣即便穿幫了,也不會被人打死。
“這一切都是為了女神!死就死吧!”拓跋鐘不停的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
很快安離便潛回了拉赤霞赤落腳的客棧。
拉赤果然如安離所料,正悶頭在房內(nèi)修煉,而霞赤則坐在客廳之中手握著茶杯在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離在客棧中發(fā)現(xiàn)了拓跋圭以及他們的隨從,看樣子拓跋鐘這個家伙應(yīng)該與拉赤和霞赤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但是安離同時也頗感意外的發(fā)現(xiàn),拓跋圭居然有監(jiān)視著拉赤與霞赤的感覺,這讓安離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噓!不要說話,也不要動,我已經(jīng)回來了。我現(xiàn)在去叫拉赤,一會兒我們一起悄悄離開這里?!卑搽x隱身于暗中,悄悄的神識傳音給霞赤。
聽到安離的傳音霞赤明顯的眼神一亮,依照安離的囑咐沒有任何異動,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安離的意思。
安離很快聯(lián)系上了拉赤,并且根據(jù)兩人的氣息制作了兩枚傀儡陣符放在房內(nèi)以替代兩人,然后又用了兩枚隱身陣符,帶著拉赤和霞赤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棧。
三天后,三人已經(jīng)走出了血神原進入了南蠻群山,照這個速度再趕兩天的路,三人便能回到赤黎部族。之所以行進得這么快,還是因為安離為拉赤和霞赤兩人制作了兩枚神行陣符,在神行陣符的幫助下,三人的前進速度提高了許多。
一系列的陣法應(yīng)用,使得安離對陣法的重視程度也越來越高。
一路之上,三人交換了這些天來各自的情形。安離這才知道原來拓跋圭監(jiān)視拉赤與霞赤二人原因竟然是因為拓跋鐘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霞赤,生怕霞赤偷偷離開這才強迫拓跋圭這么干的,這讓安離不僅有些宛爾,原先心中的不快也隨之消散。
拓跋鐘這個家伙!看不出來還是個情種啊!
知道安離的修為又有了很大的精進,拉赤十分開心,對于安離沿途施展的各種手段也表示敬佩不已;霞赤卻顯得有些黯然,情緒也有些低落,這讓安離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三人距離赤黎部族已經(jīng)不到三千里,花不了多少時間便可以趕到,因此三人停了下來,決定稍作休整再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