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什么舊情人,他的腦子到底裝著什么,思想那么骯臟。
“呵?!鳖櫴劳@然不信。
江夢惜無語極了,但她此刻卻又不知道還怎么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
江夢惜在心里給顧世廷取了個外號:又蠢又賤的男人。
又蠢又賤,嗯,挺符合他的。
不知何時,脖子上多了一只手,似是愛撫,耳畔,便是男人在輕喚她的名字,一聲聲,帶著些許顫抖。
那只手的力度又加重了,只見男人的唇壓了上來,一遍遍啃咬著,男人那黑如寒潭的眸子是化不開的寒冰,一如既往的偏執(zhí),病態(tài)。
“你想不想見他?”他問。
江夢惜自然知道顧世廷口中的“他”是誰,她被掐著臉通紅,手一根根掰著他的手指,艱難地開口:“我……要……見……他……”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只見男人放開了手,前一秒江夢惜還在大口喘氣,后一秒男人便欺身而上。
她瞪大了雙眼,制止著他:“不,不要,這里是醫(yī)院……”
顧世廷不理會,粗暴地扯著她的衣領(lǐng),一顆扣子被崩開,她那姣好的身軀,讓人看的血脈僨張……
他翻滾著喉頭,眼底是止不住的欲.望。
“不是想見他?”
他那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甚是悅耳,可在江夢惜聽起來,卻是惡魔的催命聲。
江夢惜像個破舊的布娃娃一樣被肆意玩弄……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
過了十幾分鐘,男人起身,似乎是不滿她的表現(xiàn),評價著:“還是不行?!?p> 她緩緩睜開眼,“現(xiàn)在我可以見他了嗎?”
顧世很自然廷摟住她的脖子,輕笑,“當(dāng)然。”
……
地下室。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蔓延著整個空間,地面上還殘留著褐黑色的液體。
只聽見角落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江夢惜不由得身子緊繃起來。
這是她害怕的表現(xiàn)。
顧世廷把她拉過一旁,江夢惜聞著這血腥味,胃里一陣又一陣翻江倒海。
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猜他怎么樣了?”顧世廷手指尖夾了一根煙,他瞇起眼,從嘴里吐出一口白氣,“我叫人把他的一條腿打到骨折了?!?p> 江夢惜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不等他說完,她連忙奔過去,喚著“薄亦晨”,角落里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聽到了江夢惜的聲音,沙啞地回應(yīng)到她:
“我在這里……”
江夢惜腳步一頓,昏暗的地下室只能看得到那人的一只眼睛和輪廓。
她走近,終于看清了他,薄亦晨一身帶著血跡的白襯衫,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個空。
他的雙眼……瞎了。
江夢惜捧著他的臉,淚如雨下,“薄亦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慘了你……”
顧世廷在一旁輕嗤,“呵,他還沒死,就開始上演生離死別了?”
“你閉嘴!”江夢惜呵斥。
薄亦晨閉著眼,手又一次在半空中撈了個空,江夢惜會意,緊握住他的手。
他低聲喃喃:“我喜歡你……夢惜,我好喜歡你……”
江夢惜流淚,她點(diǎn)頭,“我知道………薄亦晨,我一直都知道。”
“下輩子,我想跟你在一起,下輩子,我想做你的丈夫,好不好?我不想連下輩子愛你的資格都沒有。”
“好……”江夢惜哭的泣不成聲,她握住他的手,薄亦晨的手好冰,怎么捂都捂不暖。
聞言,薄亦晨笑了,像得了許多顆糖的小孩子,笑的沒心沒肺,他沒有一絲懼怕,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是他不曾擁有過的答應(yīng)。
顧世廷惱怒,將煙頭丟在地上,踩上兩腳,走過去硬生生地把他們分開,順勢還在薄亦晨的肚子上補(bǔ)上了幾腳。
“住手!顧世廷,住手??!”
薄亦晨已經(jīng)傷成那樣了,他真的經(jīng)不起折騰了。
顧世廷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指向薄亦晨,他冷笑道:
“呵,這就是你的下場?!?p> 江夢惜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撲過去,擋在薄亦晨的面前,她抓著顧世廷的褲腳,啞著嗓子緩緩開口:“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是我讓他幫我逃跑的,你要?dú)ⅲ瑲⑽野 ?p> 顧世廷拿槍的手抖得不行,他揪著她的頭發(fā),狠厲地開口:“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說著,把她像狗一樣甩墻壁上。江夢惜喉間溢出鮮血。一秒又一秒,每過一秒,江夢惜都心驚膽戰(zhàn)。
快了,快到了……
“砰——!”
子彈準(zhǔn)確無誤的射向薄亦晨的心臟,沒有絲毫偏差,江夢惜眼睜睜的看著薄亦晨倒地,他沒喊出聲,可是……怎么可能會不痛?
薄亦晨……薄亦晨……
“啊——!”
“啊——!”
江夢惜直奔過去,將薄亦晨抱在自己的懷里,鼻涕淚水黏在一起,身下,一股暖流涌出——薄亦晨的胸膛上有一個血窟窿,鮮紅的鮮血沾滿了江夢惜的手掌。
“薄亦晨,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求你了,薄亦晨,我答應(yīng)你了,我答應(yīng)你,下輩子我做你的妻子,下輩子,我做你的唯一好不好?”
“你回答我啊,你還欠我一聲回答,薄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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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顏如惜
又是水文的一天……寫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