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趙毓兩人過來給桌上的人敬酒。
旁邊的嬸子眼尖看到她這死臉色,拿胳膊杵了她一杵子:“你咋了,人家過來了,你耷拉著一張臉跟人欠你的似的?!?p> 梅子娘皺眉,發(fā)覺桌上人的視線,拉起臉皮,撐著嘴角笑了一下。
眾人不管她了,和新婚小夫妻搭起話來。
趙毓兩人敬完這一桌還要去下一桌,沒在意桌上幾人的眉眼官司。
等來的人吃完,天色已經(jīng)晚了,留下的幾個女知青幫忙收拾東西。
“程知青,這些盤子給你放到這里了。”
馮敏把洗干凈的盤子放到簡陋的木質碗櫥上,沖著正在跟趙毓一起擦桌子的程晏清柔柔弱弱的喊一聲。
說完,一雙眼睛欲語還迎的看著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趙毓動作一頓,往那頭看了一眼,怎么覺得這個女知青這么討厭呢。
程晏清倒像是沒聽發(fā)現(xiàn)馮敏的暗送秋波,聽到聲音,只是簡短的應了一聲,連動作都沒停。
馮敏賭氣的咬了咬嘴唇,正好對上冷眼旁觀的李玲玲嘲諷的眼神,當下臉一白,驚慌的低下頭。
‘嗤,狐貍精?!盍崃岱艘粋€大大的白眼,她向來看不慣對方這種姿態(tài)。
心氣不太順的轉身,正好看到程晏清低垂的清俊側臉,心里莫名又是一睹,看著趙毓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也是個狐貍精,就知道勾搭人。
程晏清是外來知青,在這村子里沒什么根基,再加上他不是不出風頭,村里人都以為他一個單身青年弄不出什么好菜,多半的人都沒來,因此他們這酒席辦的還剩了不少菜。
現(xiàn)在是十月,有些菜放不了多久,趙毓挑出來一些在這些知青走的時候讓程晏清給他們帶走。
一群知青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大方,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說是剩下的,其實都在盆里好好放著,一點沒沾過嘴,更何況里面還有肉,那油淥淥的大肉片,他們可恥的咽了咽口水沒舍得推拒。
知青一走,小院徹底安靜下來。
趙毓搓了搓兩只手,有些局促:“咱,咱們,接下來干什么?”
說完這話,她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程晏清眼中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難得有心思開玩笑,故作不解道:“阿毓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聽阿毓的?!?p> 趙毓嗙的一下,耳根通紅,什么聽她的。
趙毓不搭理她了,別別扭扭的進屋,等發(fā)現(xiàn)他還跟在后面才發(fā)現(xiàn)不對,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怎么進來了?”
“這是咱倆的屋子我怎么不能進來?!背剃糖逡暰€下移,語帶深意道。
趙毓低頭,看到屁股下的炕席,又看了看外面,這里好像只有這一個睡覺的屋子,心頭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她遲疑的問:“我今天晚上睡哪?”
程晏清看了看她屁股下的大炕,不言而喻。
“你也住這?”
見他真的點頭,趙毓沉默了。
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程晏清頓了頓,神情顯而易見失落下來:“你要是……”不愿意
“過來鋪被子”
沒等他說出口,就被趙毓打斷了,程晏清驚訝的抬頭,卻見她已經(jīng)脫了鞋上炕,看那架勢,還真是要鋪被子。
他更摸不清她的想法了。
玉景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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