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地球的張霖是一名畢業(yè)了五六年的程序員。
最近一段時間正在加班加點開發(fā)一個外貿(mào)訂單系統(tǒng)。
在這個系統(tǒng)里面,只要是這個世界能工業(yè)化生產(chǎn)的東西,都被收錄了進來。
即使是幾百年前那種老掉牙、可能被現(xiàn)代人當做古董的東西也被錄入了。
不過因為長期享受996福報,最終勞累過度猝死在公司里面。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巧合的是,被他鳩占鵲巢的這個家伙也叫張霖。
對于這個完全不是歷史書上的朝代,他最初還挺慌的。
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帶了個倉庫系統(tǒng)。
這個倉庫里所售賣的東西正是那個外貿(mào)訂單系統(tǒng)收錄的產(chǎn)品。
說是售賣,是因為上面每個東西都有價格。
只要張霖所支配的金錢足夠了,上面的產(chǎn)品就會被點亮。
此時這個商品才能被購買。
不過這個系統(tǒng)也有一個意外之喜。
就是點亮后的產(chǎn)品每樣都有一個免費樣品可以試用。
為了給自己增加點安全系數(shù),同時又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
張霖就拿出了科技代差相對比較小的望遠鏡。
于是,就出現(xiàn)了上面的一幕。
在張霖的指引下,張驥很快就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村口的幾戶人家。
“二哥,你看到?jīng)],他們每家都在院子里壘了高臺,上面是一些木頭還是什么東西”
張驥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寧叔,你過來看看,這幾家院子里擺的是什么東西?”
四十多歲的張武寧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當過鏢頭,對東寧國風土人情的熟悉程度自然是張家兄弟沒法比的。
張武寧接過望遠鏡,明顯愣了一下,打量著望遠鏡嘀咕道:“這東西?是在通元商會買的嗎?”
沒聽清寧叔說什么,只聽得是什么商會。
張霖沒深究,畢竟就這個社會的生產(chǎn)力水平,哪個商會會有這種東西。
“寧叔,我?guī)湍恪?,說著,張霖幫著調(diào)好了望遠鏡的角度。
“咳咳”,張武寧相比張驥就穩(wěn)重多了,放下好奇心,穩(wěn)了穩(wěn)心神,定睛一看。
“是一些木頭和蓬草,這是干什么?”
張武寧觀察著鏡頭里的幾戶人家。
視線下移。
村口一群還在嬉戲玩鬧,村里裊裊炊煙,一片平靜祥和的景象。
可是多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經(jīng)驗,讓他隱約感覺這些東西里面暗藏著危機。
不過他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
看著寧叔漸漸皺起的眉頭,張霖在一旁問道,“是咱們這的風俗嗎?”
“風俗?沒有這種風俗啊”,張武寧舉著望遠鏡,隨口應道,“這幾天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啊”。
一旁的二哥也幫腔道:“幾天前我來許家村踩過點,那時村頭這幾家院子里什么都沒有”
說完,見寧叔也沒什么想法,張驥又強行接過了望遠鏡。
好好的一個庭院中間非得壘起來一個臺子,上面是一些木柴干草?
想到這,幾人心里更加疑惑起來。
見大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張霖也懷疑是他在那杞人憂天。
別再因為這個無關的問題耽誤了正事。
“二哥,要不咱,咦?”,就在張霖準備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眼角突然瞟到他的右邊冒出了一股黑煙。
他急忙喊了一嗓子,“那冒煙了,咱們旁邊著火了”。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山頭。
還沒搶劫呢,要是因為這把火被人發(fā)現(xiàn)可就太倒霉了。
“著火?煙?”
恍惚間,張驥瞳孔猛地撐開,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嚨。
“三郎,我知道了,這是通知官軍用的”
看著二哥摘下望遠鏡后驚訝的表情,張霖脫口而出:“通知官軍?”
隨即臉色大變。
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玩意不會是防著咱們吧?”
