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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敵國太子的白月光

第33章 拒邀

我成了敵國太子的白月光 東籬已南下 4008 2021-08-03 10:01:02

  老寨主越想越不對勁,歐陽烈向來閑云野鶴,四處游學(xué)。

  怎會這么湊巧出現(xiàn)在此地?

  經(jīng)驗豐富的老寨主抓了一同出寨的一名小弟劉豐,是劉神仙的兒子。

  劉豐道:“歐陽公子說他是經(jīng)商路經(jīng)此地?!?p>  老寨主是什么人,任誰都能糊弄的?

  歐陽烈肯定他在為某些人辦事,這么多的糧食,又運往北戎,難不成是軍中的糧草?

  想當(dāng)年,他也是一城都尉,因圣上聽信讒言,久不來糧草,他們幾番七零八湊后,糧草有了,但是半路被人劫走了。

  那次戰(zhàn)敗后他就落草為寇,專門打壓那些貪官,但是軍糧他從來不碰。

  雖說這軍糧是運往北戎的,北戎雖氣候惡劣,物產(chǎn)不足,但勝在君民一心,有強兵衛(wèi)國打勝戰(zhàn)不是沒有道理的?

  再看看這個衰敗的蜀國,二十萬虛兵瘦馬對戰(zhàn)人家十萬精兵強馬,落敗受降是必然的。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若是蜀國能換個像北戎一樣的統(tǒng)治者那該多好!

  從此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怕其他國家欺負(fù)不成?

  老寨主深深嘆了口氣。

  從外頭進(jìn)來的楚楚就見到自家老爹哀聲嘆氣,“爹,您怎么了?”

  “閨女,咱們把人放了,把東西還回去吧?”

  “為何?我不要。寨子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要吃飯,沒了糧食喝西北風(fēng)啊?”

  白楚楚才不舍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肉再少總比沒有的強。

  這是她年前好不容易逮到的肥羊怎么能說放就放呢?

  “你大概不知那歐陽烈對北戎國子民來說是何等重要。”

  白楚楚小麥色的俏臉一揚,“有多重要?”

  “歐陽烈年少成名,家里九代單傳,是歐陽家唯一的獨苗苗。

  北戎歐陽一家產(chǎn)業(yè)頗多,雖不是富可敵國,但只要手里有閑余定會救濟(jì)窮苦百姓。

  這救的是天下百姓,對他們歐陽家來說,百姓是不分國家地域的,他們也一心只為百姓做善事。

  天底下的百姓大大小小都受過他們家的恩惠,他們家在各國的聲望極高。

  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大善之家。

  而歐陽烈這人也是個眾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品節(jié)高尚,會算術(shù),書畫一絕,相貌不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天底下的姑娘擠破了頭都想進(jìn)歐陽家的門?!?p>  老寨主越說激越,仿佛他就是那個要嫁之人。

  白楚楚不太相信,“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人家不早訂親了?”

  老寨主搖搖頭,“人家尚未成親,也未曾訂親?!?p>  白楚楚又道:“他真的有你說得那么好?”

  老寨主瞇著眼點點頭。

  白楚楚哼了一聲,“我才不信?!?p>  “我要試探他,若他真經(jīng)得住我的考驗,我就放了他。”

  “好?!?p>  其實他也想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真像傳聞所言,并非浪得虛名。

  ……

  北戎

  距離放年假還有五天,越往后的日子天氣越發(fā)寒冷。

  這日,程淼淼穿著厚厚的棉衣,外頭再加了件大貂絨還是冷。

  捧著湯婆子在屋里來回踱步,暖暖見了趕緊道:“公子您的腿還沒好利索,不要走太多路,這天冷,小心染了寒氣。”

  “沒事,昨日讓你退回去的請柬退了么?”

  暖暖搖搖頭,“還沒呢?!?p>  程淼淼了然,又從身后的桌上上抽出幾份邀請函一并給她。

  “今日這些都一并退回去吧!一共十六份?!?p>  程淼淼沒有說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光退斐慎一份的不好,這才挑挑揀揀找了幾份出來一并退回去。

  若是讓那人知道只退了他那一份……

  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吧,那我以公子身子骨不好,不宜劇烈運動回絕了?”

  “嗯,咳咳,對了……那個人的以后都不要收了?!?p>  “……”

  暖暖接過那幾份邀請函,發(fā)現(xiàn)斐公子的名字果然在內(nèi),一邊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一邊噘著嘴小聲嘟囔,“知道了。公子這段時間對斐公子這么冷淡,現(xiàn)在又退回去請柬,讓人不想猜到原因都難?!?p>  “……”

  她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么?

