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云惶恐不安的眼神,逐漸變成了迷茫,宋德倫賺多少錢,她哪里知道?
“現(xiàn)在頂級的工人,月工資也不過是五十塊錢?!彼瓮矸治鲋?p> 依照宋德倫的德行,他根本到不了頂級工人,充其量一個月三四十到頭了。
“媽,我和那個宋蕓蕓都在上學,就說城里學費多少,您心里清楚,那宋蕓蕓在市里的學??隙ǜ淤F。再加上市里花銷大,宋德倫賺多少錢能養(yǎng)得起兩個家?你覺得我爸真愿意讓我上完大學?”
這才剛剛大一,第一學期的學費就要得這么費勁,可想而知日后會如何了。
宋晚看到余湘云的身子瞬間就僵硬了,對于余湘云來說,宋晚就是她的全部,宋晚有出息,她就有希望。
所以宋晚念完大學就是余湘云唯一的期盼,可若宋德倫不給錢呢?
她的希望就全部破滅了。
“媽,現(xiàn)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您和宋德倫離婚,拿著他婚內出軌的證據(jù),讓他凈身出戶!”宋晚語氣凝重,稚嫩的面孔帶著堅定。
她突然理解余湘云了,這個年代的女人若離了婚,帶著孩子根本無法生存,所以她只能裝作不知情,盼著宋晚有出息。
余湘云遲遲不能從宋晚口中的‘離婚’中,回過神來。
“媽,現(xiàn)在改革開放,允許私營生意,我們有很多賺錢的法子,您不用擔心離婚之后,我們沒有經(jīng)濟來源。”
宋晚把宋德倫留下的錢拿出來,“等星期六,我放假的時候咱們去市里,想法子賺錢?!?p> 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余湘云離婚的念頭驟增,她其實心里恨透了宋德倫,可為了宋晚只能忍著。
如今,余湘云突然就覺得宋晚長大了,她的小棉襖,越來越暖和了。
安撫好了余湘云,宋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借著月光,她需要捋一捋之前小說中的情節(jié),看有沒有啥發(fā)家致富的捷徑。
畢竟,她不能把可以翻天覆地的系統(tǒng)給浪費了!
以至于翌日清早,宋晚起晚了,差一點兒就遲到,趕在鈴聲消失的最后一刻,坐在了板凳上。
劉媛媛湊過來小聲嘟囔了一句:“剛才你那個私生妹妹又來找你了,看你不在,就走了。”
宋晚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知道了,謝謝。”
“真是沒想到,一個私生女還這么囂張?!眲㈡骆缕沧欤八瓮?,我猜她還會來,到時候你別怕,我會保護你?!?p> 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張口閉口就是保護你,宋晚心里有些感動,可其實是哭笑不得的。
“放心,她不會來的。”宋晚猜,宋蕓蕓今早就是偷跑出來的,這事兒捅破了對宋德倫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所以他必定把宋蕓蕓看的挺緊,哪兒來的那么多機會跑出來找她事兒?
誠如宋晚所料,宋蕓蕓沒再出現(xiàn),宋晚一門心思全放在了課堂上,很快就到了下課時候。
下課鈴聲一響,宋晚就迫不及待的起來,離開教室活動著身子。
她幅度很小,因為教室走廊來往的學生很多,一不小心,胳膊就撞到了一個人。
回頭,一個生的還算能見人的女生站在宋晚身后,盯著宋晚的眼睛能冒火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碑吘故亲约旱腻e,宋晚先道了歉。
對方見宋晚的態(tài)度依舊是往常的懦弱,可宋晚那雙好看的眼睛清可見底,比起以前來是撥開烏云見月明。
這讓對方嫉妒的不得了,“慫包,難怪你娘守不住你爹,你這慫貨的本性指定是隨了她!被人家搶了老公都不敢言語一聲,蠢貨!”
宋晚的臉色沉下去,那從不吃虧的性子讓她快速抬手,在對方的臉上刻了一個印記。
‘啪’的一聲,讓周圍喧鬧的人群一片死寂!
“曉珊,你沒事吧?”被打女生身后的人上前,關心的問道。
曉珊?宋晚明白了,這個人物在小說里也是一個重要角色,宋蕓蕓的走狗,聽說二人是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她可沒少幫宋蕓蕓欺負原主。
“你個小犢子敢打人?”陸曉珊臉上火辣辣的疼,麻酥酥的,周圍同學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當眾扒光了一樣丟人。
“因為你慫,所以才會被打?!彼瓮砣嗔巳嘧约喊l(fā)疼的手,這小體格子比她預想的差太多,不然此時陸曉珊早就腫成豬頭了。
這個理論是從剛才陸曉珊的話中總結出來的。
余湘云慫包才守不住男人,那么陸曉珊也是慫包才會被打。
陸曉珊的性子潑辣,早就在宋晚打她時就想動手,此時在聽宋晚這話,已然氣的七竅生煙,“看我不打死你個王八蛋!”
‘嗷’一嗓子,陸曉珊像瘋狗似的撲上來。
同學們主動后退幾步,替二人打開‘場地’,好讓她們打架。
可宋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里帶著戲謔,看著像瘋狗一樣的陸曉珊,就在她那兩只狗爪子快要碰到宋晚時。
她才不急不緩的開了口:“教導主任在你后頭呢?!?p> 陸曉珊就像一只橫沖直撞最后卻一頭撞上墻的豬,眼看著她要剎不住車,宋晚往左挪了一步。
導致陸曉珊真的撞到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