張驥蒼白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點了點頭,“對,這就是防著咱們這些人來打劫許家村的,這玩意一點,說不定就有官軍往這趕”
“那這把火?”,張霖吸了口冷氣,直瞪瞪地看著二哥。
手指指了指距離他們百米左右的那道黑煙。
前者眼神一緊,連忙看向身旁的張武寧:“寧叔,你帶著兄弟們在這守著,小心官軍,我和三弟去那邊看看是誰在放火”。
聽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張武寧面色沉重的囑咐道:“快去快回,這里不宜久留!”
“虎哥,帶幾個人,咱們?nèi)グ逊呕鸬娜俗テ饋怼?p> 虎哥,全名叫張虎,是張霖的貼身護衛(wèi),比張霖年長幾歲。
說完,張家兄弟帶著十幾個人連忙跑向旁邊正在冒煙的那個山包。
“特么的,這原主的身體素質(zhì)也太差了。”
張霖暗道。
跑了幾步,他就呼呼喘上了粗氣,連忙讓大家先去把放火的人抓到。
走在后面,張霖仰起頭望了望環(huán)繞許家村四周的大山,眉頭緊鎖!
“呼、呼”,緩了幾口氣,“二哥,這把火燒的,咱們現(xiàn)在太危險了!”
“對呀,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點的,抓到他非得打一頓”,別看張驥身材瘦弱,可是從小練武,一把長劍也是舞的虎虎生風。
張霖點了點頭,插著腰,指著那股還在升起的黑煙,“如果這把火是咱們的人燒的,那、那就明擺著這是一個圈套”
“圈套?”,張驥聽著張霖的回答有些不解。
危險他倒是可以理解,這火一燒,說不定就會被官軍看見。
這對他們這幫人來說,自然是危險的。
可這圈套?
片刻后他眼前一亮。
對呀!
剛才他沒往深里想,現(xiàn)在經(jīng)張霖這一提醒,立馬覺得這把火燒的有點太巧了。
許家村搭的那幾處高臺上面都是干草,火一點,就可以向官軍報信。
那這把火是不是也在向官軍報信?
武寧叔已經(jīng)三令五申,在山林里休息半個時辰,之后就會動手。
在這之前,大家都要偷偷地藏在山林里。
餓了,直接啃自己帶的冷面饃饃。
渴了,灌幾口羊皮水袋里的冷水。
“三郎,有沒有可能是咱們的人貪吃才點的火?大冷天的,想吃點熱食也是情有可原”
同甘共苦一年多了,張驥本能地還是相信大家。
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雖說從小惹是生非,但也是俠肝義膽。
“二哥,我也是猜的”,張霖先是笑了笑,隨后臉色有些凝重,“不過,火既然已經(jīng)著起來了,我認為咱們現(xiàn)在還是撤吧!”
也許前面那把火是一個小嘍嘍的無心之舉,甚至是一個陌生人點的山火。
但是許家村村口的那幾個“烽火臺”就是一個警告——官軍就在不遠的地方。
他們或者就埋伏在許家村周圍的層層山巒里。
或者縣城旁,忱戈待旦。
“撤?撤哪里?”
“當然是回家啊”
“這?不行”,張驥雖然有一絲擔憂,但仍斬釘截鐵回道。
“三郎,就算這股煙官軍看見了,但你別忘了”,慢慢地,張驥盯著弟弟的眼睛充滿自信,“就許守山那個阿諛奉承之徒,手下都是一路貨色,就他們,呵呵”
二哥對他們嗤之以鼻,張霖自然理解。
因為從他的身上,張霖看到了自己剛畢業(yè)時的影子。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心里想著這天下都是額滴。
但是他忘了,一年前可就是這幫毫不起眼的人把他們老張家逼到絕路的。
“跟著這孩子一起混,活不過第一集??!”,張霖單手扶額,暗自想到。
眼看著這種方式不行,只好換個思路。
“二哥,就算咱們能打贏,可人家是官軍,這一場仗下來,怎么也得傷幾個弟兄吧”
與其在這冒險傷幾個弟兄,還不如打道回府尋找下個機會。
活著才有未來,死了萬事皆空。
“唉,你可以自己帶著張虎先走,我們得留下”,張驥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后面東倒西歪的一百來號人。
頓了頓,他低聲繼續(xù)道:“三郎,這回咱們必須把許家村搶了,即使搭上十幾條人命!”
嗯?要搞這么大?