  忽而,一陣?yán)湟庖u來,暖暖拿著那幾份邀請函蹦蹦跳跳跑遠(yuǎn)了。

  有個康健的身體真是讓人羨慕啊……

  程淼淼感慨完又拿起桌上的湯藥一飲而盡,要想身體好還得多喝藥。

  暖暖將附近的幾份邀請函退回去后才回的鴻芷苑。

  見到了陳一連忙跑到他跟前攔住他,“陳一,我家公子說她身子骨不好,滑冰這樣的活動不適合她,這是邀請函,替我們家公子跟斐公子說一聲吧?!?p>  自暖暖來到鴻芷苑,陳一沒少去找她,不是送一點小東西就是捉弄她。

  這些日子兩人已經(jīng)和好如初了,小打小鬧的,像之前那樣以禮相待的模樣是看不到了。

  陳一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小丫頭更加有煙火氣,之前那個跟個假人似的,怪別扭的。

  “知道了?!标愐粵]有多想,收下了邀請函。

  然而將邀請函送回到斐慎面前時,他承載了莫大的壓力與怒火。

  他真是笨死了!

  天底下誰敢拒絕殿下的邀請,他這個沒眼里見的東西竟然真把東西收下了。

  陳一哀嚎一聲,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一低著頭,微微躬身,“主子,程世子是這么說的?!?p>  書案前斐慎一張臉黑得嚇?biāo)廊?,手中的請柬都被他握的皺皺巴巴的?p>  斐慎松開握著請柬的右手,提筆寫下另外一封邀請函。

  身子不好不能劇烈運動是吧?

  沒事,有其他活動呢!

  刷刷幾筆落下,將重新寫好的邀請函交由陳一并用那惡狠狠的眼神警告著:再退回來你就死定了!

  “再送去?!膘成髂樝ё秩缃?。

  “是?!标愐活I(lǐng)了命還有些煩悶,明明就住在隔壁的屋里,還要他跑來跑去送信。

  直接說不行么?

  陳一來到暖暖的屋外朝屋里頭咳嗽一聲,見暖暖出來了,嘿嘿一笑,像個毛頭小子。

  “陳一你怎么又來了?”

  暖暖疑惑,這才過去多久?

  “那個,我來送信,我家主子給你家公子的邀請函,你代為轉(zhuǎn)交一下吧?!?p>  暖暖搖搖頭,“我不能幫你收下?!?p>  “為什么?”陳一有些急了,要是邀請函送不出去,他不好跟主子交差。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主子以后還怎么委以重任給他?

  “好暖暖,你就幫忙再送一次吧,求你?!?p>  暖暖搖搖頭。

  “你幫我這一次吧,萬一被主子我沒辦成事兒要吃鞭子的?!?p>  暖暖想到暗室里那條沾了血的粗黑鞭子有些猶豫了。

  陳一見她猶豫了,再接再厲,“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要是辦不成事兒,輕則三十鞭子,重則就是死。

  若是讓我家主子知道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少不了得打三十鞭子。”

  暖暖驚呼,她沒想到斐公子看著性情溫和,對待屬下居然這么嚴(yán)格。

  公子可從來沒有打罵過她哩!

  “這么嚴(yán)重?。俊?p>  暖暖有些后怕了,她也不想陳一受傷,那鞭子看起來打人就挺疼的。

  猶豫片刻,暖暖才輕輕點頭,“這是最后一次,要是我家公子不收那我也沒辦法了?!?p>  陳一見信終于送出去了松了口氣,這次死活都不接退回來的信了。

  這幾日住在鴻芷苑,斐公子對她家公子的照顧她都看在眼里,雖然斐公子知道公子是女子,但每日抱她上學(xué)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來沒有逾越。

  要不是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若換成平常人家,她早就把斐公子當(dāng)姑爺了。

  還用得著送封信都瞻前顧后,推三阻四的?

  每日下學(xué)回到鴻芷苑,公子都會在屋里溫習(xí)功課,看書。

  這回也不例外,暖暖端來一碗蓮子湯放在程淼淼手邊。

  “公子喝蓮子湯啦?!?p>  程淼淼覺得有些餓了,隧放下書本隨手端起來舀了一勺子,“嗯,好喝”。

  暖暖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程淼淼美眸一抬,將空碗放下,“怎么了?”

