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君已帶回瑾尋上仙多日,天君當真不知嘛?”
清嫻此時跪在天君殿前。
大殿上方坐著的男人,眉目清秀,聽了清嫻的話,眉頭稍有一皺,很快卻又舒展開來。
“不知?本君怎會不知?”
“那為何天君未有動作?”
清嫻此話一出,天君挑眉問,“清嫻,那你說說,我該有什么動作?”
清嫻一愣,她沒想到天君會這么反問她。
“正是不知,所以前來詢問天君?!?p> “有意思?!碧炀湫σ宦暎澳悴皇怯木娜寺??本該幫著他說話啊,怎么?你這是愛上他了?見不得他與別的女子在一起?”
清嫻愣住,她沒想過天君說的。
愛?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幽君,她只知道,她的使命就是陪著幽君,一生伴其左右。
“天君說笑了,我怎會愛上幽君?!?p> 天君收起笑意,“你回去吧,今日這事,你我知道就行?!?p> “是。”清嫻退出大殿。
清嫻走后,天君獨自一人發(fā)愣了許久。
“他要帶那女人回來,我若攔,他必會自廢仙籍。為一個女人,我們已經決裂一次了,好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作為兄長,能和他一直不對付下去嗎?”
是啊,他不能。
當初,幽君才見了瑾尋一面,便再也無法忘記她。天君怎會允許自己的弟弟溺于兒女情長?于是,他設下圈套,一步步引瑾尋入套,再以此借口,廢黜她的仙籍。
本以為他會就此遺忘她,卻不知,他對她竟如此情深似海。
天君已然決定作罷,他既已情根深種,不如讓他圓滿。算是他這個不稱職的兄長的歉意。
瑾尋犯大忌的事是個圈套,這事除天君外,再無他人知曉。
天君在心中暗自祈盼,愿幽君知曉此事后,能埋怨他少些。卻又不大現(xiàn)實,天君如今只求,幽君萬事順遂,再無其他。
這是身為兄長的他,能為幽君做的為數不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