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中，已經(jīng)有幾名大爺大媽受到太大刺激，捂著胸脯，一直在那柔順氣息，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傻柱送走，去了西天。
這小子的嘴真的太臭了。
一大爺?shù)氖滞兄?，克制不住的顫抖，杯子里幾滴水花，濺到了他的袖口，他都渾然未決。
二大爺本來還想上前理論，但被林安一個(gè)眼神給逼退了，至于三大爺則低著頭，內(nèi)心計(jì)算著自己要不要出頭，算了一會(huì)，決定閉嘴，靜看事情結(jié)果。
其余眾人不服氣的想反駁幾句，但目光被傻柱對(duì)視到，害怕被罵，一個(gè)個(gè)低著頭都不說話了。
“那，那你想怎么樣？”
最終，還是一大爺緩過一口氣，忍著性子朝傻柱問道。
“我想怎么樣？
哼！
很簡(jiǎn)單，就兩個(gè)字：賠錢！”
“賠錢？竟然是賠錢？”
“不過許大茂為什么要賠錢給傻柱?。俊?p> “你傻啊，沒看到地上的燉鍋和大公雞嗎？人家傻柱好好的晚飯，都給糟蹋了?！?p> “可，可是，沒人叫傻柱扔燉鍋啊，而且這大公雞即使臟了，洗一洗不是能吃嗎？”
“你傻啊，要不是許大茂誣陷傻柱，他能這么激動(dòng)的砸鍋扔雞嗎？
而且這大公雞能不能吃，是你說的？那是人家傻柱說能吃就能吃，不能吃就不能吃。
再說仍在地上撿起來吃的，那叫乞丐，傻柱要真這么干了，可以說在大院丟盡臉了。
誰叫許大茂倒霉，惹誰不好，去惹這個(gè)潑皮無賴。”
“也對(duì)，事情緣由都因許大茂而起，也該由許大茂了結(jié)，我看這事咱們就不摻和了，反正許大茂這人也不是個(gè)好東西，和傻柱兩人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
許大茂一聽賠錢，愣了愣，緊接著面色劇變，這剛到手的五塊錢還沒有捂熱，就這么雞飛蛋打了？
可是不給錢，他恐怕走不出大院一步，這傻柱沒有工作，也不怕自己去找他領(lǐng)導(dǎo)告狀，要是天天來家門口堵著，耗也耗不過啊。橫豎都沒轍，不如痛痛快快把錢給了。
“傻柱，放手，我給你錢！”
就在他把兜里的五塊錢放在傻柱手里，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時(shí)候，傻柱又一把把他拉住。
“傻，傻柱，你特么幾個(gè)意思？我告訴你，你別給臉不要臉？真逼急了我，我和你拼了。”
一大爺也皺著眉頭盯著傻柱，面龐就和包公差不多黑，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
“什么意思？你特么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許大茂，你給這錢是什么意思？”
許大茂一怔，“還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賠你的燉鍋錢，和大公雞錢啊。”
“燉鍋錢，大公雞錢？你特么還好意思說，打發(fā)叫花子呢？我都沒說你賠多少，你就給我五塊？大家說說，是這么個(gè)理嗎？”
“這全天下，會(huì)有人賠錢，不問問賠多少，直接就給的嗎？”
“你們特么給我解釋解釋，是這么個(gè)理嗎？”
眾人青筋暴起，傻柱又罵人了，但隨即一想又很無奈，確實(shí)賠償基本都得按受害者報(bào)的價(jià)格來，哪有加害者自顧自的賠償。
因此附和的回應(yīng)著，紛紛指責(zé)許大茂不懂規(guī)矩，這么沒有誠意。
許大茂惡心壞了，他滿臉通紅，憋著一口氣，硬是說不出話來。
直到婁曉娥拍拍他后背暗示，他才惡狠狠說道。
“給，你說多少，我特！么！都給你！”
內(nèi)心則想，大不了給你再加點(diǎn)，湊成個(gè)十塊就差不多了，但傻柱這輩子我們這梁子算結(jié)下了，如果未來不把你弄死，老子和你一個(gè)姓。
“一口價(jià)，不講價(jià)，三十塊！”
“好，等，等一下，你說什么？”
“三十塊？”
“這，這簡(jiǎn)直是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三十塊。”
“這都能超過我一個(gè)月工資了，傻柱真的太狠了?！?p> “……”
賈張氏側(cè)耳傾聽眾人的訴說，內(nèi)心不以為然，要知道就在今天早上，傻柱還搶走了自己五十塊，這不比許大茂更心疼？
這么一對(duì)比，賈張氏瞬間覺得心理平衡了很多。
“傻柱，我可去你大爺?shù)?，三十塊？你干脆去搶銀行吧，不對(duì)，銀行都沒有你來錢快。你家大公雞是金子做的？還是你家的燉鍋金子做的？就這兩樣破東西，你好意思開口要三十塊，你真的比三大爺都要會(huì)算賬?！?p> 三大爺一聽，面露尷尬，趕忙爭(zhēng)辯道。
