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聽三貴說,公子在戰(zhàn)場上立功了,皇上已經(jīng)將蔣府門前的御林軍撤走,原來公子去潁州打仗去了,奴婢還以為......”公子逃出去了呢。
“盡瞎想,我弟弟是會拋下親人自己逃離的人嗎,之所以隱瞞下來,是皇上下了令不準(zhǔn)宣揚出去。”蔣媛氣色蠟黃,有氣無力。
“這下夫人他們就可以自由出入,真是太好了!”連翹開心道。
蔣媛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嘭地一聲,門被粗魯?shù)赝崎_。
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蔣~媛?!甭曇舻统陵幚?,好似從地獄里飄出來。
陳正松陰沉著臉走進(jìn)屋。
連翹看著向她們走過來的陳正松瑟瑟發(fā)抖,蔣媛雙手緊緊握拳。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我當(dāng)成你的丈夫?”陳正松走過來一把掐住蔣媛的脖子,咬牙切齒問。
“是不是?是不是?”
每問一句,手上的力氣就加重幾分。
蔣媛拼命地想拽開掐在脖子上的手,呼吸越來越不順暢,雙手也漸漸無力。
“放開小姐,放開小姐,小姐快被掐死了!”連翹瘋了似的手腳并用拍打著陳正松。
陳正松抬起一腳將連翹踹翻在地。
掐在蔣媛脖子上的手也順勢松開了。
咳咳,蔣媛猛烈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吸氣。
“蔣青去潁州戰(zhàn)場上,你為什么沒有告知我?”陳正松厲聲問。
“咳咳,妾身也是剛剛才知曉弟弟去了潁州的?!?p> “呵呵,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陳正松陰鷙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蔣媛。
蔣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任憑陳正松盯著。
她是知曉,母親和弟弟怎么會瞞著她呢。
她又怎么可能將這件事情告知陳正松,身邊的連翹她都沒有說一聲,更何況這個人面獸心的夫君。
“好,好,不承認(rèn)是吧,別以為蔣青出息了,你就可以翻身,今日老子還有事情,沒工夫收拾你?!标愓伤ο潞菰?,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三貴,把這間屋子鎖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打開?!?p> “是,公子?!?p> 片刻過后,門上落鎖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小姐,咱們被關(guān)起來了!”連翹從地上爬起來踉蹌了幾下。
“連翹,對不起,害得你跟著我一起受苦?!彼翘硬怀鲫愓傻氖终菩?,希望連翹能有機會逃出就好。
一個丫鬟逃出去,陳正松不會太在意的,也不會去蔣府找麻煩。
“小姐,可別折煞奴婢,小姐都在受苦受難,難道讓奴婢去享福?!边B翹調(diào)皮說道。
“你這小妮子,倒是越發(fā)地伶牙俐齒。”
主仆二人互相打趣了幾句,眼眶漸漸濕潤,之后都沉默不語,再也強顏歡笑不起來。
......
莊競之帶著未婚妻回青云城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
病好之后的莊競之,在青云城的名聲大噪。
起先一張顛倒眾生的俊顏,氣宇軒昂,鶴立雞群的身姿,引起轟動。
人們才恍然,他們竟然將一個美艷絕倫的美人給忽略了這么多年。
后來就是他經(jīng)商的能力,心狠手辣的手段,短時間內(nèi)將完全沒落的莊家重振起來,并且發(fā)揚光大。
莊競之一下就成了青云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成了青云城的姑娘們最想嫁的如意郎君。
成了各大家族紛紛想要拉攏的對象。
成了年輕公子們心中恨得牙癢癢的角色。
冷血無情,薄情寡義的莊競之在青云城消失了一兩年。
如今竟然領(lǐng)著一個未婚妻回來。
眾人不免好奇,這個未婚妻是一個什么樣的姑娘,能輕易靠莊競之的身邊。
要知道傳言沒人靠近過莊競之三步之內(nèi),他的三步之內(nèi)都是冰渣子,進(jìn)去會被凍著,嚴(yán)重的話會出人命的。
這位姑娘得有多大本事和勇氣能走到莊競之身邊。
曾經(jīng)有不少姑娘試圖靠近莊競之的三步之內(nèi),沒有一位被溫柔對待,全都落得個沒臉見人。
莊競之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讓姑娘們對他又愛又恨。
為了自己的臉皮和性命著想,只能在遠(yuǎn)處觀望,在心中悄悄褻瀆。
福伯寶刀未老,辦事的能力絲毫不受年紀(jì)大和肥胖身子的影響。
以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沈天離交給他的任務(wù)。
“公子,房間~重新布置過了,衣裳珠釵~首飾一應(yīng)物件都已備齊?!备2謿夥A報。
唉,他太不容易了!
為了自己不失寵,他是鉚足了勁一刻也沒停下來。
福伯抬手拿衣袖抹掉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這都是辛勤勞動的汗水呀!
“福伯還是那么能干。”沈天離微笑夸贊。
哇,他家公子對他笑了,公子笑起來好好看哦!堪比人間絕色!
福伯愣愣地望著沈天離,眼都不眨一下。
“挑選兩個丫鬟伺候蓮小姐,善于綰發(fā)描妝容,懂規(guī)矩,不嚼舌根,......”沈天離想到一個說一個。
公子啊,你是選丫鬟,不是選媳婦,哪來的這么多要求。
丫鬟會伺候人就得了。
福伯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正在院子里候著。
公子對兩個丫鬟提出這么多要求,保險起見,他還是重新去挑選一次。
“阿蓮,路途勞累,今日就好好歇息,明日帶你逛青云城?!鄙蛱祀x神態(tài)自若,語氣溫柔,眼眸里的深情一覽無遺。
面對深情款款的沈天離,蔣青一時都不知該說啥。
半響過后,蔣青嘆了一口氣,“未婚妻未婚夫那是做給別人看的,在你府中沒有外人時,就不必演了吧?!?p> “那怎么行,隔墻有耳,萬一被別人放在府中的探子聽到,那豈不是功虧一簣,在青云城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何時,咱倆都得保持是未婚夫妻的狀態(tài)?!鄙蛱祀x義正言辭說道。
“少在這里唬人,自己的府邸還打理不好,讓有心人潛伏在府邸,難道你就是這么一個無能的人嗎?”他才不相信。
“我怎么可能是一個無能的人!”沈天離立即反駁。
“呵呵,這不就得了?!笔Y青笑道。
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明目張膽的跟蔣青歪膩在一塊,說不定,說不定還會有更深層次的交流。
“這一兩年我根本就沒有回來,如今府里到底是個什么樣,我心里還真沒有個底?!鄙蛱祀x語氣非常認(rèn)真。
蔣青笑而不語,一瞬不瞬地瞅著沈天離。
沈天離頓了頓,繼續(xù)道:“前幾年我乍然在青云城崛起,不知結(jié)了多少仇,才有今日這番成就,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青云城你就忘記自己是一個男子的事情,專心致志的做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