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夫人
“是,夫人。”
這個時候的國規(guī)矩多,如果是當(dāng)今圣上,就是連三跪九叩都不為過。
池漁也不矯情,微微彎了個腰,行了個禮就上前把侍女手中的衣服接過,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大夫人撐著額頭看,對池漁的印象也變了不少,本以為會是個牙尖嘴利的。
大夫人是個會享受的,直到對方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她也只是慢悠悠地抬起雙手,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慵懶。
“第一次?這么手生?”
池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似乎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池漁確實是第一次伺候別人,這種事情還真不太了解,而且她的動作都是之前有參考過其他老侍女的。
大夫人見她不答話只道她說不出話了,不過對方這反應(yīng)倒也合心。
要對方真回答,她可能還要看看能不能掌握住對方。
“好了,不為難你了,下去吧?!?p> 大夫人伸手輕輕推開池漁,沒讓對方繼續(xù)動作,雖然不會說話的榆木疙瘩確實更好掌握,但花言巧語有時候更讓人開心。
“是,夫人。”
被旁邊的老侍女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池漁淡定地走出了房間,現(xiàn)在可就沒有她的事了。
能進來最好,不能進她也有別的方法。
經(jīng)過多方考察,直接進入皇宮確實更加輕松,但是相比起來也更加魯莽,還不如直接潛進去。
時間她有的是,至少在現(xiàn)在看來她時間充裕的很。
不久就陸陸續(xù)續(xù)有女孩出來了,大部分都是歡天喜地的。
“你們幾個夠格了,到大夫人身邊做事,其他的就去其他幾房那邊罷?!?p> 老侍女很快就分配好了她們之后的工作,不過池漁倒是沒被分過任何一房,被老侍女趕了出去。
“至于你嘛,我們國師府人夠了,你去找下家吧!”
說著還略帶蔑視地看著池漁,眼神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在把衣裳交出去事,她差點以為自己要丟飯碗了。
池漁不是沒聽清對方的話,只是對對方接下來的話一點也不驚奇。
“好?!?p> 給人當(dāng)侍女潛進去固然是好,但現(xiàn)在沒有潛進去倒也不怕,只不過是這方法方便行事而又不暴露身份罷了。
至于池漁為什么想起這個法子,還得是從這個國家里面感受到了她小徒弟的氣息。
雖然不怎么濃厚,但是相處了幾十年倒也不會讓人記不清楚,應(yīng)當(dāng)是她所有徒弟中最頑皮最不上進的一個了。
倒也不是池漁不想去找,只是自己都三千年沒出現(xiàn)了,可能大家都以為他死了,這會兒突然詐尸總歸是不好。
而且單這小國勢力還不足為懼,雖然這血煞之氣濃厚,從根源拔除才是硬道理。
直接就走當(dāng)然不厚道,這國師府里的東西不除,她還真不能走。
雖然不知道這府里的真實狀況,但至少得把這血煞之氣給敲散。
池漁也不墨跡,直接就飛向了國師府唯一的一座小亭子,晚上看著黑漆漆的一片,這會兒倒是看清楚了。
亭子幾乎通體深紅,白天看著還好,晚上就著實有點嚇人了,這里面就是血煞之氣最濃郁的地方。
池漁眼神有些凝重,地道的門縫都散發(fā)著那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白天這個時候周圍沒什么人。
不過晚上人也不多,大概率只有那國師或者他帶過去的人了。
池漁對著下面的地道揮了一下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擊破了身下的木門,印入眼簾的則是黑漆漆的甬道。
周圍還能模糊的看到一排排的火光,看樣子是燒了有些時日了,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滅掉。
接著,池漁直接踏進了那個陰暗的甬道,殺人的條件破滅了,那現(xiàn)在就只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隨著池漁的深入,周圍的路也越來越多,經(jīng)過池漁走了很多條路,但都回到原點的結(jié)論來說,這些道路都是連通的。
至少她走了一個小時都沒有到達最深處的那個地方,血煞之氣在每條路上都有沾染,迷惑性很強。
這下面的面積不小,但也不算大,過了一個多時辰,池魚終于進到了最深處,看到了唯一的一扇門。
和一開始的木門不一樣,這次門的材質(zhì)是鐵,但這些東西也沒有辦法阻擋池漁的步伐。
進去之后,池漁只見里面有一副棺材,遠看像是黑色,但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深紅色的。
表層還有一些黏黏的漿液,也是深紅色的質(zhì)地,流動非常緩慢。
這副棺材里面的東西,就是血煞之氣最濃厚的地方。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來了,里面的氣息異常活躍,直接就一部分粘到了池漁身上。
池漁也沒有立即閃開,只是感覺到從粘在自己身上這一刻起,就有一絲靈氣從自己身上緩緩抽走。
但也只是一絲,主要還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太過讓人煩躁,直接就勾起了池漁身上的暴躁因子。
被抽點靈氣沒什么,但最好不要被她發(fā)現(xiàn)。
小氣不至于,但這東西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那是血煞之氣可能是嘗到了甜頭,池漁只看到面前的棺材動了動,突然間打開了一個縫。
那縫隙異常小,如果不是懿國注意到了,可能還不知道里面是有一個活物。
在這兩兩對峙之間,棺材的口終于被完全打開了,池漁只見里面鉆出來一個不滿五歲的小孩。
頭一次,池漁對小孩子產(chǎn)生了厭惡的心理。
對方整一個身體都呈現(xiàn)出青紫色,身上不著寸縷,身上明顯的血跡能看的一清二楚。
還有對方那詭異的笑容,眼神空洞的看著池漁的方向,池漁敏銳的感受到了對方的貪婪。
它想要吃了她。
那小娃娃的意圖很明顯,因為不過呼吸間的功夫,對方就已經(jīng)要爬到池漁的腳下了。
果真是個邪物,池漁心道。
“你是個什么東西?”
池漁不是人,但在殺人這方面,他們規(guī)矩很多。
那小孩子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關(guān)節(jié)像是被縫合了一樣,面色僵硬,臉上的笑容仿佛永遠固定在一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