“咳……咳……我說許大茂，你怎么說話呢？這三十塊是我問你要的？你們倆的事，你別扯我頭上，再說，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許大茂內(nèi)心憋屈，從頭到尾自己都是受害者，怎么就變成一切都是我惹出來，這就成加害者了？
說好的公平，公正呢？
難道我許大茂不配？
“許大茂，你特么給我聽好了，我仔仔細(xì)細(xì)，明明白白的和你算這三十塊怎么來的！”
眾人一愣，這么說？這三十塊竟然有正當(dāng)理由，不是獅子大開口？
許大茂冷笑一聲，“傻柱，你特么懵誰呢？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三十塊說出一朵花了，我就拉著你去保衛(wèi)科，告你敲詐勒索?！?p> “好，我問你，你說你家的老母雞要生蛋，所以你就索取五塊錢，那我這只大公雞，用來給我補(bǔ)身體，能找個(gè)好工作，你說，沒了大公雞，我找不到工作，要你十塊錢過分嗎？”
許大茂一聽這解釋，好家伙，差點(diǎn)口吐鮮血，頭上冒青煙，他嘴里你，你，你了半天，都講不出第二個(gè)字來，實(shí)在是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可偏偏他還不能說什么。
本來這種歪理邪說就是從他這來的，如果反駁辯解，秦寡婦她們家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肯定會(huì)來要錢。
如今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好，好，我認(rèn)你這說法，這十塊錢，我給，但還剩下二十塊，你要不給我一個(gè)正當(dāng)?shù)睦碛桑€拿剛才那種胡話硬編，別說十塊，我一份都不給你?！?p> “那你聽好了，我這二十塊，除去燉鍋的五塊……”
“等，等，等一下，你這燉鍋五塊？你給我五塊，我特么明天給你拉一車過來，隨便你挑！”
許大茂徹底憋不住了，原以為大公雞就已經(jīng)很離譜，沒想到燉鍋簡(jiǎn)直異想天開，就這么個(gè)破玩意，雜貨店幾毛錢就能買下，還五塊，我可去你大爺?shù)摹?p> “你拉一車過來，你特么拉來的燉鍋，能和我這只摔碎的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從老家，親自帶到城里來的，具有濃重的紀(jì)念價(jià)值，和思想之情?！?p> “我每次看到它，就想起我的家鄉(xiāng)，思鄉(xiāng)之情就不值五塊？這樣好吧，你要是能給我找到一模一樣的燉鍋，我不但給你錢，我還跪下來叫你爺爺。你特么敢不敢答應(yīng)？”
林安指著許大茂聲情并茂，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我能……”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婁曉娥一把捂住了嘴巴。
婁曉娥湊到他耳旁，輕聲說道。
“你傻啊，這全天下，哪有一模一樣的東西，你明天只要拿出一個(gè)，人傻柱就敢說不一樣，而且你也沒法證明它是一樣，還是不一樣。你可別上傻柱的當(dāng)啊?！?p> 許大茂一聽，心里一琢磨，確實(shí)是這么個(gè)理，傻柱這是在挖坑讓他跳下去，甚至這一刻，他毫不懷疑，傻柱壓根不是為了那三十塊錢，而是想要他下跪喊他爺爺。
“我，我給，現(xiàn)在十五塊了，還剩下十五塊，你沒東西可說了吧。”許大茂說著說著，樂了起來，“嘿嘿，我可是只看到你兩件東西損壞，這下我看你怎么說？”
眾人也都疑惑的看著傻柱，內(nèi)心想著趕緊把這十五塊收下吧，別鬧到最后下不了臺(tái)，成為了四合院里的笑話。
三位大爺老神在在的盯著傻柱，看看他到底還能說什么。
“這最后的十五塊，合情合理，而且全天下通用，你們要是沒聽過，一定不是我的錯(cuò)，而是你們學(xué)識(shí)太差，根本沒見過世面?！?p> 林安胸有成竹地看著許大茂。
“快說啊，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俊?p>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啊？”
“……”
不顧眾人的催促，傻柱緩緩道來。
“最后十五塊，就叫‘精神損失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