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去酒樓坐了一會,雖然情報上鐘家的情況都有記載,但是還是實地考證了一下。
在有意無意地與他人閑聊,套話上,鐘家的形象更加具體。
鐘家一直低調的很,經(jīng)營幾家店鋪,有幾百畝靈田,就無他物,平常就靠售賣符箓為主要收入來源。
還養(yǎng)著幾個制符師,原本鐘家家主鐘勝身為二階制符師,還能制作幾張二階符箓。
鐘家是玄靈盟的一員,而玄靈盟則是多個商會世家聯(lián)合起來的一個勢力。原本還好,有鐘勝坐鎮(zhèn),身為筑基修士有一定威懾,再加上鐘家不爭不搶,鐘家在玄靈盟中的地位自然穩(wěn)固。
但是在鐘勝死去后,鐘家再無筑基修士,只剩下一些練氣期修士,瞬間衰敗下去,一些試探開始有了,二階符箓也斷了來源,畢竟只有鐘勝一個二階制符師。
現(xiàn)在鐘家在玄靈盟的地位非常尷尬,地位與實力不匹配,不乏有勢力試探,讓鐘家讓出席位,德不配位。
這些天,隱隱傳出風聲,即使是一些散修也有所有聽聞。
要不是好歹有規(guī)則在,不好做的太過,只怕鐘家早就被迫讓出席位,現(xiàn)在只是暗暗打壓,希望鐘家早日自己識趣。但鐘家卻不敢輕易讓出席位,在鐘勝死后,鐘家已經(jīng)衰落,如果在讓出玄靈盟的席位。
直接昭告著鐘家的徹底沒落。
眼下,是鐘家非常難受的時候。
林思遠通過了解這些信息,對于鐘家的印象也更加具體了。
起手離開酒樓,前往鐘家駐地。
一處陣法坐落,靈氣比城中其他地方濃郁的處所,院子依次排開。
林思遠到了這里,直接神情一變。
神色中略微帶著一點憂傷。
直接大聲說道,“三叔祖?!?p> 鐘家守門的人,一陣激靈,看著林思遠在門口亂喊,趕緊把他叫過來,問什么事情。
聽完林思遠的說辭,面色古怪。
直接把他迎到里面,讓人其他人來接觸,他在鐘家看門看了二十年,怎么不知道鐘家家主,鐘勝還有其他親戚。
鐘勝第三子,鐘無量。
聽完林思遠的說辭,有些牙疼。
“也就是說我父親是你三叔祖,只是這些年少了聯(lián)絡罷了,這回聽說我父親的噩耗,特地過來?!?p> 要不是看在林思遠一身修為練氣十層的份上,他直接想把林思遠揍一頓。
他作為鐘勝的兒子,這么多年這么沒有聽說過鐘家還有這么一個親戚,即使不曾來往,自己父親也該有所提醒。
林思遠神色平靜,只是略帶一點悲傷。
“卻是有所依憑的,當初三叔祖找到我外公,問他愿不愿意一起來寧城,我外公直接婉拒了,最后我們一家直接留在了甬郡,這百來年沒有來往,也斷了音訊?!?p> “只是突然有消息傳來,三叔祖逝世,我才前來看望?!?p> 林思遠慢條斯理說道。
這套說辭夠糊弄就行了,如果實在糊弄不過去了,在亮出自己天羅道內門弟子的身份再說。
主要是不確定,鐘勝的死是不是與鐘家內部有關,實在不好直接暴露身份,否則也不用多一個便宜三叔祖。
“這些卻是依憑。”
一段鐘勝年輕時候的影像,似乎是剛筑基的時候,這段話特意用留影石保存下來,鐘勝承認自己有這一個弟弟,說如果弟弟或者弟弟的后人混的不好可以來寧城找他,里面的人樣貌,神識波動完全就是鐘勝。
又給出了驗證方法,說弟弟的后人會拿著一枚白色玉佩過來,在影像中出示,一枚中品法器,上面刻畫著清心靜氣的符陣。
林思遠又出示了這枚玉佩。
鐘無量看到這,不說打消了疑慮,至少確定自己家確實有這個親戚。
至于親戚到底是真是假,也不好說。
“你卻是來錯時候了,我鐘家正風雨飄搖?!?p> “幫不了你什么?!?p> 鐘無量直言不諱,直接說出了鐘家現(xiàn)狀,看林思遠也是年紀輕輕就練氣十層,估計前途也是光明,鐘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確實幫不了什么。
“我也有所聽聞。”
“此次前來,是來幫鐘家渡過難關?!?p> 林思遠說道。
鐘無量正要嗤笑,說些什么,不要以為有潛力就了不起,潛力與實力是兩碼事,朝鐘家出手的勢力,筑基修士是不缺的。
三五位都有,你一個練氣十層能幫上什么忙。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面色一變,鐘無量突然熱絡起來,林思遠確實年紀輕輕,不過練氣修士,但是像他這個年紀便是練氣十層,出身的勢力,師門會不會是什么大門派。
派中有金丹真人或者筑基修士的那種,如果這樣,想辦法讓林思遠請托師長,保鐘家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的話,林思遠的師長出面,鐘家的危機就緩解下來了。畢竟說實在,大部分敵對,對鐘家暗自出手的勢力,受限于規(guī)則,不好光明正大,只好暗自出手,真真對鐘家抱有敵意,只有一位筑基修士。
如果有筑基修士,乃至金丹真人出面必定保下鐘家,金丹真人不敢想,但筑基修士應該有的吧。
“你可有師長,可曾加入門派。”
鐘無量有些急切地問道,不是他沒有定力,只是鐘家現(xiàn)在,風雨飄搖,輕輕一推,就會徹底消亡,鐘家現(xiàn)在處在危險的處境中,看似安全,實則危險。哪怕一線機會,他都要想辦法抓取。
林思遠聽著鐘無量的話,已經(jīng)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盤了。
想打消鐘家的危機簡單,不用天羅道,甚至自己出身的林家就夠了,畢竟林家有金丹真人。
但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幫助鐘家,或者說,這只是一個次要目標。
真正的目標,是去查出到底是誰殺害了鐘勝,鐘勝到底是怎么死的,這才是關鍵。
林思遠思緒轉過。
說到。
“自然是有,在下師長魏覺明,筑基中期,在散修中也算有些名聲。”
鐘無量聽到散修時候有些微微發(fā)愣,散修,是最勢單力薄的。但筑基中期的散修看在林思遠的面子上過來,或許可行。
鐘家的問題是沒有筑基修士肯伸出援手,鐘勝做人低調,自然也沒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只能算點頭之交,所以在別人對鐘家落井下石的時候,也沒人站出來制止。
“那尊師?!辩姛o量抱著一線希望。
林思遠說道,“在外遠游,我也不知道去向。”
聽完這句話,鐘無量瞬間感覺自己心臟不舒服了,青筋暴起,感覺想要打人啊,面色不善地看著林思遠,你逗我玩啊。
強忍著打人的沖動,對面練氣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