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拉開窗簾輝耀的陽光照進床頭,感到身子一暖,伏虎墓的陰影也揮散不見,蘇衡瑜點開手機,一連串的消息涌出令他又頭大起來。
他又好奇蘇予天說了什么,只見昨天的表情下僅僅短短幾個字:好了就來我這一趟。
他看過一秒便退出來,覺得挺好笑但不知道笑點在何處。
接下來就是親朋好友的問候了,唯有張爺頭像換成了純黑色,顯示人已離開,他其實內(nèi)心最期待的就是張爺?shù)南ⅰ?p> 這時,一位白大褂的女護士輕輕推開門問候道“你哥哥蘇予天讓我代話——”
蘇衡瑜一聽連忙打斷道,揮手微笑示意,護士有些不知所措,放了壺水就離開了。
他心想:蘇予天想得倒挺周全,畢竟我這個人對手機不常關注,因為一點開手機就充斥著各大陵墓鋪天蓋地的消息,源自各種渠道想關掉也沒轍,一會兒蹦出一個,真的頭疼。
蘇衡瑜整理好著裝,一出醫(yī)院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位高挺莊嚴的男人,面目無任何笑意。
他感覺這人就是朝自己來的,不敢再動一步。
那個男人半鞠一躬,說“蘇老板派我來接待你,跟我來吧”
蘇衡瑜猶豫不決,但他還是緊跟上那個男人的腳步。
他們到了地下車庫,在蘇衡瑜面前的是一輛時尚高端的頂級轎跑,看品牌好像是外國產(chǎn)的。
坐進去感覺很踏實,抬頭一望車頂裝飾著幾百顆鉆石般閃耀的明珠,心想:雖說蘇予天繼承了父親的業(yè)績,但對他的了解還太淺薄了,現(xiàn)在看來經(jīng)他之手家業(yè)也十分繁榮啊,借這次機會好好打探一下老哥吧。
那個男人手握方向盤時,蘇衡瑜眼尖地觀察到他手臂上和脖子后的傷痕,傷口樣子并不新,更像是多年后積累的,看來之前參與過什么打斗之類的。
車駛過很久,那個男人繃住的表情逐漸松下來,他用一種近親切的口氣說道“你就是蘇老板的弟弟吧,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王木林,是你哥哥的保鏢”
蘇衡瑜心想:難得哥哥這么護弟弟了,把身邊的保鏢也叫來了。
他仔細打量這個老王,聽他這么一說反而覺得有些不合邏輯,畢竟在他想法里保鏢都是體格強壯厚實的,長相憨厚的。
可眼前這個男人體格跟他都差不多,除了小傷也沒見什么‘大峽谷’之類的傷痕,原本僵直的面容松下來后像換了一個人,變得極有親和力。
王木林笑著說:“你以后叫我老森就好了,別萬年隔壁老王了,哈哈—”
蘇衡瑜覺得奇怪,他不是姓王嗎,咋冒出個森來。
他又想了一遍,這才明白‘木和林組合就是森,這名號真是可以’
“你覺得怎么樣,是不是很適合我,你哥哥給想出來的,挺幽默一人。”王木林轉(zhuǎn)過頭看了蘇衡瑜一眼。
就這樣,蘇衡瑜和老森一路上漸漸熟悉起來,氣氛也不再僵硬。
他從老森那里得知了許多關于蘇予天的事跡,其中一件最讓他吃驚——
之前老森和蘇予天在黑道上認識,后在一次探墓中兩人險些送命,不過隊友其余人都全死在了伏虎墓里。這與他和張爺?shù)慕?jīng)歷異常相似,仿佛歷史回首了一般。
至此,老森認蘇予天為親人相待,要不是他的不顧身,自己也會跌入伏虎墓的虎口里。
車停了下來,蘇衡瑜還有些不舍,不是這車的體驗感,而是與老森一路上的有說有笑。
但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肯定還會和老森見面,還是趕緊到哥哥那里吧。
蘇衡瑜心情略有些激動,他下了車轉(zhuǎn)身一看,眼前高樓林立,位于中間的造型極其獨特,鶴立雄姿,明珠呈顯,雙龍騰照。
蘇予天在他心中形象一下子騰升了好幾階,他無法相信自家的偉業(yè)如此繁盛。
陸陸續(xù)續(xù)的豪車過來過往,穿行于這高樓大廈間,主樓的門前是片大空地,除了少許藝術品的雕琢和落花水泉外,就是一個大廣場。
仔細一看,這些藝術品都有各自的牌子——源自德國的克勞爾,法國的洛忒布什等知名大藝術家,單從設計理念看就不簡單,一般人真看不懂。
在外行人眼里,就比如說蘇衡瑜,僅僅是破罐子破碗之類的雜物罷了。
再看這水泉,跟著悠揚的西方神秘音樂舞動,甚至還能‘雕花’,不知道是出自什么系統(tǒng)。
科學和藝術的兩面在這體現(xiàn)的很豐滿。
蘇衡瑜繞過大廣場,來到大廳的前臺,面前兩位體姿端莊的小姐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問道“請問先生辦什么事情”
他略顯尷尬地一笑,停了幾秒說“我找蘇予天,哦不不蘇老板。他在哪里能告訴我一下嗎”
其中一位聽后走出服務臺,半鞠一躬說“哦—您就是蘇老板的弟弟吧,來到這邊請——”
蘇衡瑜這下更緊張了,他想這整個公司都知道我了那咋辦,真愧老哥辦的事。
蘇衡瑜觀察了這公司內(nèi)部的一切情況,他細心地發(fā)現(xiàn)前三十層樓只能乘電梯,后十層只能步行,連個電梯的影都沒。
他視線轉(zhuǎn)向那個前臺服務員,輕聲問道:“我想知道一下為什么后十層電梯不能上”
她聽后微微一笑,說“這我也不清楚,權限的話你不如問問你哥哥好了”
蘇衡瑜覺得蘇予天更加神秘起來,簡直比妖墓還妖。
蘇衡瑜腦回路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露出不引人注意的一笑,他想到這次不能再被蘇予天牽著走了。
他說“你就直接告訴我他在哪里吧,我一個人去就好,我還有些事不方便處理”
那個服務員點頭出了電梯,說“你哥哥就在第三十層,里面右轉(zhuǎn)過一個回廊就到了,可能有點繞,真不要我?guī)闳??”蘇衡瑜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了,多謝。你忙去吧,就不打擾你了。”
他心想:第三十層,正好跟我要去的后十層很近,天助我也。不過就怕蘇予天裝了監(jiān)控,那就不好整了。
蘇衡瑜又問了幾個人,他們都閉口不談后十層的事。想打探一點消息都沒轍,這公司組織太神秘了點吧。
他還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總有一種要一探究竟的沖動。
他推開厚重的門,眼前是一條朝上望不到盡頭的走道,由于沒有一點光線照明指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他滾熱的好奇心瞬間被冷水澆滅,他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