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任務(wù)下單
霓虹燈五光十色,作為天云市首屈一指的犯罪福地、惡人洞天,當(dāng)然要有牌面。
傅玨從出租車不停地向外眺望,不得不承認(rèn)久保奈所說平安路附近的九條街是天云市最為繁華之地,黃賭毒是和這邊相依為命,是最好的親朋手足。
剛剛才路過一伙黑幫交易現(xiàn)場,雙方殺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F(xiàn)在又是一起高空墜尸,尸體正在他們后面,要不是司機師傅技藝高超,他和久保奈差點就成抬棺人了。
“到了?!弊谇芭诺乃緳C低沉地說,接著點起一支煙開始吞云吐霧。
“下去?!本帽D闻牧伺母但k肩膀,接著又淑女的掃碼付款。
傅玨撇撇嘴,打開車門下去,久保奈緊隨其后。
面前是一棟九層高的大廈,也在向外散發(fā)著絢爛的光芒。
“真他媽黑!”等出租車慢吞吞的離開遠去,久保奈才小聲地罵了一句,而后一揚及肩長發(fā),“小矢,走!”
傅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揉了揉自己還有點生疼的吃飯的家伙——臉——才跟上久保奈的步伐。
“死女人,下這么重的手!”
“明明是你自己體質(zhì)迥異與常人……妖才對?!?p> 長發(fā)不是很飄的久保奈轉(zhuǎn)過頭說道。
傅玨無語,他在這個世界身份確實是一個妖怪,只能默默地跟著自己的master來到三樓。
三樓亮的是在平安路一帶少見的綠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堆LED燈被安在天花板上,陰氣森森到讓人莫名覺得心靈都被污染了。
入口處有一塊破舊的大牌子,上面寫著【平安偵探事務(wù)所】。
傅玨看了幾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又懷疑起是不是有什么善法術(shù)的妖怪使了障眼法。
“別想了,我沒找錯地?!本帽D我姼但k愣在原地琢磨,伸手拉了拉。
“噢噢,話說這地方這不是特別事務(wù)應(yīng)對局的小據(jù)點嗎,怎么這幅樣子?”傅玨跟著久保奈進門,隨口問道。
按他的想法這種地兒不說跟總局一樣造個大威天龍的雕像鎮(zhèn)在門口,進門來一套大蒜加圣水的洗禮,也得有個什么張牙舞爪的菩薩供在門口驅(qū)驅(qū)邪,明面上以證自己不是好人,再在背地里策反和并肩子打擊妖魔。妖中為惡者,被稱為妖魔。
久保奈翻翻白眼,看在他吃飯的家伙被自己傷到的份上,還是解釋道:“這家店以前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后就棄暗投明了,成了特別局的隱秘據(jù)點?!?p> “特別局?”傅玨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問重點,“那為什么它的燈是綠色的,也太膈應(yīng)了吧?”
久保奈正準(zhǔn)備解釋,傅玨就感覺自己肩膀被一只手搭住,下意識往前一撞,把她整個人壓在桌上。
“啊嘞,膽子這么小嗎?”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傅玨沒敢旖旎什么,連忙站起來轉(zhuǎn)過頭。
“我屮你媽的混蛋!去死”
然后沒等他看清眼前的人,背后就是陡然一股沖擊力襲來。
“我屮!”
爆了句粗口,尚有心里一絲準(zhǔn)備的傅玨勉強撐住身體后面的運動鞋,緩緩提起腰板。
到這時,他也是終于看清面前的人,是個女人,兩個眼睛一張嘴,一個鼻子兩個耳朵,竟是與常人無異。一頭紅發(fā)在空中飄揚,眼睛也是紅色的。
話說,哪來的風(fēng)?
“你是?”
他問的同時,趁久保奈后繼乏力往下一蹲,在往右一閃,然后……左肩就被剛才的腳順勢一踢。
失算了……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傅玨聽到了女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水原由紀(jì)。”
接著下一秒,他就一個180°旋轉(zhuǎn)“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力道不大,卻很恥辱。
久保奈起身拍拍衣服,也幸好她習(xí)慣穿褲子,不然剛剛恐怕那腳會慢上不少,傅玨說不定也會幸免于難??芍^是千鈞一發(fā)。
朝水原由紀(jì)微一鞠躬道歉,久保奈面色不變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由紀(jì)姐?!?p> “好久不見?!彼杉o(jì)邊回道。
說完,她踩著“噠噠噠”的聲音路過趴在地上的傅玨,順便輕輕地踢了下傅玨的左臂。
“快點起來吧,別弄臟了我的地?!?p> 傅玨黑著臉沒說話,從地上爬起來,這確實是他的錯。
“這家伙就是你契約的妖怪的,這么弱???”水原由紀(jì)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邊泡咖啡邊問。
久保奈點點頭,也坐在水原由紀(jì)的對面,道:“嗯?!?p> “這么說你是來找我接任務(wù)的?試煉通過了嗎?”
