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下意識摸了摸這玉佩的觸感,注意力才開始集中精神,這么好的玉隨手就能給他,可見不是個窮的。
玉佩成色很不錯,裴羨甚至敢打包票,整片大陸成色能與之匹敵的一雙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
主要裴羨本身對玉這種東西就有著極度變態(tài)的收集癖,對這種東西的研究也花了很多心思。
而且見過池漁的玉佩后,他發(fā)覺他拿的出手的玉只有幾塊了,還是沒打磨個頭也不算大的。
“這么好的玉,你怎么會有?”期間裴羨的眼睛幾乎沒有從這玉佩身上移開過。
“別人送的,像這種的我還有很多,你要就拿去?!?p> 池漁覺得她是時候該展現(xiàn)一下她的財力了,否則恐怕又會出事故了。
不過她還真不是在說大話,有個人送了她不少東西,但大多都是玉佩,其他東西她可能沒有,但她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玉佩了。
“別人送的?”裴羨揚起的唇角頓時僵硬,同時把玉佩攥的更緊了。
“嗯?!背貪O沒發(fā)現(xiàn)裴羨的異常,坐下后開始點菜。
“還有更多?”裴羨雙唇咬的死緊,他承認他狠狠地羨慕了。
“嗯?!?p> 好想要,不過……
“姐姐,我餓了?!迸崃w把玉佩緊緊抓住,操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
“很快就上菜了,你耐心等等,吃完給你買身衣服再走。”
對于池漁的支配,裴羨不敢多說什么,畢竟人家財大氣粗,還有畢竟衣不蔽體。
可能是小孩容易餓,這一桌子菜幾乎都被裴羨給吃完了。
對此裴羨也很無奈啊,他也是頭一次知道他這么能吃,真的是頭一次,裴羨發(fā)誓。
他要是說他有一次吃這么多,池漁能信嗎。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看著池漁一點點往他碗里夾菜,裴羨只好說點什么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
“池漁,怎么突然想起問我叫什么了?”池漁頓了頓,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是想和姐姐多相處相處,想認識姐姐呀!”
裴羨笑的開懷,要不是眼里那點精光尚在,還真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沒想到姐姐名字這么好聽,我可以叫你池姐姐嘛?”
池漁頭一次覺得小孩也不錯,長得漂亮嘴又甜,那在他身上多費點精力又算的了什么。
輩分這種繁瑣的東西,在小孩面前不要也罷。
“可以?!?p> 看著桌上所剩無幾的事物,池漁才把小二叫來結(jié)賬,數(shù)額還是他想象不到的大。
店小二看到對方手里的銀幣有些驚慌,當即就表示要去找老板商量,不敢接池漁的錢。
“是太少了嗎?”看著店小二的背影,池漁對自己的認知有些懷疑。
難不成是貶值了?
“肯定不會的池姐姐?!?p> 旁邊的裴羨一臉麻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出別的表情了。
誰能告訴他這女人怎么這么有錢,甚至還覺得銀幣少?是什么東西給她的認知?
怎么辦,他有點離不開這個神秘的女人了!
一千年前,制造這種銀幣的原材料已經(jīng)被開采盡了,后來由于銀幣稀缺,導(dǎo)致大陸從七百年前起他們只能改用紙幣。
銀幣這種東西大多都被各大宗門高價收取,所以到了現(xiàn)在,一般人是見不到的。
裴羨已經(jīng)猜到店小二為什么會請示老板了,銀幣雖然不能被用作紙幣,但還能給宗門。
一般來說一枚銀幣可以在各大宗門換到的東西都是很有用的,比如回春丹、養(yǎng)顏丹等等,不能用價錢來形容。
沒過一會兒,店小二就火急火燎地把酒樓老板給帶了出來,不可謂是紅光滿面。
“這位客官,可以讓我看看您手中的銀幣嗎?”老板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
“可以?!背貪O頷首。
反復(fù)確認過銀幣的真?zhèn)魏?,老板頓時激動壞了,拿著錢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所以小友是打算用這個付賬嗎?確定了嗎?”
“不可以嗎?”
老板聞言連忙搖頭,“不是的,當然可以,不過這東西太貴重的,付飯錢還是太多了。”
“這樣還多?”
池漁這才明白,不是這銀幣貶值了,而是升值了,雖然她以前吃飯不用花錢,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是的小友,不過小部分地方還是不收的,這樣吧,我們可以找些紙幣給你,整片大陸通用的,至少不能讓你太虧了?!?p> “可以,謝謝!”
“不敢當,是小友幫了我大忙了?!崩习逍Φ闹t虛,擺擺手就興沖沖拿著銀幣走了。
走出酒樓大門,只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男孩還抱著一疊紙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搶了酒樓呢。
“小團子,我們置辦完你的衣裳就要出發(fā)了,趕緊的?!?p> 池漁刮了刮裴羨的鼻尖一臉寵溺。
“那姐姐你在這里等我,我想自己去挑?!?p> 裴羨也不負眾望,一個人去了成衣店,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更好看了。
“走吧姐姐,我好想回家呀!”
池漁絲毫沒感受到異常,點了點頭就把裴羨抱在懷里,在裴羨驚訝的目光中飛了起來。
“姐姐你會飛呀,好厲害?!?p> 裴羨越來越懷疑池漁的身份了,在叱山,說不定是劍宗哪個避世已久的女長老。
但裴羨想了一會兒又打消了這這個可能性。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蕭道成那個宗主實力都不怎么樣,長老就更不會厲害到哪里去了。
“這不是最基礎(chǔ)的嗎,你學(xué)個幾天就會了。”
“是嘛,那姐姐你之后可不可以教我呀!”
裴羨看著自己快速升空,才終于佯裝害怕地躲在池漁懷里,并且因為池漁這句話差點咬碎了牙。
他雖然也會飛行,但卻是學(xué)了三年才能勉強駕馭,而且他這速度還是整個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女人張張嘴就是幾天,哪有這么輕松?
池漁飛了半天,裴羨也從一開始的嘰嘰喳喳變成了沉默不語。
“姐姐還沒到嗎,我好困呀!”
裴羨揉了揉自己酸脹的眼睛,語氣有些懨懨的,但眼神還是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