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發(fā)誓,她活了大半輩子,什么運氣、福氣、喜氣,自己是從未沾上過一星半點的,二十八歲大齡女青年。
平平無奇的長相,平平談?wù)劦穆殬I(yè)生涯,沒有升官發(fā)財也沒有男朋友(這是重點?。?p> 可今天她中獎了,還特喵是個大獎。
她今日像往常一樣去超市買齊了一個星期的食材,一邊跟姐妹微信聊天一邊過馬路,隨著人流往前走。
跟所有低頭族一樣,蘇甜并沒有注意側(cè)面疾馳而來的汽車,從被撞的那一刻再到嘭的一聲摔滾落地,她要是再不知道發(fā)生什么,那就是真的蠢死了。
事實證明,她真的要死了,蘇甜最后的意識停留在汽車的鳴笛聲以及人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中昏了過去。
“嗯?這是哪兒?咋黑不溜秋的?”莫非是老天爺聽到她的呼喚,允許她得道升仙了?
不應(yīng)該啊,天使不都自帶亮瞎眼的光環(huán)嗎?咋地到她這兒變得烏漆嘛黑的。
黑暗中,蘇甜多次嘗試睜開雙眼,卻始終無果,不僅如此,手腳無力四肢也發(fā)軟。
唯一感覺得到的是,肩頸處似乎個軟糯的東西壓著,隨著呼吸一上一下,還不時的往她下巴蹭一蹭。
掙扎過程中,耳邊有個年邁又帶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老林啊,你趕緊過來瞧瞧,蓮兒的手方才是不是動了一下?”
林叔放下手中的活,快步湊到床邊瞧了瞧說:“哎喲,老天有眼,留這娃兒一命啊。萬一她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死后也無顏去見她父母了。”
蘇甜聽著納悶,嗯?蓮兒?蓮兒是誰,她叫蘇甜啊,進(jìn)錯病房了吧大叔。
林叔把八爪魚似的摟抱著蘇甜脖子睡覺的阿鄖抱了起來,小家伙不耐煩的試圖用小手扒拉掉,沒成功。
在第三次使出了吃奶的勁之后,蘇甜終于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用干草蓋成的屋頂,似乎還透著星星點點的亮光?
蘇甜心里慶幸:哎嘿~~老娘果然命大,居然還沒死。
等會,這啥玩意?這是復(fù)古風(fēng)格的醫(yī)院嗎?可吊瓶呢?手上的針頭怎么也沒有?
嗯,她的手怎么這么纖細(xì)了?被個車撞一下還能有急速瘦身的效果?
蘇甜偏頭看到有個阿婆坐在凳子上急切的望著她,旁邊站著一個約摸四十多歲的大叔,兩人都身穿淺灰色的麻衣棉布,模樣看起來奇奇怪怪,更像是古裝電視劇里面的裝扮。
蘇甜眨巴眨巴著眼睛,剛想開口吐槽詢問,大叔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只見那大叔先一步開口問道:“蓮兒,感覺怎么樣?頭還痛嗎?”
前幾天她高燒昏迷不醒,林叔帶去看病的時候,大夫瞧他們是祁村人,不愿意醫(yī)治,只敷衍的看了幾眼,就開了副退燒藥說讓她回家服用。
他也不懂醫(yī)術(shù),不知道會不會好轉(zhuǎn),好在她安然無恙的醒了過來。
蘇甜抬頭看了看懷抱著個小朋友的那大叔,又低頭看了看凳子上的阿婆,看得出兩人的眼神都很真誠又急切,似乎是真的很擔(dān)心她的情況啊。
于是她撐起身體往后挪,兩只手壓在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破舊的泥草屋,屋內(nèi)也是空空如也,除了簡單的日用品,再無其他。
竟然跟自己童年記憶里的房子一樣,蘇甜想到這點,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再看了看自己這雙纖細(xì)的手,顯然,這不是她那雙豬蹄,她不僅不瘦甚至還有點圓嘟嘟(絕對不是因為不想說肥胖這個詞)。
身上穿的也不是她早上出門的那套西裝制服,而是已經(jīng)洗的有些發(fā)白的素棉衣。
看起來很干凈,但是也已經(jīng)有些破舊。
沒有吊瓶,沒有打針,沒有空調(diào),沒有那難看的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病服,也沒有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額滴娘咧~她這,莫不是穿越了吧!?
都不問她愿不愿意的嗎?老娘的柯南還沒完結(jié)?。÷凤w還沒當(dāng)上海賊王?。∏貢r明月第六部也還沒看啊喂!很明顯老娘不愿意啊!
可即便她再怎么捶胸頓足,很顯然,老天爺根本沒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