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魚們朝著幕太虛緩緩靠攏,呈現出一種包圍之勢。
幕太虛發(fā)覺不妙,立馬提起靈力,朝著蘇小白的方向沖去,而在幕太虛與蘇小白之間,有這么一群幻魚。
蘇小白捕捉到幕太虛的動作,急忙召喚幻魚于自己的身前,擋住了幕太虛,要知道,幕太虛如果想要沖過來,就必須穿過這一群幻魚。
幕太虛見狀,卻笑了。
“你的綜合實力很不錯,但是,”他的嘴角勾起弧度,“經驗不足?!?p> 說罷,幕太虛突然身形一閃,直接從這群幻魚的身側繞了過去,蘇小白看見他的動作,急忙控制著幻魚,口中低聲念道:“散!”
幻魚們立馬散去,但是速度卻沒有幕太虛快,之間幕太虛繞過魚群,化掌為拳,直轟向蘇小白的面門處!
蘇小白瞳孔驟然收縮!
他急忙伸出手指,又召喚出了一片幻海,可是幻海的厚度還沒來得及加厚,從水中便沖出來一個面帶微笑的老頭,老頭的拳停留在蘇小白面門前的半尺處。
“我贏了?!蹦惶摲畔氯^,說道。
蘇小白與幕太虛重新降回地面,他對幕太虛說道:“不公平啊,你那么強?!?p> “不不不,”幕太虛否定道,“我只是比你有經驗罷了,而且我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p> 蘇小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我的實力怎樣啊?!?p> “不咋樣?!蹦惶撓肓讼胝f。
蘇小白一懵。
啊這......
“啥叫不咋樣?”蘇小白詢問道。
幕太虛捋捋胡子,道:“你啊,不覺得修煉的太雜了嗎。”
誒?確實?。?p> 被這么一說,蘇小白緩過神來,自己確實修煉的太雜了??!
劍,拳,還有《乾語錄》。
這三樣根本沒有主次之分,現在到還沒有什么問題,如果到將來實力增強的話,這幾股氣息終究是會亂的,到了亂的這個地步,輕則廢掉武功,重則死!
蘇小白沒想到自己竟然犯了一個這么大的錯誤,他坐在地上,無助的眼神望著幕太虛。
幕太虛道:“辛虧你這發(fā)現的早,要是再晚點,估計就會有危險了。”
“那那那怎么解決???”蘇小白驚慌地問道。
幕太虛笑道:“這個,只需要明確自己的內心,找到自己最想修煉的東西,然后以其它功法為副修或者為輔,這些都是你要找尋的。”
蘇小白點了點頭,道:“給我點時間,我想想?!?p> 幕太虛卻急忙道:“別急別急,我很好奇,你那個能召喚出水的功法是啥啊?!?p> “哦,那叫《乾語錄》。”蘇小白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什么!”幕太虛瞪大眼睛說道,“你說的可是傳說中天仙道人留下的《乾語錄》?”
“額,是的。”蘇小白沒想到幕太虛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怎么找到的?”幕太虛問道。
蘇小白將自己的經歷講了一遍,不過有些地方卻刪減了,比如紫靈的事,還有祝峰等等。
這些是他的母親教給他的,可見蘇小白還是有一些不信任幕太虛。
“嘖嘖,兄弟之間最基本的就是互相信任啊。”幕太虛摳著手指甲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嗯?!”蘇小白被嚇了一跳,他哪能料到幕太虛會來這么一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幕太虛并沒有責怪蘇小白不信任他,而是笑著對蘇小白說:“你看昂,你身上呢,有靈獸的氣息,那把破劍上有血跡,還有,《乾語錄》這種秘籍九州大陸找了五百多年都沒找到,所以小家伙,你還有多少秘密沒跟我說呢?!?p> “額額······這個······我······”蘇小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都是兄弟了,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啊?!?p> 蘇小白的眼神忽然警惕起來,道:“你根本不是幕太虛,又或者,幕流年根本就沒有哥哥!”
直覺,直覺告訴蘇小白自己面前的人的身份可能有疑。
清豐山那么大,鬼知道幕流年在不在山里面,而這個人卻專門在山口等著自己,是不是早有預謀。
再想起自己作為東霞洲副洲主,在陳仙居里發(fā)生的事,何老都率先知道了,這個人那就應該也是知道的。
而且,這個人明顯是在套自己的話,所以《乾語錄》對他來說可能非常的重要。
如果這么想,那就很恐怖了,自己面前坐著一個可能要殺了自己的人。
東霞洲副洲主之位太過耀眼了,肯定會引來四面八方不斷的啃咬,所以想今天這種情況,可能還會頻繁發(fā)生。
幕太虛盯著蘇小白的眼睛,道:“蘇小白,你的洞察力很強,但是,你已經逃不走了,怪就怪在你發(fā)現的太晚了,
“沒錯,我不是幕太虛,幕流年也沒有哥哥,我想你應該在道源洲的洲主府看見過我,仔細想想。”
果然!
蘇小白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自己現在身處被動,對方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所以先跟著對方的思路走,到后面在尋求破解之道。
他仔細想了想剛才對方說過的話,突然,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洲主府里,某一墻角處,似乎隱匿著一個人。
莫非······
那個人就是自己對面的人!
老頭淡淡道:“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p> “你想怎么樣?”蘇小白道。
老頭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東霞洲副洲主,是個聰明人。
“本來我是受人委托殺了你,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把《乾語錄》教給我,我留你一具全尸?!?p> “誰委托的你?”
“道源洲,百家?!崩项^倒也沒瞞蘇小白,可能覺得蘇小白已經是個死人了。
又是百家!
蘇小白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起來,而是冷靜地思考著這一切。
過了一會,他理清了思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