“還沒,但是現(xiàn)在資金緊張,正巧我有碰到一只,就想讓由紀(jì)姐你幫我……那個一下?!本帽D温曇綮o下來說道,她臉上剛開始對話時的些微紅暈徹底散去,“就記你身份上好了?!?p> “給,先喝咖啡”水原由紀(jì)沒回她的話,將剛剛泡好的咖啡遞給她,接著又朝向傅玨,用誘拐小朋友的語氣說道,“來一口,小奈肯定沒給你喝過這個最近一百年內(nèi)才興起的新東西。”
“謝謝?!豹q豫了一下,傅玨伸手接過,既然久保奈現(xiàn)在來這,想來妖怪大概就是晚上抓,喝點咖啡也好提提神。
當(dāng)然,他沒直接下口,而是看久保奈小酌了一口才開始喝,生怕兩人有預(yù)謀坑害他,讓他夜不能寐。
“……三成?!币娝杉o(jì)不說話,久保奈難得正經(jīng),思索良久開口說道。
水原由紀(jì)依舊是臉上帶笑的樣子,沒說話,傅玨瞅著,尋思不愧是以姐妹相稱人,這張臉現(xiàn)在也是四分欠揍,三分想打她和三分想打她。
“……四……三成半,白賺錢的機會不要白不要?!敝遣灰娡米硬蝗鳅?,冷哼一聲,久保奈心痛無比地說,仿佛虧了千百萬一樣。
水原由紀(jì)喝了一口咖啡,紅艷的唇瓣沾著黑色水沫微動。
沒說話,但有聲音。
傅玨立馬轉(zhuǎn)過視線,盯著去看,尋思著幫久保奈翻譯翻譯。
“五成行了吧,我家小矢他打妖怪也不容易??!”聽懂水原由紀(jì)的話,久保奈更是捶足頓胸,順便想到以后傅玨要削減生活開支了,“你看看,我連給他買咖啡的閑錢都沒有?!?p> 胡說,我明明才看到你之前收了姜云希的紅包,一邊的傅玨內(nèi)心腹誹,但不敢開口,現(xiàn)在久保奈也算是給他在掙錢。
也幸好他不知道久保奈給他定了什么安排,否則定要背刺友軍。
“行吧,就當(dāng)姐姐自個掏腰包了?!彼杉o(jì)嘆口氣,嘴角很明顯的扯起一抹弧度,說道。
久保奈臉色平靜,心里頭怒罵:這種事你**不是天天做,屮你mother的,真不要臉……
罵累了,她拿起咖啡一飲而盡,像是在生喝水原由紀(jì)的血。
對面的水原由紀(jì)從抽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足有兩根食指長的紙,又?jǐn)?shù)了數(shù)抽出一小沓遞給久保奈。
“這個……通緝的妖怪這么多嗎?”傅玨忍不住問道,就算三四張紙一頁也是多的可怕,“是不是還算上以前那些?”
“只有附近幾個市,主要是不時有妖怪會在幾個市內(nèi)移動,多備點也能防止來接任務(wù)的人免得到鄰市多跑一趟?!贝蟾攀怯绣X賺,水原由紀(jì)態(tài)度很和藹很耐心地解釋。
傅玨點點頭,又要問為什么不準(zhǔn)備全聯(lián)盟的,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一個妖魔可以在一個地區(qū)乃至全聯(lián)盟肆意地移動,肯定有高層次的人出去應(yīng)對,一些市下面的人出動反而是去好自為之。
很快,久保奈抽出五張紙遞給水原由紀(jì)。
“這家伙,我在網(wǎng)站上看到過,是鄰市的?!?p> “多謝惠顧,接下來就交給我了?!彼杉o(jì)笑意盈盈地開始查看。
久保奈點點頭,旋即起身。
“那就交給你了,別出錯,不然……”
想了想懷疑這老女人會報復(fù),她很從心的沒放下狠話,頭也不回的朝大門走去,不想呆在奸商這多一分鐘!
“我辦事,放心了。”
“等等我。”傅玨連忙跟上。
“要不要什么救命的東西,我這挺便宜的。”等久保奈走出玻璃門,水原由紀(j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開口問道。
這是真的善意提醒,不然久保奈死了她還要去找妖怪收尾防止自己徇私被查出來,而且久保奈買了這個,那么大家就是妥妥的雙贏……自己不管怎么都不虧。
“不用了,我自己有。”
“真是的。”水原由紀(jì)搖搖頭,再次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開始工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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