  “公子,暖暖做錯了事,請公子責(zé)罰?!?p>  說完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程淼淼最受不了這小丫頭動不動就下跪的性子。

  敢情她這段日子給她灌輸民主平等的觀念都白費了?

  程淼淼面色一沉,“起來說話?!?p>  暖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將邀請函從袖口摸出遞給她,“是,是斐公子的邀請函?!?p>  “你不是退回去了么?”

  程淼淼黑亮的眸子一瞇。

  “斐公子重寫了一封?!?p>  “……”

  程淼淼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人家小丫頭收了信函怕她生氣,先主動認(rèn)錯了。

  再聯(lián)想小丫頭為什么會收?

  肯定是陳一那廝軟磨硬泡,使了苦肉計,小丫頭一時心軟,著了那主仆二人的道了。

  唉,她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只能悠悠然道:“信函是你收的,那你就去吧,我不去?!?p>  不給小丫頭一點教訓(xùn)她不長記性,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小丫頭一聽癟著嘴嗚嗚嗚哭了起來。

  “……”

  程淼淼頭更大了……

  這小丫頭不去拿小金人影后真是可惜了,說哭就哭,毫無征兆。

  程淼淼心一狠,“要哭出去哭!”

  小丫頭還真老老實實的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哭。

  跟哭喪似的……

  她還沒死呢……

  許是二人動靜太大,暖暖的哭聲又跟幽靈似的,隔壁間的男人重重摔開門。

  走到她們身邊沒頭沒尾說了一句,“不想去就別去,跟個丫鬟置什么氣?”說完就大步朝外頭走去。

  “……”

  她們剛才說的事斐慎不會都聽到了吧?

  不可能吧!

  程淼淼只當(dāng)他是莫名其妙抽風(fēng)了。

  陳一跟在斐慎后面,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暖暖,心疼極了,不該為難她的。

  剛才在屋里聽見她們主仆二人的談話,主子知道了程世子不想去,故意退回信函的事了,現(xiàn)在又看到哭喪的丫鬟,臉色更加難看了。

  似是渾身的怒火無處發(fā)泄。

  陳一本想繼續(xù)跟著,被斐慎一個眼神制止了。

  斐慎一個人騎了匹快馬,抬手一揮鞭,大宛馬跑遠(yuǎn)了。

  陳一見自己被主子討厭了,只能默默退站在一旁。

  對臺階上的程淼淼說道:“程世子,我家主子沒有惡意,您用不著避我家主子如蛇蝎。暖暖是我求她幫忙的,您要打要罰沖著我來?!?p>  程淼淼“……”

  暖暖“……”

  他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公子沒罰她也沒罵她,是她自己要跪著哭的。

  程淼淼閉了閉眼,深深嘆了口氣,“暖暖,去收拾東西搬回緗芷苑。”

  暖暖“……”

  陳一“……”

  他剛剛把人趕走了,趁主子不在家,將程淼世子趕走了??!

  嗚嗚……天要亡他……

  暖暖下一秒哭聲戛然而止,默默起身回屋去收拾東西,安安靜靜的乖的不得了。

  哪還有剛才哭哭啼啼,唯唯諾諾的樣子?

  小丫頭就愛自己嚇自己,她都還沒說什么呢,她自個兒先哭上了,找了點事兒給她做,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程淼淼搖頭嘆息。

  見程淼淼果真要走,陳一急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撲上去抱住程淼淼一條腿哭著喊著,“程世子不要走。是我說錯話了,您千萬不要走啊。您走了屬下怎么跟主子交代?。俊?p>  程淼淼傻眼了,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暖暖也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程淼淼不理他,十六七歲的少年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她腿上,怎么拽都拽不開。

  沒辦法,程淼淼只能一邊走一邊拖行著。

  待在這里越久,麻煩事越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在暗處的暗衛(wèi)看見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哪還有堂堂第二暗衛(wèi)的威武?

  在程淼淼一邊拖行和暖暖的幫助下,狗皮膏藥陳一被拖著來到緗芷苑門口。

  幾人動靜不小,緗芷苑里另外幾人雖然覺得吵鬧但不敢多管閑事。

  斐慎單挑全院學(xué)子的事給他們打擊不小。

  風(fēng)一假扮的程枕見狼狽不堪的陳一眉頭緊皺,這又是鬧得哪出?

  見陳一想跟著程淼淼進(jìn)入里屋被他快步上前一個用力扣住肩膀,“還沒鬧夠?”

  陳一見來人是風(fēng)一,仿佛見到了親人般感動,“我完犢子了……”

  

東籬已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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