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有個數(shù),我先走了?!?p> 錢銘離開了西門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人們都走了,入夜,西門重此時卻并未想去入洞房,孔耀三來天津做了督軍,想要除掉他難上加難,想求和,卻是心有余悸。
當晚,西門重來到了孔向蓉的房間,孔向蓉正伏在桌子上哭泣,巧梅正在哪兒為孔向蓉擦著眼淚,勸慰孔向蓉。正當時,西門重推門而入,喊了一聲。
“向蓉。”
孔向蓉一激靈,站了起來,馬上擦干了眼淚。巧梅先喊了一聲“老爺”??紫蛉匾粫r情緒不能平復,沒說話,西門重喝領(lǐng)巧梅出去。
“是,老爺?!?p> 孔向蓉搬了個椅子示意西門重坐下,西門重坐在了椅子上,抱住孔向蓉,讓孔向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和顏悅色地詢問。
“哭了?”
“沒有?!?p> “說謊,今天我一時性急,你別在意。你還沒吃飯吧?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來?!?p> 說罷,西門重就出了房間,喝令下人送飯。
孔向蓉對著突如其來的溫暖,由于長期受到壓迫,還感覺到不爽,心神不寧。
西門重自孔向蓉那里回來,憂心忡忡地回到了新房,一推開門。
“呦,剛從哪兒來呀,今天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你怎么還去找那個黃臉婆?”
“我知道是大喜的日子,但是,你知道我大舅哥來干什么來了?”
“干嘛來了?”
“孔向蓉的弟弟,現(xiàn)在做了天津的督軍,恐怕是來找我報仇的?!?p> “那我不管,你答應我了,以后她就是我的貼身丫鬟?!?p> “那你就不怕遭災嗎?”
“好,我告訴你,明天我要他敬茶,我是正房夫人?!?p> 西門重嘆著氣說了一聲。
“嗯。”
第二天,一早,西門重招呼了巧梅,讓巧梅傳話,孔向蓉收拾好了,因懼怕西門重,端了一杯好茶,孔向蓉走向了西門重的房間,西門重已經(jīng)穿戴好出去了,錢釧還在梳洗打扮,梳著自己的秀發(fā),孔向蓉走向了錢釧的面前,咬出了一個字。
“茶。”
“我是大夫人,你該怎么說?”
“大夫人,請?!?p> “跪下?!?p> 孔向蓉撩了撩旗袍,跪下端著茶盤。
“我手太重,抬不起來。”
孔向蓉將茶端起,放下茶盤,雙手奉上,錢釧將茶潑在了孔向蓉的旗袍上。
“沏的什么茶。再沏一杯?!?p> 孔向蓉把剛才的程序重復了一遍,錢釧梳洗打扮好了,招呼娘家的陪嫁丫頭紅柚出去吃早飯。
“你也過來吧?!?p> 正跪在地上的孔向蓉站起來,繼而擦了擦淚水,拍打了旗袍,出了門,就讓巧梅陪著去吃飯,孔向蓉剛要坐下,錢釧拿勺一敲。
“沒規(guī)矩了?!?p> 孔向蓉一驚,站起來,扭捏地說出了一聲,
“大夫人,請?!?p> “嗯?!?p> 西門重說了一聲,
“差不多得了?!?p> 錢釧打碎了一個碟子,氣沖沖地走出去,西門重一時也不知道想孔向蓉解釋什么,就悶著臉也走出去了,孔向蓉經(jīng)這么一鬧也沒了胃囗沒有吃飯就回房去了。
剛到院內(nèi),就聽得家院來報,錢銘來請西門重過府一敘,西門重得知后,來到錢銘的都督府,見了錢銘。
“大舅哥?!?p> “老弟,你活的挺滋潤啊。”
行了個拱手禮。
“見笑。”
示意西門重坐下。
“坐,”
又招呼秘書看茶。
“我派人到BJ去查了查??滓?,是郭司令的女婿。郭司令就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不想找一個扛槍當兵的,說白了,怕孔耀三死了,他女兒守寡。可他閨女郭旌旗是他媽張飛吃秤砣,鐵了心。所以來到天津他也不敢拼命,來到了天津是來歷練的。咱們就坡下驢,明天,我請孔耀三吃飯,你來作陪,說和說和,兵法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再說你還有他二姐和兩個孩子,不怕他不答應。”
西門重微微一笑,從袖子中拿出來兩根金條,塞在了錢銘手里,就辭別而去了。
回到家里,只聽到一陣吵鬧聲,尋聲而去,原來是錢釧因為西門重早上不來道歉,把瓷器摔了一地。
西門重來到了錢釧的門前,錢釧此時正要摔一個青花瓷,正好摔在西門重的面前,見到西門重來到,坐在了床上背對西門重,西門重忍住了怒火,走上前。
“誰惹你了,這么生氣?”
“還不是你,早上你那么說話,當我好欺負。她哥哥是督軍,我哥哥還是都督呢,我又不比她差,憑什么向著她?”
“好夫人,我錯了,話說重了,你多原諒?!?p> “我憑什么原諒?”
“那就算了,你生氣還挺美的?!?p> 錢釧忍不住笑出來。
“笑起來,更漂亮?!?p> 西門重見錢釧已經(jīng)恢復平靜,喝領(lǐng)丫頭,把這里收拾好,就出去處理商務了。
第二天,孔耀三受邀去華坪飯店喝酒,上了樓,看到了西門重與錢銘,
“孔賢弟,坐?!?p> “映臺兄,不必客氣。”
孔耀三坐下。錢銘沖門,孔耀三居其右,西門重居其左。
“我知二位有些誤解,因此我也要效古人之風,與你們兩家解斗。二位意下如何?”
“耀三賢弟。昔日多有得罪,還望海涵?!?p> “西門兄,你我兩家彼此彼此。我岳丈公郭司令調(diào)我換防天津,一來試試手腳,二來要與西門兄講和?!?p> “好說,飲下這杯酒。日后我等就兄弟相稱?!?p> 孔耀三用手擋住酒杯。
“慢。”
“軍人不能飲酒。再說,映臺兄要效古人之風,一定是轅門射戟。今日此酒若映臺兄一飲而盡,我等就此講和,如何?”
“好。我就做一回呂奉先?!?p> 錢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孔賢弟軍務繁忙,你的公子,小姐就留于府上照看?!?p> 孔耀三自知西門重是有戒備之心的,一旦反目成仇,兩個孩子就是人質(zhì)。可孔耀三在外一日,兩個孩子性命就無憂。
“如此謝西門兄之美意?!?p> 各自散去后,西門重告知孔向蓉,孔耀三做了督軍,讓孔向蓉從管家那里領(lǐng)了錢,買了禮物看望孔耀三。
孔向蓉來到軍營,找到了孔耀三。
“二姐?!?p> 孔向蓉一聲不吭,刷地一下,眼淚直流。向孔耀三倒肚子里的苦水,講述西門重對其的虐待。
“二姐,我有一計可扳倒西門重,只是二姐,你必須幫忙。”
“兄弟,你說,我恨不得活刮了他?!?p> “現(xiàn)在,西門重,錢銘兩個人穿一條褲子,我要和他們兩個人對抗,一時難以取勝,必須分化他們,現(xiàn)在你兄弟是督軍,不用怕錢銘那個妹妹,你要想辦法讓西門重開心,讓西門重疏遠她,而歡心你,從而引發(fā)他與錢銘的矛盾,那時候西門重就自顧不暇了?!?p> “好,我也該出出這口惡氣了。不過,我那兩個侄子...”
“放心,只要我活著,西門重就不敢亂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