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真是洪福齊天??!我在山中偶得一株千年靈芝,可治夫人之病。如今趙公子又送來了一株千年雪參,這兩件稀世珍寶能得一件就可藥到病除,兩件并用可保您一生平安,身體健康延年益壽?!?p> “阿艷那!這都是托你的福啊!”趙夫人虔誠的看著阿艷說道:“我的病既已無礙,又有這支千年雪參相助,我就不再用你的千年靈芝了,這么珍貴的藥材,可遇不可求,你還是留著用到更有用的地方吧!”
阿艷把裝著紫靈芝的盒子放在夫人的手里,看著她說道:
“夫人,雖說你的病已無大礙,這棵靈芝就當作咱們相識的緣分送給您了!阿艷希望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這!這怎么使得。這也太貴重了吧!”夫人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亂地說道:
“要不就到賬房按藥價付給你錢吧!”
阿艷背起藥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夫人,您這樣就見外了!你好生養(yǎng)著,阿艷家中還有病人,這就告辭了。”
“這么快就走??!”夫人站起身來上前拉著阿艷的手說道:“我家老爺已經說過了,等你這次來了,一定要設宴款待于你,感謝你這半年多來,不顧路途遙遠,艱難跋涉,風雨無阻,每次都準時來到,為我治好了病。這次你一定要留下來,讓我們略表心意?!?p> 阿艷微笑著說道:
“夫人,您的心意阿艷領啦,為病人治病,本來就是大夫的應盡之責,你不必耿耿于懷,今天我確實是家中還有病人需要照顧,希望夫人諒解。”
夫人見阿艷執(zhí)意要走,她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來日方長!既然阿艷有急事,我也就不耽誤你了,讓春香送你?!?p> “夫人保重,阿艷告辭了!”
春香替阿艷提著藥箱送她到二門口。正在這時,只見從旁邊跑出一個人來,向大堂那方向邊跑邊喊:
“老爺——!殺少爺?shù)膬词殖鰜砹耍靵碜阶∷?,別讓她再跑了!”
春香一見,不以為然地嘟嚷道:“看來這人是個瘋子吧?哪里有什么殺人兇手???真是莫名其妙!”
阿艷心中暗想:這幫人還真是消息靈通啊,竟然這么快就找到縣衙里來了。此事不能讓夫人知道了。
阿艷神情悠然地向春香說道:
“春香,你快回去吧,夫人那里還需要你照顧呢!”
“好吧神醫(yī),那我就送到這里了,你慢走??!”春香說完,向阿艷揮了揮手,轉身返回后堂。
阿艷看著春香進了二門,拐過彎去,她才轉過身來,神情泰然的向大堂上走去。剛走出幾步正好與蜂蛹而出的衙役們打了個照面。一個吳家的家奴,手指著阿艷說道:
“就是她!快將它拿了!”
眾衙役正要動手,阿艷正氣凜然地說道:
“我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不會再跑了,不勞各位動手,我自己去見縣太爺?!?p> 阿艷雙手分開眾衙役,昂首闊步走入公堂,上得堂來雙膝跪地,高聲說道:
“大人在上,民女給您叩頭了!”
只見鄭知縣坐在公堂之上,睜開虎目往下觀望,見一個身穿紅色衣服,扎著兩條烏黑油亮辮子的年輕女子跪在堂下,看年齡也不過十七八歲,這么一個妙齡少女怎么能和殺人犯聯(lián)系到一起?他不敢相信這就是吳員外所說的,打死他兒子的兇手。但是,她既然主動來到公堂,其中必有原因。于是,他手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下跪女子,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身犯何罪?”
“抖!大膽女子,你既已來到公堂,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阿艷聞聽冷笑一聲說道:“青天大老爺,我怎么感到有點糊涂了?請您明示小女子身犯何罪?”
“你打死了吳家公子,吳員外已將你告上公堂,現(xiàn)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你想拒招只能是自討苦吃?!?p> 阿艷聞聽縣太爺如此之說,她憤然地抬起頭來,正視著縣太爺說道:
“青天大老爺,吳員外狀告我打死了他的兒子,如果我說他的兒子沒有死,那么它算不算是誣告?”
鄭知縣抬頭往下一看,此女子竟然是神醫(yī)阿艷,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公堂之上沒有私情,他不露聲色地說道:
“如果他的兒子沒有死,他狀告你打死他的兒子,當然是誣告了?!?p> “那么,贖民女無禮,敢問大老爺,誣告者算不算犯罪?”
“若誣告屬實,定當問罪!”
吳員外在一旁氣急敗壞地,指著阿艷罵道:
“好你個殺人兇手!你打死了我的兒子還拒不承認,在大堂之上巧言令色,我的兒子現(xiàn)在就在大堂之之下,你敢當面驗尸嗎?”
阿艷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口中高呼:
“青天大老爺!民女請您下令當堂驗尸!”
鄭知縣一看阿艷正氣凜然,胸有成竹的表情,他知道此事并非如吳員外所說那么簡單。他沖著衙役們高聲喊道:
“抬吳大少上堂驗尸。”
眾衙役把吳大少抬到公堂之上,放在地上。吳員外一見,哭嚎著跪爬到兒子身邊訴說道:
“兒??!你死的好苦啊!你放心,今天為父就要為你報仇,讓兇手為你嘗命。”
他哭著又轉向堂上,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大老爺,你可看到了,我的兒子就在這里躺著,我可不是誣告??!你要為草民作主??!”
鄭知縣面色凝重地看著堂下,正要傳仵作上堂,阿艷搶先一步說道:
“大老爺且慢!”
“哦!怎么了?難道你又反悔不成?”
鄭知縣面色凝重,內心復雜地看著阿艷。他希望事情還有轉機,也希望阿艷不是殺人犯。此時只見阿艷在堂下懇切地說道:
“大老爺,請您下令,準許我為吳大少驗尸!”
還沒等縣大老爺開口,一旁的吳員外急忙阻止道:
“不行!萬萬不可啊大老爺,這個女人打死了我的兒子,怎么能再讓她對我兒進行侮辱,請青天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啊!”
鄭知縣在堂上面現(xiàn)難色,他無奈地看著跪在堂下的阿艷說道:
“被告為原告當堂驗尸,此舉史無前例?!编嵵h話鋒一轉,態(tài)度溫和的說道:“你放心事情的真假,是瞞不過仵作的?!?p> 鄭知縣話音未落,忽聽堂下吳員外哭道:“我兒死得好冤枉啊!死后還不得安生,但愿老天爺睜眼,還我兒……”
“好了!”鄭知縣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不要妄下定論,難道吳員外真的不想讓你兒是活著的嗎?除非你是做假誣告!”
“大老爺!小民冤枉??!”
“那就不要大聲喧嘩,待仵作驗過事情定見分曉?!编嵵h高聲喊道:仵作上堂,當堂驗尸!
此時,只見仵作來到堂上,開始為吳大少檢驗身體。大堂上一片寂靜,人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看著仵作的一舉一動。又擔心吳大少當堂詐尸,他們都把心體到了嗓子眼上了。此時此刻只有阿艷神情泰然自若,靜觀其變。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